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長得一副良善模樣,我還是嗅到了你骨子裡的流氓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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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意大利•巴勒莫
“我以為在人家的地盤你至少可以收斂一點。”
輕描淡寫的吐出煙霧,獄寺隼人的表情可不想他的話語那麼溫柔。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是彭格列的地盤。”
跪在獄寺麵前的那個黑衣男子身上的襯衫早就濕透,額跡的汗水打濕了周邊的頭發。
“那這回,你記住了?”
“記……記住了……”
扔掉煙頭,踩掉。獄寺隼人揚聲衝著那邊的山本武喊道:“山本,你那邊完了沒?”
“已經OK了。”比出手勢,山本站起身來,順便扔掉了手裡的刀。跪坐在他麵前的那個男子看他把刀扔掉,大力的瑟縮了一下。
山本來到獄寺身邊。
“最近事情很多,阿綱估計也快回來了。”
“玩了那麼久,是該回來了。”
“了平大哥你也來了?”
“嗯。”三個人坐上黑色的車,聲音漸行漸遠。隻是他們都忽略了後方那個站的筆直頭發銀白隱在黑暗裡的男子,笑得優雅又危險,像隻貓。
當日,日本•並盛
國土麵積少利用麵積跟少的日本是個科技發達的國家,電車是個好東西,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開始暢通的新乾線非常方便人們的出行。
人口膨脹下的日本雖然隻有一億人比起與它隔海相望的中國人口少多了,可是人口密度卻遠遠超越對方,這也讓電車成為了一個比街道還要擁堵的地方。
日本少女常常遭遇的電車色狼就是以上雙重條件下萌生的產物,附加有車上的轟鳴聲,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雖然小的時候沢田綱吉受到奈奈媽媽的教育電車上有這樣一個名產所以獨自外出千萬要當心還有就是自己絕對不能當電車之狼。這麼多年過去了,沢田綱吉君雖然沒有成為電車之狼卻成為了比那更加令人感到害怕的黑手黨。
然而當身為黑手黨遇上電車之狼,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沢田在此同時還帶著疑惑,通常這種事情不都是女孩子受害麼?
難道這麼多年來他還是沒能擺脫長相清秀帶給他的“福利”,按理說擁有黑手黨身份的他在氣質上難道不應該表現得令人不寒而栗麼?(沢田你搞錯了,殺手才應該有那種氣質啊。)
沢田綱吉手抓著掛手,透過麵前的玻璃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車窗有些晃動,那個男人似乎在抖?沢田看不清自己的神色,但深感危機,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對方最先靠上他的時候,他隻是感覺稍微有那麼些不舒服,因為一想到在電車這麼擁擠的地方稍微的靠上也沒什麼大不了,但身為一個boss級的人物,他應該大度才是。裡包恩的教育他還記得,不過這貌似也不是裡包恩教他的?【本來就不是,裡包恩隻為教育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隨後在一陣劇烈的晃動中,他感覺對方竟然得寸進尺的攀上了他的腰,這種事情也太親密了。沢田皺眉。雖然這幾天他常常被人這樣對待,不過對方可比這個電車之狼要紳士帥氣多了。
其實要撤離這個地方遠離那雙手對於身體纖細接受過特殊訓練的沢田綱吉來說太容易了。但是上車的時候羅德叮囑他不要亂動要不然他會找不到對方。本著不能讓對方找不到人這樣的想法,他才乖乖的待在這裡。
人在忍不了的時候中會乾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沢田感覺自己就要爆發了。
可要是在並盛乾出這種事情,雲雀學長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但如果不做出點什麼事情來製止這個虛胖的老男人,對自己又有點過意不去。
……好吧,就這麼辦!沢田放開掛手,笑得有點邪惡。
下一秒隨著車廂駛入深黑隧道,電車又開始劇烈的轟鳴起來。
“你踩到我腳了!”此類的尖叫聲此即彼伏連綿不絕。
“啊!”身後傳來凶猛的慘叫聲,沢田感覺身上環著的手迅速的撤離,暗暗的鬆口氣。不過騷動貌似還沒有平息,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吵架的人也覺得沒意思,車廂慢慢地安靜下來。
沢田綱吉正在感歎世道變的真快,下一秒另一隻手又攀上來。怎麼又來了,這回有是誰?沢田本來還想抬起頭看看玻璃又想到身在隧道裡太黑了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可對方身上他的香水味淡淡的飄過來,教父大人一口血卡在了喉嚨上。
該死的流氓羅德!
“為什麼不讓我自己動手,信不過我?”
“NO,NO,NO。我隻是擔心他在你手上會小命不保。”
我隻是黑手黨又不是殺人狂,有必要把我看得這麼緊麼。羅德我現在很不爽,眼神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教父大人有些小小的不高興了。
羅德看到他危險的眼神也隻是邪佞一笑,“你當然不是,隻是這種事情還是由我這個保鏢來做比較好。”
當初是你要我保護你,現在你又自己開口說出自相矛盾的話,情況都反過來了。我一點都不需要你的保護,沒你的話事情沒準兒會好很多,你還是離我越遠越好。
“你這個保鏢太貴了,我請不起。”
太貴了這個事情是這麼發生的。
撿到(?)羅德的當天夜裡,沢田親自下廚。原因是羅德不僅僅吃掉了他自己的披薩還連帶沢田的也一起吃掉了。饑餓難耐的沢田半夜裡爬起來煮食填飽肚子。
飄香的味道從廚房裡傳來,羅德睡在一樓的房間裡,順著香味溜進了廚房。倚在門口笑容可掬的望著沢田,他的圍裙好可愛,居然是粉紅色的hello Kitty貓,下一秒羅德的職業病就犯了。
“哢嚓。”
沢田回頭:“你在乾什麼?”
