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哥 “因為我不是同”(2 / 2)

當然也不會去坐那趟飛機,溫瑜晚在心裡默默補充。

“因為一段健康的戀愛關係會讓雙方往更好的方向成長。”

團子收回張大的嘴巴:“可是宿主要怎麼樣才能讓季席徹底喜歡沈瑾早呢?”

溫瑜晚想起過往的記憶,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季席總是失去後才會意識到愛。”

無論是蔣瑉還是他。

團子似懂非懂,作為係統的它並不是很清楚人類的愛恨情仇,問了另一個問題:“宿主讓季席喜歡沈瑾早,是因為不甘心嗎?”

不甘心當初季席不喜歡他。

溫瑜晚笑了幾聲:“如果不甘心,我會讓季席直接喜歡我。”

他隻是忽然回想起中午時沈瑾早亮晶晶的眼睛,覺得對方配季席綽綽有餘。

朝氣蓬勃,意氣風發,像在散發太陽般的光輝。

十八歲的沈瑾早,配誰都綽綽有餘。

團子恍然大悟,它消失在宿舍裡回到自己的空間,翻了記錄檔案,看見曾經失敗的宿主所做的行為發現有共同性。

他們都急於展現自己的魅力,想要攻略其中的某個人物,打破任務世界原主人公的關係。

沒有誰像溫瑜晚一樣,覺得沈瑾早值得季席的愛,而去撮合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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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晚下午報道完回到宿舍裡,這幾天南城一直在下雨,他雨天不愛出門,坐在桌前整理著書本。

離開大學太久了,很多東西忘得都差不多……其實忘得乾乾淨淨。

之前大學期間心思全在季席上,也沒有很用功學習,成績在及格線徘徊……不過至少沒有掛科。

他所學的專業是法學,本來這個專業需要的就是不斷學習,就算大學畢業也要時不時鞏固知識,但上輩子畢業後他再也沒有碰過書本,從事著和自己專業毫無相關的工作。

還是他父母安排的……

溫瑜晚歎了口氣,把書本整理好後,看著下午選好的課表,決心大一先把四六級過掉,大二就有空閒時間對付季席了。

四六級對他來說並不難,大學畢業後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英語突飛猛進,主要的是怎麼讓沈瑾早也在大一過完四六級。

溫瑜晚沉思了一會,心裡忽然有了想法。

他整理完書本聽見鑰匙扭動的聲音,側頭看見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寸頭單眼皮,個高腿長的男生。

聞程進門注意到陌生的少年,微微挑眉,倒著退了幾步看了一眼門牌號,確認無誤後才開口:“你誰?”

“溫瑜晚。”溫瑜晚站起身,主動伸出手掌,“今天剛來。”

聞程雙手插在兜裡沒有伸出來,隻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聞程。”

溫瑜晚沒介意。

上輩子也是這樣,聞程性子清冷,不喜歡和彆人講話或者身體接觸,不小心碰到手指都會搓洗好幾遍。

不過在他由於季席和父母鬨翻沒有生活費時,還是聞程給他提供了住所,試圖拉他一把。

隻是後來忽然消失了。

門再次被推開,沈瑾早手裡提著白色的塑料袋進來,看見兩人在聊天笑了笑:“咋,你們倆已經認識了啊,有沒有吃晚飯,我帶了燒烤。”

顧著聞程同樣不愛吃辣,沈瑾早沒讓老板撒辣子。

“沒吃。”溫瑜晚接過他手上的袋子,“先換衣服。”

外麵的雨下到現在,或許是為了買燒烤,沈瑾早的衣服沾了雨水,鞋子更是濕透了。

沈瑾早脫下外套,看起來很聽話地笑了笑:“好好好,晚哥。”

聞程眼神微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南大的大一晚上沒有晚自習,大家通常會選擇去打籃球或者在操場散步,但由於今天下大雨,307宿舍默認在宿舍休息。

他們往地上鋪了毯子,又放了一個小桌子,燒烤和啤酒就在桌子上,沈瑾早吃了一口問道:“晚哥是不是明天就要上課了?”。

溫瑜晚點了點頭。

“那差不了多少。”沈瑾早拿手機看了眼日曆,“今天十月七號,我們才上了一周的課。”

軍訓十來天結束後第一周隻是試聽課,第二周正式上課,剛好又到國慶放了八天,轉眼已經十月七號了。

溫瑜晚心裡誇讚係統安排的時間十分合適,讓他不用軍訓,想起來另一個重要點:“你想進什麼社團?”

“沒想好,可能和季席一起吧。”沈瑾早聳了聳肩,看見一直默默吃東西的聞程戳了戳他,“你呢,聞程,社團大戰下周就開始了,想進什麼社團?”

聞程嘖了一聲:“彆碰我。”

沈瑾早笑嘻嘻地把簽子上最後一個肉塞進嘴巴裡,靠著溫瑜晚的肩膀半躺下:“看看,我和晚哥認識一天我就可以靠著他,和你認識快一個月,碰都不讓碰。”

聞程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比的,季席也不是第一天靠你身上了嗎?”

沈瑾早臉開始泛紅,他喝了一口啤酒,小聲嘟囔:“季席才不會在意這些。”

溫瑜晚瞧他沒出息的樣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把沈瑾早手上的啤酒拿走:“你喝太多了。”

躺在他懷裡的少年茫然地看他。

“明天有早八,早些歇息。”

溫瑜晚收拾著桌麵上的垃圾,視線時不時地掃過搖搖晃晃哼著小曲正在洗漱的沈瑾早,聞程把桌子折疊成原來的樣子,突然開口:“沈瑾早喜歡季席。”

溫瑜晚抬眼看他,心裡有些意外。

“我不喜歡多管閒事。”聞程低聲道,“但還是想提前告訴你,季席有些好妒。”

“那季席喜歡他嗎?”溫瑜晚好奇,原來開學不過一個月,聞程就已經知道曾經的自己喜歡季席。

該說是聞程很敏感,還是曾經的自己愛意太明顯,後者真讓人羞恥。

聞程愣了一下,沒想到溫瑜晚問的會是這個,他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季席不喜歡沈瑾早,就算好妒對我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為我不是同。”溫瑜晚開始睜眼說瞎話。

聞程壓下眉頭,單眼皮顯得他略凶:“季席占有欲強,就算不喜歡,也早已把沈瑾早當自己的東西,但沈瑾早對你莫名地很親切。”

看著眼前這個不愛講話的人對他認真地叮囑這麼多,溫瑜晚忽然低笑:“聞程,謝謝你。”

“不提謝。”聞程側過頭。

他總覺得自己的新舍友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