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的情況看來,難道……我我我,真的……穿越了?!
不相信地揉揉眼睛,直到隱形眼鏡差點被我揉下來,我才肯定,眼前所見的並不是虛幻,而是真實。
天!真的被我遇上了!自動推翻所有正在進行的思考,我的腦袋自行進入當機狀態,可是,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重複——“我穿越了。。。我穿越了。。。”
可這要我怎麼……怎麼去接受啊!要知道我從小接受的就是科學教育,從來不和怪力亂神搭上邊,至於穿越時空這種即使是科學上熱門的話題,我也從來不去探究。畢竟,這個太玄乎。那些什麼平行時空的,也隻是人們的猜測而已。而且,就算我喜歡看穿越文,但是也不代表自己就能接受。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他日有一天回去和子忻她們講起,她們也不會相信的。
可是,眼下的一切卻證明了我的遭遇,這讓我不得不對崇尚了十幾年的科學產生了置疑。科學,我還能信你麼……
愣忡著站了好久,直到一聲鳥叫忽然響起,才將我從自己的世界中拉回,身體卻不由自主轉過去,邁開步子想要遠離。
難道,這就是屬於拒絕接受的本能?拒絕接受,所以選擇逃離?
對於現在的情況,任何思考都是沒有用的,唯一能行的辦法便是找到人好好問一番。最起碼,我還是要先搞清楚自己所處的時空是曆史上有的,還是一些小說上描述的架空曆史。但是這個深山幽穀荒無人煙,我的運氣欠缺隻遇上了一個半死不活的……
等等,死……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隻有眼前這個昏迷著的人,可以幫助解答我的問題。看著躺在地上的那老者的身影,我忽然又生出一種不忍心離去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想起了現代一些孤苦無依的老人,或是因為這畢竟是我在異世遇到的第一個人,或是因為本人本就天生善良充滿愛心,我竟真的往回走了。無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管他是死是活,先看看再說。
在他旁邊蹲下,我用手緩緩地撩開了他的華發。
這一看,我不由得一呆。這老頭還真不賴!頭發的顏色雖然花白,但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除了皺眉而明顯形成的“川”字和眼角的幾道皺紋,臉上的皮膚竟比我的還細膩。用古人的話講,眼前之人,肅肅如鬆下風,軒軒如朝霞舉,濯濯如春月柳。連昏迷著都能這樣,不知道活了之後會不會更加的帥!
“呸!~”小小地唾棄了一下剛才的花癡,我用手探尋了一下他的鼻息,猶有幾絲氣拂在指尖,看樣子他還活著。雙手覆上他的雙肩,我試著搖了搖他。
“喂,醒醒!”然而半晌,卻毫無結果。看了看他全身沒有一點血跡,再加上他的臉並沒有任何的不良征兆,我基本排除了江湖仇殺和中毒休克的可能。但具體情況怎麼樣,卻也難以知曉,還是先把他弄醒再說。看到他因失水而起皮的嘴唇,我從包裡拿出裝滿的水壺,決定先喂他喝水。
因為水壺有吸管,顧不了衛生不衛生,我將吸管塞到了他的嘴裡,用左手支起他的頭,右手輕輕擠壓壺身。然而,剛剛擠進去的水卻悉數從他半張著的嘴角漏了出來。用他的衣袖擦乾淨他的嘴角,我又繼續往裡麵灌水。持續了好幾次,卻都沒有成功,他一滴都沒有喝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想了想,我把左膝支在他的投下,讓他枕在上麵,右手捏起他的下巴,左手直接去了吸管往他嘴裡倒水。
“拜托,喝下去啊!”看著又流出來的水和水壺裡剩餘不多的水,我不由得有絲惱火,隨即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然而,當水壺裡最後一滴水都倒入他的嘴巴時,他還是沒有喝進去。那些水,全都貢獻給了他身下的草地和他的衣襟。
“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水算是白裝了。恨恨地瞪了一眼這張雙目緊閉的麵孔,我實在氣不過,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然後抽開腳,任由他的腦袋撞在地上。反正他也昏迷著,趁這個時候揍他他也不知道。猶豫片刻,我又當胸揍了他一拳。
“呼——”姑奶奶我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瞥了眼那頹然倒在地上的身影,我緩緩站起身。
剛剛起身,卻聽見背後一陣猛烈的咳嗽。冷汗嗖地飆下,汗毛豎立,我十足地嚇了一跳。難道被我揍醒了?!
遲疑地轉過頭去,OMG,那人居然真的醒了!他半撐起身子,隨著偏頭的動作,一塊紅色的果實從他嘴裡吐了出來,伴著他淡淡的呼氣聲,我隱隱聽到一句輕語:“終於吐出來了。”
滿頭黑線降下,我抹了抹額頭,不由得想到了格林童話。哈!這不剛好是古代反轉版白雪公主的故事嗎?白雪公主就是在最後吐出了喉中的毒蘋果才複活的。雖然,眼前的角色場景都有點不對,但是我還是為此惡寒了一把,嘿嘿暗笑了一聲。
不過,在聽到從他口中出來的那句話時,我心中大喜。因為,那人所說的話,竟然和現代的普通話無異!啊,這樣看來我們的交流就不會存在問題了。
複蹲下身,我聲音愉悅地說道:“你醒啦!”
剛剛蘇醒還尤帶著迷茫的雙眸在聽到旁邊有人說話後霎時銳利無比。他倏地轉過頭來,原本迷糊的眸光轉眼間被戒備和陰狠代替。
我被他嚇了一跳,不清楚為何他的表情如此凶狠。在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的時候,卻隻覺得喉嚨一緊,脖子竟被他牢牢扣住。感覺到胸腔裡頓生的令人作嘔的窒息感,我本能地用雙手去掰他的手指。然而掙紮無效,我能感受到脖子上的那隻手愈來愈緊,胸腔裡的空氣愈來愈少。
“你是何人?”冷冷的話語如冰鋒一般令我渾身顫抖。
“呃——呃——”緊被扼住的喉嚨發出幾聲破碎的音,我隻能無助的□□。這人變態啊,怎麼一醒來就動手,還忒狠。而且,他這樣扣住我脖子我怎麼回答,這不白癡嘛?!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把眼前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是心裡湧起的驚恐更甚。難道……他並未想過給我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