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 死死捂住了嘴才沒有將驚愕聲發出……(1 / 2)

卻把青梅嗅 醉裡插花 3820 字 7個月前

崔逢月白了他一眼,想了片刻,跟著去了。

舒王得勢,舒王府占地五十多畝。這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崔逢月距離舒王約莫一丈遠,約莫走了兩三盞茶的功夫,才從書房走到北院。

正殿自然是舒王的寢殿,他徑直領著崔逢月到了上鎖的偏殿前。隻見舒王拿出鑰匙將門打開,看到屋內情景的崔逢月大吃一驚——這和她在凝雲殿的寢殿簡直一模一樣!屏風、床榻、梳妝床、漆案、妝奩、金銀器一樣不說,靠近書案,崔逢月甚至看到了她在內文學館的楷書課業。

“逢月,你將妝奩打開瞧瞧。”

打開妝奩箱,裡麵一件件的首飾與崔逢月用過的幾乎看不出差彆,驚愕再次現於崔逢月的臉上。

“逢月,你明白了麼?”舒王靠近她,她連連退後了兩步。

舒王停住腳步又道:“朝中明爭暗鬥,如履薄冰,本王煩悶之時便待在此屋中,想著你‘小軒窗,正梳妝’(1),閉上眼無比暢快。逢月,納你為妃是本王畢生所願。”

震驚之後的崔逢月鎮靜地說:“舒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2),我自然明白,但舒王也應該明白,多情卻被無情惱(3)。我與遠愈哥哥兩情相悅,還請舒王不要再強求了。”

舒王嗤然一笑道:“本王準備向聖人求旨娶你為妃,事已至此,強求就強求了,來日你嫁與本王,自然知道本王的好處!”

崔逢月一臉不屑:“好處?這樣的好處還是留給彆人吧!你想宮中請旨,皇後娘娘絕不允準!”

舒王語音冷冽,看向崔逢月的眼神也有了一絲寒意:“逢月,你自小金貴,從未受苦,也不知道什麼叫形勢逼人。裴家謀逆,高家、崔家絕不允準你嫁給他。你偷盜文書助死囚越獄的事情,還壓在本王這裡,你彆以為高家崔家勢強,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去問問裴遠愈,大魏的禮法還要嗎?”

“舒王,你為何非我不可,你明知我心中沒你。”

舒王悠悠歎了一口氣:“逢月,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求而不得。裴家倒了,你嫁與本王,由我替你遮風擋雨,不好麼?再說,事到如今,裴遠愈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

崔逢月不想和他再多說:“如今他身份地位自然是比不上舒王,但,他後院無人,此生就我一個。告辭!”剛要轉身,便被舒王抓住胳臂,扳回了身子。

崔逢月怒目而視,不料舒王卻突然笑了起來,笑中帶著詭異的邪氣:“那若是裴遠愈有了彆的女人,你便不會再留戀了吧!”

崔逢月笑意中帶著淡淡的譏諷:“怎麼可能!”

放開她的胳臂,舒王眼中煽動這一絲隱隱的癲狂:“既如此,他裴遠愈不多久就會變成太監,本王體諒他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也讓逢月瞧瞧,你心中那個謫仙般的遠愈哥哥是如何讓本王拉入紅塵,與彆的娘子在你跟前尋歡作樂的。”

崔逢月覺得他簡直是天方夜譚:“舒王,你這是癡心妄想!”

“本王自然知道逢月妹妹的性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七日後辰初(4),江侍衛在承天門等著你,敢不敢赴約?但逢月妹妹到時可不能胡攪蠻纏。真若如此,逢月就不要怪我向宮中請旨娶你為妃了!”

崔逢月麵露不悅,隨即道:“胡攪蠻纏之事我崔逢月不屑於做。我就不信,遠愈哥哥會和彆的女子苟且!”

坐在車輿上的崔逢月不詳之感隱隱襲上心頭。思慮片刻,對著車夫道:“去大理寺!”

“張丞,我不知舒王要對遠愈哥哥做什麼,據他所說,應該是要給遠愈找個……找個……女人,你能不能查查他到底要乾什麼?”說道找女人時崔逢月有些抹不開麵子。

張繼道:“崔娘子安心,這個容易,有了消息我便告訴你。”

舒王彆院

“郎主,妾能不能不去?”王蓁蓁淚眼婆娑小心翼翼地問道。

舒王倨傲地道:“你是想回妓館過著人儘可夫倚門賣俏的日子,還是說不想活下去了?”

舒王說得沒錯,依據當朝律例,像她這樣的外室,若是郎主願意,是隨意可以買賣、贈送或者轉讓的。

王蓁蓁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淚流不止:“郎主救妾於水火之中,是妾的第一個男人,妾雖出身卑賤,但望從一而終。”

舒王薄唇揚起一抹弧度,聲音中帶著讓人無法企及的冰冷:“你的貞潔在我眼中一錢不值,當初救你僅因為這樣的臉。記著,想留在我身邊,就要成為有用的人,七日後便去吧!”

王蓁蓁有些顫抖,低眉斂眸,恭順地道:“郎主,妾為此事定會心神不寧,可否這幾日讓我日日往太清宮上上香?”

知道她平日裡出門就是到太清宮上香或是往東西市去,舒王沉思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