“如你所見,拍照。”揚了揚手裡的相機,羅德笑。
“你不是已經沒有相機了麼?”
羅德邊拍照邊靠近,“我從你房間裡翻出來的。”
“不過阿綱你的皮膚真好,近距離看連毛孔都沒有哦,睫毛也很長。”沢田綱吉表示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無賴的人,他根本都沒看清他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對方就已經靠在他肩膀上了。
“把頭從肩膀上挪開。”
“頭太重了,挪不開。”
話說到一半還放了相機在一旁順勢從背後攔過了對方的腰。
“其實沢田你的腰也很細。唔,挺柔軟。”
“你這樣我怎麼煮麵條,放開。”
“不要。除非你也煮給我吃。”
你是豬啊羅德,剛剛吃了兩個披薩你還想怎麼樣啊,就是大力水手也沒你這麼能吃的。
“有手不會自己做麼?”
“反正我不管,我要你做給我吃。”把頭深深的埋進對方的脖頸。其實羅德的頭發也很柔軟啊,沢田心想。
歎口氣,沢田綱吉把放置一旁的麵條又夾了大部分放入鍋裡。這下總可以了?轉過頭沢田才發現對方一直低著頭笑,果然我自己是中計了麼?正在這麼想著,嘴唇卻在一瞬間濕潤起了。
“唔……”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睜的大大的,沢田看到對方的藍眼睛裡慢慢的全是亮亮的光澤,羅德你這個混蛋!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羅德鬆開沢田的時候,笑得像隻偷腥的小貓,順帶舔舔嘴唇,“你剛剛吃了什麼?”
沢田臉頰氣得通紅,鼓著臉轉過頭去不再理他,這個流氓。
“剛剛那個吻就當是我吃麵條的報酬好了。怎麼樣,不便宜吧。”
“……”
“我的一個吻可珍貴了。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嘗試。”
“你看著也很珍貴……我這間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另辟他地吧。”
似乎有些沮喪,沢田的語氣悶悶的。羅德看著男子垂下去的頭心裡大叫不好,似乎玩過頭了。儘力扳過對方的臉,沢田的眼睛有些紅。
“沢田……你……是我唐突了。”他忘了沢田不是自己過去交往的那些熱情奔放的外國男子,況且他和也很清楚沢田綱吉是個在正常不過的男人。
搖搖頭,沢田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低沉,“麵煮好了,你住一晚就走吧。”
羅德退後一步,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行為,咬著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交流。
良久之後,羅德回房間拿走自己的其他東西。
路過廚房沢田還站在那裡,羅德有些尷尬,說了一句話:“我還是現在就走吧。”免得你看我心煩。這句話他忍著沒說出口。
還是不希望自己走的那麼卑微。
沢田徹夜未眠,他擔心羅德找不到地方住,擔心他出門之後就被那群人抓住。無關其他,甚至完全都沒有考慮到要是羅德被抓自己的疑惑就會得不到解答這個重點問題,而是一心一意的思考著他究竟有沒有危險。
果然是魔怔了……
終於天快亮的時候,他忍不住套上衣服跑出去。卻隻走到門口就愣住了。羅德靠在家門口的牆上睡著了,眉頭微皺,難道夢裡的景象不好麼?
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沢田綱吉為對方沒有離開自己而感到莫名的有些開心。
蹲在他麵前,沢田用眼睛細細的描摹對方的模樣。他的皮膚很白,額頭很飽滿,睫毛很長,鼻梁很挺,嘴唇很柔軟……
閉上眼睛的羅德看起來像個單純的孩子,可是誰又知道這樣的人一睜開那雙藍眼睛,立刻變得玩世不恭起來,像極了痞子,。
羅德比他高壯很多,搬到家裡那不算長的路讓沢田綱吉累得不行……
“阿綱,我現在要是吻你,你還會再原諒我麼?”
正在回憶處,沢田綱吉身後傳來低沉帶笑的聲音。
“……羅德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一天前,意大利•巴勒莫
“裡包恩!!”
“我知道。”
“整個西西裡島都混亂了,我們該怎麼做?”
殺手先生用帽子掩住自己黑色眼睛,這種時候,還是交給……
“去把綱叫回來。”
“我這就去安排專機。”
兩個人肩並肩,手拉手去了並盛中。在意大利的黑手黨大學學習並且畢業的綱吉君雖然現在回到過去的中學,由衷的感覺它的簡陋和窄小,然而那個地方畢竟也還是自己曾經作為一名黑手黨開始的地方。
在這裡他遇見了獄寺君,和山本武成為了好朋友,到拳擊社去看了看,了平大哥的沙包已經破舊了。還有很多很多美好的勵誌的值得懷念的記憶。
當然,還有京子。
那個自己在年少時候充分喜歡過的女子。雖然早已嫁人,身為人母,但當初那種很純粹的很懵懂的愛戀卻讓沢田綱吉記得很清楚。
巴麗安,黑曜,所有的所有。
自己年少時候最珍貴最舍不得的記憶統統都是在這裡發生的。所以對於沢田綱吉而言,並盛中不僅僅是一所學校,更是承載他夢想,讓他改變成為一個足夠強大能夠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記憶。
“阿綱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