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四 燒完棺材,沒想到宮裡反而不平……(1 / 2)

燒完棺材,沒想到宮裡反而不平靜起來。

將離瘋了,見過她的都說精神已經不大正常。

她每天隻渾渾噩噩做兩件事,為皇後送膳食,然後在禦花園遊蕩,說是遊蕩好像又不恰當,她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離的近了,還能聽見她嘴裡不停嘀咕兩句話。

——“你看見我的臉了嗎?”

——“我馬上就找到了。”

然後她便被關了起來。

沒過幾天,晚上巡邏的侍衛發現了一個在禦花園裡遊蕩的身影,一邊走一邊嘴裡發出奇怪又嘶啞的聲音。

“你賠給我,你賠給我。”

“我馬上就找到你了。”

一個晃神,那個人又不見了,驚出了一身冷汗。

宮裡鬨鬼了!!

————

靈犀宮的宋美人穿著一身薄薄的紅衫站在明月橋上,柔和的月華似朦朧的灑落在四周,衣衫被風一吹,衣袂飄飄,整個人仿佛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身姿妙曼,體態輕盈,長袖善舞間自有一番滋味妙不可言。

她嬌俏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個角度笑起來最美,都是一日一日對著鏡子推敲、練習、反複琢磨出來的。

秋風一掃,從衣襟、袖口灌進來,冷的雞皮疙瘩都相繼往外冒。

明月橋是帝王今日必經過的地方——她買通了一個小太監。

她站在橋上跳舞,凍的直哆嗦。

半夜,腿酸了,臉也笑僵了,在秋風落葉裡冷的瑟瑟發抖,四周也漸漸暗了下來,皎潔的月華被一片濃厚的烏雲遮擋住,但是帝王並沒有經過這裡。

宋美人被風吹的腦子一清醒,她這才覺著有些害怕,環胸不停摩挲著發麻的手臂。

夜晚的景象有些令人害怕,到處是黑黝黝的,月光微弱的灑在空氣裡,偶爾刮過一陣風,都透著一股子森冷。

宋美人偃旗息鼓時,這時吹來一陣彆樣涼的風,冷颼颼的從長袖鑽進皮膚裡,空氣裡飄來一股腐爛的氣息,宋美人打了個寒噤,再一睜眼,嚇得一個激靈,湖麵上居然升起一團幽藍色的鬼火,半懸在空中。

“有鬼!“

她大驚失色,提起裙子就跑。

黑燈瞎火四處躥,摔了一跤,像個從土裡蹦出來的泥猴子,整個人狼狽的涕泗橫流,妝也花了,麵目嚇人的緊。

腐爛的惡臭如影隨形,是腐爛的肉?還是死了老鼠?

宋美人有些後悔今天這個莽撞的舉動。

就在她又一次的摔在柔軟的草地又掙紮著爬起來時,湖邊上走來一雙赤/裸著足的女人,一身紅色的長袍,裙裾上依稀好像是隻鳥的形狀。

“嘀嗒……嘀嗒……”水珠子從來人身上落下來。

一股刺鼻的惡心臭撲鼻而來的清晰,宋美人幾乎要被熏暈吐了,屍體腐爛的氣息惡心無比,自小嬌養長大的她哪裡受過這種刺激,抱著肚子嘔的昏天黑地。

空氣裡飄蕩著酸臭味和腐爛味,那滋味,相當熏人。

宋美人嘔的心下難受,那人就停了下來,一雙足上坑坑窪窪的,她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濕漉漉的水滴滴在她頭上,順著額頭聰鼻尖梁滑落。

她伸手一抹,鐵鏽味、粘稠的……整個人劇烈的抖了一下。

血……是血!

沒皮、沒臉的怪物露出一口森白的牙,腐爛的臉頰露出半幅骨架,一隻空洞的眼睛,黑黝黝的,注視著她,低頭的時候,眼珠子就從腐爛的眼眶裡砸到地上,輕微滾動了一圈。

她渾身都是血,頭上血窟窿豁然是個茶杯口大的孔,四肢看上去也有些難以言喻懷疑,就好像是摔了一跤,跌斷了四肢,又慌忙站起來,但四肢被折斷了,一瘸一拐的,扭曲成難以想象的角度。

她彎著腰,直勾勾的看著她,那張臉近在咫尺!

“你看到我的臉了嗎?”

宋美人一瞬間因為巨大的驚恐渾身抽搐,但她發不出一絲聲,一股騷味兒瞬間彌漫來,兩腿之間黃色的液順著大腿根流到地上。

女鬼咧嘴一笑,已經不能稱之為笑,臉上半幅骨架,她一笑,舌頭就從臉上伸出來,抖著抖著,順著舌頭流出惡膿一樣的液體,另外一隻眼珠子普“噗”的一聲掉到宋美人臉上。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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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人瘋了,逢人就說宮裡有鬼,什麼鬼火、眼珠子,話語顛倒不清,沒過幾日便被發現屍體浮在湖麵上。

宮裡人心惶惶,後來侍衛又撈起一具漂浮在湖中的宮女屍體。

她雙手呈現一種詭異的姿態,眼睛瞪的突兀的大,一張臉上傷痕交錯,滿目的猙獰與恐懼惹得人膽戰心驚。

這是第二具,之後的日子陸陸續續的應驗了宋美人說的話。

宮中有惡鬼索命。

自棺材被燒毀後,宮中開始死人,那具棺材裡的屍骨變成惡鬼來索命了。

所有死去的人每一具屍體臉上都是極度驚恐的神色,四具屍首的死因也都是被活生生嚇死的。

一時間人心惶惶,雖然加大了尋夜的侍衛,“它”反而更變本加厲,仿佛整個皇宮裡都飄散著一股死人的氣味,經久不散。

禦花園裡。

一個說。

“昨日我又被姑姑罵了,姑姑說我沒打掃乾淨,罰我一天不準吃飯。”

“我明明打掃的很認真,連一片樹葉子都沒放過,可嬤嬤就是說我沒把死老鼠找出來,我找遍了所有角落,連個老鼠的影子都沒有,可那股味道就是不消散,真是奇了怪了。”

另一個說。

“說不定是死人太多了,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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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宮裡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聲。

在廢後又砸碎了不少東西後掀開簾子爬起來,一轉頭,就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將離不知什麼時候端端正正的站在她床前。

廢後並不知道她已經被關起來了,像往常一樣,還問了一句:“這幾日怎麼什麼沒有來?”

等了一會兒,廢後沒有等到答案,不悅的看向將離。

她睜著一雙眼睛,詭異又無聲的瞪著眼珠子看著她,仿佛它不會動,她也不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