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理由。這話曾出自亞瑟本人,語氣裡儘是冷漠。
像是把什麼看透了,死心了。又似乎試圖抹殺從前所學的專業,紮根在自己身體裡的知識,或者是,與記憶有關的過往。
兩年半過去了,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
They say time heals everything.
也許。
王耀站在公車站台上,這裡有通往機場的巴士。他覺得等待的過程足以讓他整理好思緒,實際上,他想要緩衝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變化,總讓人無所適從。
機場的候機廳,一個擁有形形色色離彆的地方。一對情侶擁吻著難分難舍,不遠處的女人扇了男人一個耳光,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亞瑟拿著份中文的報紙,皺著眉頭在看。
“我以為你的中文已經生疏了。”王耀站在他麵前調侃道。
“也忘得差不多了。”
亞瑟將報紙折好,握在手裡,站起身。
他的樣貌並沒有很大的改變,依舊是淡金色的發,祖母綠的眸子,粗而濃的眉和乾淨的下巴。王耀歪著頭想是哪裡不一樣了呢。世故,滄桑。似乎不是。
“禮儀什麼的免了。”王耀伸出手,在麵前晃了晃。
走出機場,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一致同意邊走邊找合適的咖啡廳,王耀已經默認機場的咖啡廳不適合亞瑟。
“呼,你還是老樣子。”
“那老樣子,不正宗的大吉嶺伺候。”
“Pass,茶包就行。”
王耀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盯著他,他隻是無所謂地笑笑。良久,王耀收回目光。
“就茶包吧。”
改變,時過境遷,總是來得異常匆忙。再也回不到從前。
遺憾嗎?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