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那是一棵樹和一座宮殿,宮殿隻有……(1 / 2)

那是一棵樹和一座宮殿,宮殿隻有冷漠的灰黑,樹長在宮殿旁的斷崖上。

孟浮遵循著身體本能來到這裡。

再一低頭,麵前是一盆土。

他抬頭看著樹。

正想著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來人從身後抱住了他,寬闊的胸膛緊貼著他的背,接觸的地方就似乎熱了起來,他用微微有些涼意的臉蹭了蹭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肩頭,不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轉過身捧起對方的臉。

“在看什麼?”那低沉又沙啞的聲音落在耳邊讓他心尖尖都跟著顫了一下,耳邊酥酥麻麻的。

他想要說看你。

但話還未說出口男人低低笑了一聲。

等等!

哦,是個春/夢。

……

孟浮頂著張似醒非醒的惺忪睡眼在床上著。

約莫過了一刻鐘,他猛地睜開眼睛,趴在床上,像一隻笨拙的蟲,左右蛄蛹。

沒道理月老是看書,到他就成春/夢了!

他難道就不要麵子的嗎?

“……”等等!

孟浮遲緩的腦子忽的清醒了一下,整個人暫時陷入了一種奇怪又詭異的回憶,身上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已死,有事燒紙”的氣質。

隨即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自己在門外劈裡啪啦敲門,最後撅屁/股爬窗的蠢樣。

故事諸如某個大色胚半夜不睡覺,偷看男人洗澡,被發現後倒打一耙。

孟浮的目光不受控製的瞟向底下,腦子裡又浮現出相思披散著頭發,長發滴著水濕答答的貼到胸口和後背的模樣。

以及……

時間退回到昨天晚上。

東家喝高了半個客棧。

於夜散場後,相思把孟浮送回房間,看著他在床上拱起了一個大鼓包,才回了自己房間泡澡。

孟浮左右蛄蛹著從床上爬起來,他抿著唇,一臉肅穆,好似在進行什麼極為莊重的儀式,薅走了擺放在桌子上的盆栽摟進懷裡,接著一搖一擺的出門,挨個房間的敲門,時不時像小狗一樣嗅嗅空氣裡傳來的香甜。

巡著那股香甜他推開了一扇窗戶,腦袋從窗戶裡伸進來,目光堅定,笨拙的邁著腿撅起屁/股緩緩的掛在窗沿上麵兩條腿撲騰了幾下,腳尖終於觸碰到了地板。

孟浮搖搖晃晃追尋氣味走到裡麵,掠過一扇屏風,一眼看見了一條碩大的尾巴,布滿鱗片如同玉一般的光澤,仿佛在發著光。

男人閉著眼睛,懶洋洋的撐著腦袋,半身沒入水中,尾巴卷曲在浴桶裡,頭上兩個玉瑩瑩的小角,可可愛愛,好起來就很好摸的樣子。

孟浮醉醺醺的腦袋有點打結,不過本能的蹲在椅子上目光逐漸往下移,發出一聲輕輕的“哇哦”。

須臾,相思抬眸對上直勾勾往他下半身看的人,十分鎮定的抱胸,開口:“怎麼,瞪這麼大眼睛看?不怕長針眼?”

“你脫了,我為什麼不看?”孟浮不僅看,還想湊近了看,可惜落地的時候踩在了腰帶上滑跪到地上。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膝蓋,聽著頭頂上有人“嗤”了一聲,一下子眼色都仿佛變了,變得睿智了不少,於是他凶狠的朝浴桶的方向……蛄蛹,忘了自己還有兩條腿。

相思:“……”

他就見著某個色胚用麵無表情的臉在地上蛄蛹的沒了影子,接著又從他的手邊躥出來,一把抓住他頭上的角,另一手抓住他的尾巴,看臉很生氣,因為抓尾巴的手勁不小,似乎在報複他剛剛嗤的那一聲,隨即……

孟浮:“嗷嗚!”一口咬在龍堅硬不摧的尾巴上,差點崩斷了他的牙,但孟小狗不信邪,凶狠的又在他肩膀上嗷嗚了一口,很好,不愧是龍,果然很硬。

被咬了又咬的相思:“……”

四目相對。

孟浮一張臉擰巴在一起,混沌的腦子裡在思考是該捂嘴還是捂住自己的波棱蓋兒,但是他遲鈍的看著自己的手,那個都不想放過,他抬起頭吸了吸鼻子:“痛。”

“……”

相思麵無表情的伸手呼嚕了兩下他的腦袋。

“……”很好。

回憶到這裡他抽了一口冷氣,男人膚質白皙剔透,□□頂/著幾個牙印像看地主傻兒子的模樣格外令人記憶猶深。

但得罪月老的代價也格外的令人清醒,比如此刻,他隻能在床上蛄蛹。

“我錯了。”喝醉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記得那麼丟麵子的事情。

小憩的男人睜開了眼睛,金色的流光閃過。

孟浮被相思看的不自在的很,片刻終於慢慢的爬起來,如同一座雕像紋絲不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身上的氣肉眼可見的低迷,平鋪下來的纖長睫羽輕輕顫了顫。

“我真是個好人。”孟浮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

駝隊已在下麵備好,大廳裡人們整裝待發,茶葉老板來回踱步,滿麵紅光,按耐不住是激動與興奮不停的搓手。

除了晚上的熟麵孔,人群裡又多了兩個生麵孔,女子叫阿英,男子叫馮生,俱是剛來不久。

孟浮一下樓,何清就把他拖到角落裡。

他神色神神秘秘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笑得有些詭異,湊到他耳邊:“嘿嘿,我手裡有藥,你要嗎?”

孟浮:“嗯?”

少年笑容詭異,讓孟浮有種被盯上的感覺,但他神秘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藥膏的名字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祥氣息:“彆害羞嘛,這藥我可是特意弄來的,你要的話給你一個便宜點啊。”

“……”

孟浮緩緩的露出疑問。

“彆害羞啊,你看我這黑眼圈,我在你們旁邊都聽見了,咱們這裡是邊境,民風開放的很……”他眼神一轉,話未說儘,臉上流露出一種“你們玩的還挺野”的神情。

孟浮正欲解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用耐人尋味的看著何清:“藥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