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妃 皇帝沒準願意放裴郎一條生路(2 / 2)

卻把青梅嗅 醉裡插花 3723 字 7個月前

太後將她扶起坐下,滿目悲辛,手顫顫巍巍地撫過她火辣辣的臉頰:“疼吧?一會叫奉禦給你瞧瞧。”

裴遠愈道:“阿姐,我不願你搭上自己的一生幸福保住我的性命!”

裴書怡笑笑:“又說傻話,即使沒有這事,大魏也無人敢得罪皇帝上裴家提親。我除了嫁他,怕是沒有其他餘地了。”

殿中一片寂靜,良久,太後道:“書怡,你是裴家的好女兒。”

崔府

下朝後,氣血上湧的崔懷亮在高氏的房中,看到了似乎還有些氣定神閒的崔逢月,他氣不打一出來:“崔逢月,崔逢月,崔逢月!”三聲呼叫,一聲比一聲高,最後一聲變成了怒喝。

高氏看到自己丈夫臉色陰沉,顯然是惱怒至極,忙拉著他坐了下來。給崔懷亮遞上一碗茶後才道:“剛才金吾衛已經與我說了,太後娘娘叫好好管教即可,也不是什麼要緊之事。”

不要緊,這還不要緊!大朝過後皇帝將他留了下來,質問他這個刑部尚書是如何當的,過所都被人平白無故拿走,話裡話外還直指崔懷亮有意包庇。

聽高氏如此說,崔懷亮的臉越來越黑,怒喝:“崔逢月,你膽大包天,跪下!”

高氏臉有些發白,崔懷亮知道她也動了氣,崔懷亮隱忍著飲了一口茶,緩了緩道:“舒王適才在聖人麵前有意揪著逢月私放死囚犯的罪過不放,崔家本來就與裴家有瓜葛,都不用他落井下石,崔家已經搖搖欲墜了!”

高氏本想安慰丈夫兩句,不想崔逢月搶了先:“元天樞這個險獠!我找他算賬去!”

崔懷亮這下氣得已經有些哆嗦了:“靜月,這是這些年你對她的教導麼!她竟然絲毫不顧及崔氏一族的性命!”又轉頭對崔逢月道:“從今日起,你也不必管著中饋了,叫明珠跟著你阿娘好好學學!”

崔逢月火冒三丈:“阿耶,你這是不給阿娘臉麵!這就是你說的心中隻有阿娘有人麼!”

一句話戳了崔懷亮的心窩子。

“崔逢月,你給我跪祠堂去!”崔懷亮簡直是怒不可遏。

崔逢月偷偷看了高氏一眼,見她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揮揮手,崔逢月扁扁嘴,不服氣地往祠堂走去。

跪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的崔逢月左顧右盼了一番,無人看守,乾脆坐在了繡墩上。還沒坐下一炷香的時間,聽到祠堂門外有聲響趕忙想起身跪好,在聽清來人後,她倒是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郎君,郎主說了,不許人進去。”守衛祠堂的奴婢對崔行儉道。

“郎主隻在氣頭上,罰跪你們也莫要太認真了,大娘子真有好歹,大家都不好交差。”

祠堂外兩奴婢笑笑:“郎君安心,大娘子平日裡對奴婢們知冷知熱的,奴婢們省得輕重。若是郎主來了奴婢們定知會娘子。”

聽他們這麼說,崔逢月更是安心。

“逢月。”低低的聲音從她身後的遠處傳來。

循聲望去,瞧見崔行儉趴在院牆上衝她招招手,她麵帶俏皮笑容走了過去。

“阿兄,你這六品員外郎怎麼也學起了那些登徒子!”記憶中,幼時調皮的崔逢月受罰時,崔行儉也是這樣偷摸給她送吃送喝。

崔行儉也不反駁,把兩個軟墊遞給了她:“給,現下雖不用跪著,但一會兒父親來了可是要裝好樣子。快,悄悄綁在膝下,父親過來時,門外的奴婢給你通風報信,你可跪好了,他瞧著氣消這事就過去了,彆再和父親頂嘴。”

崔逢月仰頭接過軟墊問他:“阿兄那邊踩得可穩當?”

“你小瞧你阿兄了,雖然許多年都未曾這麼乾了,但小時候為了你可沒少練。”

崔逢月壓著笑聲道:“阿兄如此溫潤體貼,定是京城世家貴女最理想的夫君!”

崔行儉怔了怔,隨即唇勾起了一個美好的弧度道:“阿兄走了,你好好的。”

約莫一個時辰後,高氏來到祠堂,得了奴婢報信的崔逢月端端正正地跪著。

“逢月,不是阿娘說你,你就敢這樣拋下阿耶阿娘跑了!你真真要氣死阿娘了!你瞧著吧,你姨母定要痛罵你一頓!起來回房吧!”

崔逢月沒有等來皇後的痛罵,卻等來太後禁止她入宮,想再探聽裴遠愈的消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