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誦眼中升出一抹譏笑,置若罔聞。
他深色瞳孔裡的火焰明明滅滅,始終注視著薑舟的身影,最後頭顱低垂,含住了他的微啟的唇。
薑舟睜大眼睛,掙脫不開,隻能兩隻手臂護在身前,可男人視若無睹地緊貼過來,胸膛壓著他的手臂,他所有抗拒都毫無用處。
嘴唇貼到了冰涼的唇肉,薑舟眼睛一閉,溫熱的眼淚直直掉下來,他斷斷續續哭出聲,直到對方將他的唇和眼淚一起吃了下去,薑舟才荒謬地感覺到自己有多被動。
“嗚嗚……”
軟紅的舌頭被不停地吮吸,多餘的唾液從濕潤的唇角溢出,順著白嫩的臉頰流到下巴,隱沒在包裹著脖頸的衣服裡。
薑舟喘息不停,可還是被貪婪的人舔吸舌根,將濕軟的舌頭吃的漬漬作響,導致他喉嚨間發出的都是甜膩的嗚咽聲。
“放、哈嗯……放開。”
——他被秦醫生吻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被不熟悉的人親得臉麵泛紅,薑舟震驚遠遠大於羞恥。亞裔少見的淺色眼睛浮起水霧,他吐息淡的近乎沒有。
男人自顧自的含了好一會,才終於戀戀不舍的放開他嫩紅的舌尖,兩人唇邊連成一根銀絲,被男人舔吃了進去。
薑舟身體緊繃,全身陷在秦誦的臂彎裡,蜷曲的睫毛下垂,不安到了極點:“……為什麼愛我?”
薑舟不理解,他艱難地抵抗著,用旁觀者的角度來反駁他的話語:“我們很少見麵,互相都還不了解,如果這樣就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那秦醫生的愛……”
未免也太隨心所欲了。
薑舟堅定地認為這隻是人物設定,秦醫生被設定影響了,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放肆來親他。
——這怎麼會是愛呢?
秦誦微微一笑,端正的五官仿佛被蒙上了一層塵埃,隱隱露出了回憶一樣迷戀的神色。
他看起來心情愉悅道:“和我交往,我就告訴你原因,舟舟。”
薑舟閉嘴不答。
秦誦眯起眼,表情憫然,作出一副溫柔的模樣,可鼓動的胸腔和野獸一樣幽深的眸子都表明了他異常興奮:“沒關係,你會同意的。”
薑舟的瞳孔好看至極,要是能讓這樣一雙眼睛裡裝滿自己的顏色,無論是開心還是厭惡,都是件令人心動的好事。
他欺身而下,臥室的門卻忽的被人推開了。
極大的動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秦誦皺眉抬頭,麵無表情地盯著兩個意料之中的人。
跟看著薑舟時的歡喜不一樣,他轉頭望去時神情冷淡,在脖子那駭人的傷口襯托下,仿若剛從深淵中走出來的陰冷鬼怪。
“滾開。”
他冷冷做出口型。
秦誦回頭去看受驚了的愛人,正打算哄慰一番,卻發現薑舟已經趁機鑽到了被褥下,他們隻能看到布料撐起的小山丘。
推門而入的許少虞定睛望來,良好的視力使他將一片狼藉儘收眼底。
他臉色頓時陰沉無比。
“你親他了?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卑鄙小人!”他抓狂地咒罵了幾句,儘顯懊惱和陰鷙,下一秒,他目光銳利地向秦誦刺過去,看向他嘴巴的眼神恨不得剮下一塊肉來,“那是我老婆!你怎麼敢的!!”
秦誦嗤笑:“你在說什麼瘋話。”
他反過來警告:“當著我的麵打我老婆的主意,你是想死嗎?”
“說那麼多乾什麼。”
一人冷笑插話。
簡幟言手腕翻轉,一把銀色的手槍反射出冰涼的光,他叩開保險,動作利落地對準秦誦的頭顱:“——從他身邊滾開,小三。”
……
局麵僵持不下。
薑舟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在心底叫著係統,期待他的小夥伴給他出主意。
“我該怎麼辦啊?”
他帶著哭腔,被親的紅潤的臉和唇顏色靡麗,輕眨著眼睛:“我會被殺掉嗎?”
【寶寶你不會被殺,你隻會被***殺(痛苦)】
【老婆,嗚嗚嗚我老婆都被壞狗親傻了,讓我親親能治好(prprpr)】
【老天奶,好刺激,這是我不付費能看的嗎??】
【預感到了沒完沒了的修羅場,你們公寓還有地方嗎,我想在旁觀位買房(星星眼)】
【怎麼沒有一個人出主意?寶寶聽我的,你凶一點讓他們都出去,誰不聽話就無妻徒刑!!】
薑舟看不見,觀眾將希望放在了係統身上。
【統哥你看到了嗎?無妻徒刑可解此圍】
係統:【……】
它艱難地轉述給了薑舟,後者更茫然,不明覺厲。
沒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他的被褥被一個人輕輕掀開,將他的腦袋露了出來。
“舟舟,你來選。”
許少虞捧著他的臉,誘哄道:“你更喜歡我,對嗎?”
秦誦垂目輕笑:“他怎麼可能答應你?”
簡幟言:“選我,其他兩隻野狗,我幫你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