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 “哥,你的耳垂很癢嗎?”……(1 / 2)

“小早!”季席不滿地叫了他一聲,撅著嘴,“你在乾嘛,叫你幾次了都。”

“啊?”沈瑾早緩過神,“怎麼啦季席?”

季席看著他們兩個肩並肩站在一起,倏地大步往前走來,潔白柔軟的手放在行李箱扶手上:“行李箱我自己拿吧,你給我撐傘。”

沈瑾早更懵了,沒等他反應過來,溫瑜晚往前一步接過季席的傘點了點頭:“我來叫車。”

果然好妒。

他任由兩人走在自己的身後,一個人舉著傘走出了高鐵站,感受著冷風,幻想仙俠故事,過了幾分鐘轉過身,神情平靜:“車到了。”

“噢噢好。”

沈瑾早把季席的行李箱放在後備廂,溫瑜晚瞥了倆人一眼心領神會,主動坐上副駕,戴好了安全帶。

司機是個話癆的中年人,看著導航上的目的地問道:“你們三個都是南大的學生嗎?”

季席不喜歡和陌生人講話,靠著車椅的枕頭閉上雙眼,濃而密的睫毛順著呼吸的節奏微微發顫。

成熟的溫瑜晚能不張嘴就不張嘴,悄無聲息地戴上藍牙耳機,表現出生人勿擾的模樣,垂眸看手機屏幕玩消消樂。

不得不說,手機真是最偉大的發明。

“哈哈哈是的。”尷尬癌晚期患者沈瑾早接過話,溫和地笑了笑,“今年剛來呢,才大一。”

“哎喲,原來真的是呀,南大的學生可聰明了,我侄子也是南大的,從小各種獎狀拿到手軟……”

司機滔滔不絕地誇讚自己的侄子,沈瑾早笑著耐心地在聽,偶爾會發出幾個單字應和他。

“你們是什麼專業呢?”

“我和他是法學。”沈瑾早指了指前麵的人,“然後我旁邊這個是漢語言。”

司機有些詫異:“這麼巧呀,我的侄子也是法學專業的,和你們一樣是大一。”

“這小子和你們一樣俊……唉,不過他還是很可憐的,小時候父母出車禍,自己一個人咬著牙讀書。”

溫瑜晚忽然扭頭看他,薄唇微動卻沒發聲,想要問出的話卡在喉嚨處,反複看著手機在確認。

打車軟件上司機的姓為聞。

一道金光劃過灰蒙蒙的天空,雷聲從遠方傳來,外麵的雨變得更大,車子也剛好到了南大六號門。

“雨太大了,要不你們在車裡待一會?”

季席睜開雙眼搖了搖頭,他疲憊地靠在沈瑾早肩膀上,聲音微弱:“我要回宿舍。”

溫瑜晚這才想起來季席暈車很嚴重。

雖然很想報複這小傻嗶,但用這種生理缺陷欺負有點齷齪,他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決定放小人一馬。

見沈瑾早的黑眸猶豫不決,溫瑜晚輕歎一口氣,解開了安全帶:“謝謝叔叔,我們待會有課,先回去了。”

回到宿舍三人毋庸置疑地濕了全身,季席還沒緩過來,一進來便脫掉了身上的濕衣服,穿著睡衣難受地坐在椅子上不願走動,溫瑜晚讓沈瑾早給他接了熱水,自己則是換了一身乾衣服。

“晚哥你去洗澡吧。”沈瑾早也給他遞了熱水,語氣悶悶的,“不然會生病。”

溫瑜晚蹙眉,低聲問:“你看起來不開心?”

“沒事。”沈瑾早搖了搖頭,“快去洗澡吧,一小時後熱水就停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拉著晚哥去高鐵站,晚哥衣服就不會濕了,也不會這麼狼狽。

“你呢。”溫瑜晚輕聲問道,“沈瑾早,你身上隻有一個體恤,濕得不能再看了,不確定要換嗎?”

外套早就扔給了季席,一路上都在撐傘,回宿舍督促自己換衣服,然後幫季席找睡衣,還接熱水給他們兩個。

忙活了半天腳上還是那雙濕鞋,總是帶著笑意的黑眸卻充斥著愧疚和自責看自己。

為什麼要愧疚和自責?

他不欠任何人。

“沈瑾早。”溫瑜晚的語氣倏然冷淡,強硬地握住對方的手腕拉向浴室,“你先洗澡。”

“你的衣服我給你找。”

沈瑾早傻愣在原地,乾巴巴地道:“我衣櫃很亂,你找不到——”

“能找到。”溫瑜晚抬眼看他,“還有54分鐘熱水要停了。”

怎麼會找不到?

他又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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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漸漸變小,拚命捶打窗戶的狂風也靜下來,溫瑜晚是最後洗的澡,等他出來時季席已經入睡,沈瑾早則坐在他的凳子上,眼巴巴地看向他,像嗷嗷待哺的幼兒。

溫瑜晚一頓,他隻有下半身裹著浴巾,水珠順著肌肉線條流暢的腹肌沒進浴巾裡,麵對著沈瑾早這種眼神,忍不住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