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洛夫古德放下手中的羊皮紙,神色自若的接著他剛才的問候語說下去。
被打斷思路的阿尼森有些愕然的睜開眼睛,看著剛才對他理也不理的男人。他,他的反射弧有些太長了吧,這都多長時間了。他不會是神經有些問題吧。
“你應該是英國人吧。”阿尼森調整了一下坐姿,看到羊皮紙上寫的是什麼信件。
“不,我是蘇格蘭人。”洛夫古德摘下眼鏡,嚴肅的看著他
阿尼森乾咳幾聲。這麼較真做什麼,說你是蘇格蘭人都是抬舉你了,看你這副神經病的樣子,頂多就是個愛爾蘭佬。((-_-)y--~~
“那你應該是霍格沃茨畢業了。”
“不錯,我是赫奇帕奇的,看你的樣子,也應該是吧。”洛夫古德微微向前傾身,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依舊茫然渙散。
什麼叫看我的樣子?赫奇帕奇雖然名聲不怎麼好聽,但怎麼說一千年前也是四大巫師之一吧。你這種漫不經心的口氣是說給誰聽的。
“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心中不快的他這會的語氣就變得硬邦邦了,說的話也有些無禮。不過看對方並沒有怎麼計較,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嗬嗬,我是《唱唱反調》的主編。”
什麼?他沒有聽錯吧,唱唱反調,洛夫古德。這些耳熟的名詞在他腦中快速的穿成了一條線。他不就是這次害他去那不勒斯找什麼聖藥的罪魁禍首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是溝通的話,沒準能省不少事呢。
“天啊,難道你就是那個《唱唱反調》的主編。抱歉,剛才我就覺得你的名字很熟悉,可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能見到真人的你,實在是太榮幸了,要知道我熱愛《唱唱反調》的程度和我熱愛麥片是一個樣的。”
他平生最恨麥片,這麼說也沒有什麼錯。
“哦?這麼說來,你是我的忠實讀者了。不瞞你說,這次來意大利,我就是打算抓幾隻彎角鼾獸回去研究。”洛夫古德朝他眨眨眼睛,樣子慘不忍睹。
雖然不知道彎角鼾獸是什麼,阿尼森對它還是有幾分記憶的。當時在翻斯普勞特教授給他的雜誌中,他就看到這個十分生僻的名詞,就不禁多看了幾眼。
“彎角鼾獸,我記得前一期你還寫了對它的產地的大體猜測。真是讓人期待啊。”
“現在對它的一切還處在猜測階段,畢竟沒有人能夠抓到到他,所以也沒有證實它們存在的實體。前幾天夜空中,金星的亮度有了稍許的變化。我經過周密的計算,推斷出彎角鼾獸的產地很可能就是在意大利。”
有了一陣可疑的沉默。金星的亮度和彎角鼾獸的產地居然存在某種特彆的關聯,實在讓阿尼森有些消化不能。
“我知道你暫時有些無法理解這些高深的理論。我也是研究了很多年,不久前才突然領悟到的。”洛夫古德用一副長者的口吻,異常和藹的看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對了。上一期我看到了一個講述聖藥的故事。我對它非常的感興趣。這次我去那不勒斯就是前去拜訪辛赫先生。”
“啊,是他啊。具體關於那個聖藥我也不是十分了解。畢竟我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彎角鼾獸。庫那勒•辛赫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寫的那些一定是確有其事,絕不是捕風捉影。你可以去和他提我的名字,他一定會熱情招待你的。”
“好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阿尼森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讓洛夫古德對他的好感度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
“最近我正準備推出一個整年訂購的優惠政策,隻要你連著三年訂購《唱唱反調》,我們就會贈送你一份特彆增刊。作為我的忠實讀者,我相信你對這個一定非常有興趣。”
“……”阿尼森隻想抄起板磚,狠狠的敲暈這個該被送進聖芒戈去申請個永久病床的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