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你用斬魄刀的時候應該有遇到過一些特彆的情況吧。”確認了一眼身後的亞丘卡斯已灰飛煙滅,森川瀾琥珀色的眸子才淡然地撇向前下方的平子真子,依舊是不帶什麼表情的冷臉,“譬如說,明明都已經斬到了對方的身體,卻不能砍傷對方。”
暖橙色的雙眸微微睜大,平子腦中立刻晃過自己還是真央的五回生時一次斬術實戰上自己與當時的授課老師對戰的情形,那股驚異和不解還能夠清晰地回想起來。
見到他略微詫異的神情,米金發女子不著痕跡地挑了挑嘴角,繼而開口道:“你知道原因的吧。”“……靈壓。因為對手的靈壓強度高過斬魄刀的靈壓,所以無法斬傷。”不自覺地微眯起眼,他聲線低沉起來,在緩緩吐出這段話後,腦子裡卻猛然閃過一個念頭——
[等等……難道……?!]
抿唇捕捉到一閃即逝的想法,他下意識地輕擰眉心,緊了緊握住淺打的手。“看樣子你是想到了,”眸中映著他稍有改變的神色,森川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語氣又成了往日的平靜:“斬魄刀不一定能夠砍傷敵人,逆推來看,不是斬魄刀的淺打卻未必不能砍傷敵人。你的問題就在於你對自己靈壓的掌控太……”
——“啊呀,阿瀾,真是好久不見了。”
話還未說完,她便突然睜大了雙眸,背後響起一個戲謔的男音!平子亦敏感地察覺到了這個陌生的靈壓,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見到一個身影來到了森川的身後,不由分說地一刀揮向了她!
布料被劃裂發出“嘩”的聲響,幾滴鮮血在半空中濺開,原本站在那裡的米金色長發的女子已瞬步逃離——她與身後的墨發男人拉開的五米的距離,左手捂住肩上不淺的刀傷,緊凝著麵前的男人:“拉斯。”
平子準備上前的動作一頓,橙眸無聲無息地瞥了她一眼,鬆鬆緊繃的身子,抱肘恢複以往散漫的姿態,打算靜觀其變。
“真是讓我驚訝啊,阿瀾。你居然敢連你的朽蝕都不帶在身上就赤手空拳地跑來流魂街,完全不怕死嘛。”名為拉斯的男人劣性地一笑,扯著嘴角卻滿眼的張狂和掩飾不住的怒意譏諷,“反應也大不如從前了啊,是因為久保竹也把你當溫室裡的花朵捧,還是因為你們所謂的死神都向來光明正大,從不偷襲?”
森川瀾淡漠地看著他,隻字未語。無奈地撓了撓後腦勺,金發男子昂首望天,浮雲彌望。
[話說如果按照她剛剛的說法來看,果然要熟用淺打也隻能想辦法控製靈壓了對吧……]
“嘁,你這是什麼態度,女人!”像是被她麵無表情的沉默激怒,拉斯提刀指向她,額角的青筋暴起,挑起下顎滿臉的不悅:“在你退步的情況下,我就給你斷肢來留下深刻的教訓吧,阿瀾。”
語罷,他瞬步直衝向她,刀舉過頭頂便對準她的右臂猛然揮下——“呲——”刀刃劃過什麼堅硬物質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他一驚,掃了眼抵擋住自己刀刃的淺打,再抬眸對上了正輕鬆握住它的金發男子。
“私人事情我本來是不想插手的。”齜牙緩聲,平子真子微蹙著眉一臉的無可奈何,語調仍是吊兒郎當的上揚關西腔,橙眸中卻隱隱滲出懾人的薄薄殺氣,“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初戀被欺負,不插手的話實在說不過去啊。”
墨發男人目光倏地一緊。
“滾。”平子聽得身後傳來森川瀾淡定的聲音,“亞丘卡斯才是你的初戀。”
“森川你在把自己跟亞丘卡斯畫上等號麼。”翻了個白眼,他無意識地吐槽道。
“不,這隻是說明你跟亞丘卡斯是同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