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妙!
尖銳的警笛聲肆意地在溫瑜晚腦海響起,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又要被棉花堵住,刮遍腦海終於找出來了一個妥當的理由。
隻要他溫瑜晚覺得妥當,沈瑾早一定也會覺得妥當!
至於李駿,輔導員睡一覺起來會忘記一切無關緊要的小事,不然為什麼每次都忘記回他的消息。
沈瑾早挑眉,心裡不由好奇,湊近溫瑜晚耳畔,壓低聲音道:“誰給你教的?”
“幼兒園老師教的。”溫瑜晚憋出相當完美的理由,他收起傘,眺望著食堂裡的菜單,機智地轉移話題:“吃什麼?”
李駿走近時隻聽到後半句,便笑著道:“二樓麻辣香鍋味道不錯。”
“味道辣死了。”沈瑾早搖搖頭。
“小早一點辣都吃不來。”李駿看向溫瑜晚,“你能吃辣嗎?”
沈瑾早同時側頭看他。
溫瑜晚垂眸,他曾經確實不喜歡吃辣,但季席愛酸辣口,後來就無所謂了:“能吃一點。”
李駿剛想說什麼,沈瑾早比他快一步勾過溫瑜晚的肩膀,笑吟吟道:“能吃一點就是不愛吃,那咱們去吃點彆的。”
溫瑜晚心裡一動,暗暗讚許。
“OK。”李駿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小晚,下午來一趟教務處,把你的學籍信息核對一下,有什麼事情都能來找我。”
溫瑜晚頷首。
“小早你記得照顧一下小晚,我先走了。”
沈瑾早笑著揮了揮手:“老師再見。”
兩人走到台階,沈瑾早突然噗嗤一笑:“你有沒有覺得李哥喊我們小早小晚挺搞笑的。”
團子心想有什麼好笑的,扭頭一看,沒想到自己宿主也在低笑。
......笑點究竟在哪裡?!
人類真是莫名其妙。
“小晚。”沈瑾早學著李駿的樣子喊他。
溫瑜晚無聲地瞥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哈哈哈哈。”沈瑾早忍俊不禁,扯了扯沈瑾早的衣角,“小晚,小晚。”
溫瑜晚歎了口氣,作為一個“老年人”並不想打斷沈瑾早這種清澈愚蠢大學生的快樂,附和道:“嗯。”
“你是不是和我同一年的?”沈瑾早停在最後一個台階上,仰頭問,“你生日在什麼時候?”
這局身體的確和沈瑾早同一年,溫瑜晚回想起身份證上的生日,遲疑不決,含糊不清道:“在六月。”
他怕沈瑾早會繼續追問,於是主動開口:“你呢?”
“我也是六月!六月五號,你是幾號,是不是比我小......”
“在六月初,比你大。”溫瑜晚看著沈瑾早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該喊我哥......”
話從嘴裡出來後他才一愣。
這種玩笑式的話他已經很久沒說過。
聞言沈瑾早黑眸更亮了,他的虎牙尖尖的,眯著眼睛道:“原來你是外冷內熱,現在是不是感覺和我熟起來了?”
炙熱的視線帶著笑意看他,溫瑜晚忽然想到一種小動物,他移開視線:“吃飯。”
“飯當然要吃。”沈瑾早走到溫瑜晚的旁邊,“想吃什麼呀,晚哥。”
這聲“晚哥”莫名悅耳,溫瑜晚對沈瑾早的識趣心滿意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都行。”
畢竟兩人口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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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已經掛在衣櫃裡,溫瑜晚開始鋪床,宿舍裡隻有他一個人,團子在他周圍飄來飄去嘰嘰喳喳。
“宿主,你究竟為什麼要坐那趟飛機呢?”
“那個國家應該沒有任何你熟悉的人啊。”
“是因為季席?可是季席又不在哪裡......不會是為了躲避季席吧?”
溫瑜晚沒有理它,把床鋪好後在猶豫要不要搭床簾。
團子套不出話歎了口氣,便再次換了個話題:“宿主,你現在想做什麼呢?”
“你想刷季席的好感嗎?”團子回想起曾經的宿主們,不明白這個局該如何破。
有宿主試圖刷季席的好感,失敗了。
也有宿主想刷沈瑾早的好感,也是失敗。
甚至還有宿主努力想分開他們兩個,勸說沈瑾早遠離季席,最終失敗地更快。
溫瑜晚聞言一頓,心裡琢磨有沒有屏蔽係統的功能,緩緩開口:“我不想和季席有任何關係。”
他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感覺。
“那宿主是要勸沈瑾早離開季席嗎?”團子知道溫瑜晚由於季席受過很多傷,“如果是你勸他,說不定能成功,畢竟宿主應該最了解沈瑾早了。”
溫瑜晚拿起白色的環扣,穿進床簾邊緣的小洞裡:“團子,我現在和沈瑾早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我不會輕易乾涉他的交際。”
他太清楚沈瑾早有多麼喜歡季席了。
如果硬要勸說乾擾,隻會適得其反。
到時沈瑾早不會再喊他“哥”,會讓他“滾”。
“啊?”團子有些疑惑,“可是如果不管的話,沈瑾早會像上輩子的宿主一樣......”
它的話沒有說完,溫瑜晚卻打斷道:“不會不管的。”
他絕對不會讓沈瑾早變成上輩子的他。
團子更加疑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宿主想把季席鯊了?這可不行,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主係統會狠狠懲罰您的。”
溫瑜晚這下沒繃住:“不要胡言亂語,我計劃讓季席徹底喜歡上沈瑾早。”
“什麼?!”團子目瞪口呆,經曆過這個世界很多次,它從未遇見這種破局方式。
“沈瑾早很喜歡季席,這點暫時無法改變,問題出在季席,如果季席沒把他當替身,能早點喜歡他,沈瑾早依舊像現在一樣活潑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