果然,蘇銘夜回答得果斷,“不然?”
行吧。
種.馬男確定無疑了。
雖然憑他的長相和身材,睡起來也不吃虧,長時間沒有性.生活人也挺憋屈的,前世的他就因忙工作母胎solo至死,片刻歡愉都沒享受過,這輩子可不能再犯這樣的蠢。
可萬一……蘇銘夜濫.交怎麼辦?豈不是會把他染上病?
這樣一想,夏熠不由得追問:“你情人很多嗎?”
蘇銘夜欲言又止,停頓數秒,似乎進行了一番思考,才說:“你可以是唯一。”
嘔。
吐了。
那麼會說花言巧語,輕浮。
夏熠忍不住要翻白眼了,虧他還以為蘇銘夜和小說裡的霸總一樣潔身自好。
濾鏡碎了一地,誰懂?
“我……我之前沒想過這些。”假裝猶豫低下了頭,夏熠慢吞吞道:“讓我考慮一下。”
“給你兩天時間。”說完,蘇銘夜拉開門,臨走前丟下一句,“夏熠,我沒太多耐心。”
你他媽!
對著他的背影揮了下空氣拳,嘴上夏熠很慫地應道:“好,我知道了。”
蘇銘夜邁步離開。
深邃的眼眸頃刻覆上寒霜。
說沒耐心是騙他的。
獵人想要捕獲獵物,必須要有足夠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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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熠與蘇銘夜背道而馳,從樓梯間走了下去。
推開門,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天地明亮得讓人一時間睜不開眼。
他隻是稍微眯了一下,再睜開時發現沈確走到了麵前。
“你的目的達到了,開心嗎?”
他像張著獠牙的狼,慢條斯理踱著步,“不敢和夏維星正麵剛,借我的手來教訓他,挺會算計。”
“話是你自己說的。”夏熠不想和他有牽連,沈確給人的感覺太陰暗。
說完他就要走,不料沈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我那還不是為了助你達成所願?”
將夏熠拉過去,他笑著問:“想不想看你弟弟更生氣?”
夏熠抿唇不答,不耐煩想甩開他的手,沈確傾身威脅,“我瘋起來,可是連自己都害怕。”
果然是人均癲公的世界。
“你想做什麼?”夏熠停止了反抗。
“去吃個飯。”
“好。”
夏熠隨沈確來到了球場內的西餐廳,他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點好單,沈確痞氣翹起二郎腿,“你和奕謙解除婚約了?”
“嗯。”夏熠的視線始終落在窗外。
沈確還挺事精兒。
他不悅擰眉:“和人聊天,要看著人的眼睛。”
“我就這樣,一直都挺沒禮貌的。”
“行啊。”
沈確直起身,居然坐到了夏熠的旁邊。
“你不想看我,那彆怪我把你的腦袋擰過來。”
“………”這人有毛病吧?
夏熠忍無可忍,轉過頭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就是好奇,你怎麼突然之間像變了個人。”
沈確回想那天在馬場,夏熠剛跟著夏維星過來時,畏首畏尾,頭都不敢抬,夏維星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沒半點兒自己的主見。
總不能,從馬上摔下來一回,把腦神經摔錯亂了吧?
夏熠還沒回答,夏育東的電話打過來。
他剛一接聽,對方便冷聲質問:“你去哪兒了?怎麼把你弟一個人扔下不管了?”
“我手機不小心弄丟了,剛找到。”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現在立刻回家,林家今早找我退婚,我這張臉都被你丟儘了。”夏育東以命令的口氣講完,直接掛了電話。
沈確離得近,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饒有興致打量有幾分夏熠,“難道不是你主動向奕謙提出退婚的?你家裡人還不知道?”
“大男人不要那麼八卦。”夏熠借機起身,“我爸讓我儘快回家。”
說完他就要走,沈確的胳膊卻搭上他的肩,將他往回按,“飯還沒吃。”
夏熠不習慣和人這般親昵,同性也不可以,看了眼落在他肩上的手,正要說什麼,抬眼朝窗外一看,表情凝固。
幾米之外,蘇銘夜和蕭應一塊走來,男人的視線隔著透明的玻璃鎖定著他,目光狠厲,足以將人淩遲。
一時間,夏熠大腦空白。
不久前還說考慮考慮,現在就和彆的男人親密無間。
蘇銘夜是不是要誤會他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這下就算長八張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