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家大院從幾個月之前開始就陸陸續續的進行打掃,好幾次總管把秦天叫去交代打掃的事宜,什麼要隔多少時辰就要去打掃一次,什麼哪裡關乎於絡家的門麵。弄的秦天雲裡霧裡的。這不?按昨個總管吩咐,秦天起了個早,趕到前院打掃,沒想到平常冷清的前院此刻竟吵鬨異常。
秦天前世不怎麼愛看熱鬨。卻被人流擠著向門口推去,冷不丁被打了頭,冷著臉要發怒的時候,瞧見後頭總管陰著臉,幽幽的說“你小子,讓你早起的,你怎麼還這麼晚,不想乾了?”“呦,總管大爺,你可彆打我,我是早起了,可早上鬨了個肚子,這不吃喝拉撒我也憋不住啊,您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秦天摸著頭,苦著臉。弓著背。不大的眼睛裡閃著討好的笑容。
總管揮了揮袖子,讓秦天待在一邊。秦天趕忙閉口立在一側,瞧著向這裡走來的人群。
隻見幾個穿的分外富貴的公子沿著大道走過來,走在最前的那一個估摸是絡家大公子,年紀30左右,棱角分明的臉,30啊,也許在現代事業才剛起步,而絡寒卻已近是朝廷裡的一股暗流了,當然財力雄厚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接著是20歲剛跟隨父親走南闖北的絡霜,聽說很快也會成為父親的左右手了。
再後麵的是絡紅蕘,果然很是美貌。
不過以往這些富家子弟不都是在城外的嗎?怎麼今日都回來了,還有那個最後麵的那個唇紅齒白少年是誰啊,驕傲的跟孔雀似的,或者說山雞?到底是誰呢?沒聽過絡家有第四個少爺啊,倒是下人都在傳老爺在外麵有個私生子,難道是他?嘖嘖,這個時代的私生子在大家族裡地位很低的。看來他是很受老爺寵愛了,不然怎麼會領回家?
就在秦天遊神的時候,青兒突然被推到了路中央,秦天還沒反映過來,總管已近一腳踹上去了。
“不長眼的狗奴才,還不滾下去,爺,彆掃了你的興”總管瞪著眼瞧著青兒。
知道總管是找機會讓青兒脫身,隻是那一腳太重了吧。
“這個奴才這麼不聽話,不如讓我的人教訓教訓吧?”那個最小的錦衣少年攔住了總管。
“這。。。。。。。。”總管瞟向大少爺。
大少爺點了點頭。
怎麼我教訓一個奴才都要問大哥的意見,你們倒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今日不好好教訓這個奴才,他日,你們不是要騎在我頭上?這樣想著,少年的臉色又暗了一層。
快說饒命啊,秦天盯著青兒的臉,卻發現青兒的嘴巴緊緊閉著。壓根就沒有要開口的跡象。
青兒跪在地上,秀氣的眉頭蹙到了一起,頭高昂著,眼睛直視前方。即使身子在顫抖,他的背脊也挺得筆直。此刻,天地渾然一氣,連帶著那院子裡得菊花都成了背景。
桀驁?你憑什麼?
少年氣極,難道連一個小小的奴才都要欺我?
少年一步一步走向青兒,帶著暴風雨來臨前夕的摧殘的氣息。臉色陰沉的跟羅刹似的。起先還硬氣的青兒臉色有點發青
一個巴掌,兩個巴掌,三個巴掌,青兒的嘴角開始滲出鮮血,家丁裡傳來嗡嗡的哄笑。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秦天的心在疼,很疼。
秦天扔下掃帚,跪在小少爺麵前,不著蹤跡的擋住青兒。
“少爺,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們吧,奴才給你磕頭了”頭骨砸在石板上,砸出驚人的“咚咚”聲。
一片血跡在秦天額頭上鋪染開來。滴答滴答跌落在石板上。滴在青兒的心裡。
不,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不是這樣。哥,彆磕了。。。。。。
“爺,饒命”青兒一步步一點點朝錦衣少年爬去。
剛買的棉衣被拖成破爛。
“你不是骨頭硬嗎?”少年將青兒壓在腳下,環顧四周,揚起臉,露出譏誚的笑容。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奴才給爺磕頭了”咚咚咚,那聲音一聲響過一聲。
沒有人會求情,自作自受。自古以來,奴才命賤,千古不變。更何況是今天這樣的情況?
“文之,算了,爹還在等我們”大少爺示意少年停手。
少年眯起的雙眼裡閃了閃,然後把腳從青兒身上拉開。
“如果你肯從十個人□□鑽過去,我就饒了你們,可好?”少年對這青兒露出天真的笑。
四周又是一片哄笑。少年身後有幾個仆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青兒一驚。痛苦的神情步滿了整張臉。
這就是你傲的下場。少年不耐煩的踩了踩地上的石頭。
其他幾個少爺一臉趣味的看著這場關乎尊嚴和生命的鬨劇。大少眼眯了眯眼。
下人堆裡,傳來細小的嘀咕“什麼玩意,一個被大少爺玩爛的東西,也敢在小少爺麵前傲?”
“就是,就算他鑽了,這小蹄子說不定還不知悔改呢,還不如讓幾個兄弟好好玩玩他。”
靠人群最近的秦天靈光一閃。
“爺,我願意伺候十位爺,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饒過我們?”秦天帶著乞求的眼神望著絡文之。
“伺候?”
青兒睜大了眼,臉色慘白。神情癲癇,貌似瘋癲。
“不,我願意鑽,我鑽”青兒爬到一個下人的身下,扒開那人的腿就要鑽。
來不及了,對於上位者來說,沒有什麼比找到了找到更徹底踩碎一個人尊嚴的遊戲更讓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