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我救了你的人,你卻要奪走我的心……(2 / 2)

4 3*******2 6540 字 11個月前

他將劍仔仔細細端詳幾遍,還回我手中,問道,“姑娘,劍是把好劍,隻是不知這劍可有名字?”

我歎了口氣,想起我那早逝的爹娘,有些傷感,“我本是西律國邊境一個不知名的小村的村民,我的娘親懂些功夫,傳授我劍法護身,在這亂世漂泊當中,我一介女流,也不至於被人欺負了去。爹爹是個鄉野大夫,教了我些許醫術,平日裡有些頭疼腦熱刀傷劍傷,便自己去山裡尋些草藥。可惜爹娘去世的早,隻留我一人在世上,終日為生計所迫,為了填飽肚子,織布,賣藥,打獵,什麼都乾。”

我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玩沒了的對著他東扯西扯,他倒是好耐心,等我胡亂說了一大堆不相乾的事情之後,才輕咳一聲提醒道,“劍的名字……”

“哦!我說了一大堆,倒是把這個給忘了!”我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你彆看這柄劍其貌不揚,甚至看起來有些土氣,卻有個風雅的名字——鳳吟。”

“哦?鳳吟?”男子挑眉看著我,又看著那把劍,“這倒是個……風雅的好名字。隻是不知,這劍為何得有此名?”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我手托腮回憶著,“我記得小時候,娘親曾經告訴過我,這把劍會發出嗡嗡的鳴響聲,所以叫做‘鳳吟’。不過至今為止,我還從沒聽過這劍發出一丁點聲響。你說,劍是死物,怎麼會發出響聲呢。娘親肯定是編故事逗我呢!”

“唔,我卻不這麼認為。”男子撿起一塊圓潤的石子,捏在手中把玩,“也許,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我瞅了他一眼,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張嘴想反駁,卻一時間又想不出說什麼好,於是就提著劍,悶悶的繼續砍柴。

好不容易將柴劈完,又到了晚飯的光景,我抱著柴禾準備去廚房,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我這深山老林的家中,平日裡甚少有人來往,這會會是誰呢?

我瞅了眼那男子,見他神色警惕的盯著那片樹叢,我心中犯了嘀咕:該不會是我救了什麼欽命要犯,這會官府找來要人?又或者是傷他的仇家上門來尋仇?

我放下柴禾,將他扶起來,“興許是找你的,要不你先進屋回避回避?”

他略微思索,點點頭,我扶著他回屋,掩上房門。

來著六人,為首帶路的一個精瘦的老頭,我定睛一看,這不是“王記布莊”的王掌櫃!看到他我突然想起來幾天前那匹布,竟是光顧著救人,忙起來就將這事忘的一乾二淨,莫非王掌櫃今個親自來催貨?

轉念一想,為著個散戶的一匹布,王掌櫃的也不至於親自跑一趟啊?況且王掌櫃還帶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五旬老婦,一個油頭粉麵的富家公子,還有三個五大三粗的大漢。

他們這一行,到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隻要不是那男人的仇家來尋上門,倒是沒什麼可懼的。我這一顆懸著的心可算放下了。

“王掌櫃,您怎麼親自來了?前幾天的本該交的貨,我未能按時送去,實在是抱歉,請您見諒。”我將幾人迎進小院,引他們到大樹下的石桌石凳坐下。

王掌櫃眉頭一檸,拔高聲音,一拍桌子說道,“離姑娘,你可知道,你這延誤交貨,給我們布莊帶來多大的損失!”

我心中嘀咕著,諾大個布莊,就算臨時少了匹布,也是能從倉庫裡調貨補上的,我為布莊供貨這麼多年,我心裡還能不清楚?

可無奈確實是我延誤了交貨,理虧在先,此時也隻能陪著笑臉,“王掌櫃,這次請您多擔待,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還下次!”王掌櫃又是一拍桌子,拍的石桌顫了三顫,“離姑娘,你這匹布可是給張公子家的老夫人過壽辰用的,耽誤了長老夫人的壽宴,老夫人一怒之下氣的病了!離姑娘,這責任你可擔待的起麼?”

“是啊,離姑娘,我娘被你氣的臥病在床,我這個當兒子的,豈能就這麼算了?”旁邊那位油頭粉麵的公子哥開口道。

原來這位便是事主張公子,我瞅著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想必也是個心術不正的主,再看看那身後跟著的三個大漢,分明是惡仆摸樣,此等人士,那孝心是真是假,我倒是要懷疑懷疑。

無奈理虧氣短,我也隻能硬著頭皮陪笑臉,“張公子,實在對不住,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再織兩匹布給府上送去,不收銀子,全當賠罪。”

“賠罪?”那張公子一雙小眼將我看了又看,得意洋洋的說,“我張家家財萬貫,豈會缺那兩匹布,況且你的罪,也不是那兩匹布能賠的了的!”

“那,那公子要我如何賠罪?若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做到。”我忍著心中的惡心,表麵維持著笑臉。

“此話當真?”那張公子眼睛一亮,湊過來驚喜的問。

“咳,當真,前提是我能力範圍之內。”我掩住口鼻,身子不動聲色像後冽了冽。

“好!李大娘,你去說吧。”張公子朝那老婦人使了個眼色。

我看這三位人人臉上一副歡喜的摸樣,彷佛得了個天大的便宜一般,便猜出那張公子口中的“賠罪”,定不是什麼好事。

那老婦人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紅布包包,塞進我懷裡,笑的臉上厚厚的粉撲哧撲哧往下掉,“離姑娘,這是好事,喜事,天大的福氣!”

我狐疑的拆開紅布,見裡麵是個成色上乘的玉手鐲。

“這是何意?”我將手鐲連同紅布放在石桌上,心中已然有幾分明了。

“離姑娘真是好福氣啊!張公子的娘親病了,張公子一片孝心,去廟裡問了高僧,高僧說要娶進門個姑娘為老夫人衝喜。離姑娘,你看張公子家財萬貫,儀表堂堂,滿腹經綸,多少姑娘擠破頭都想嫁進張家,哪怕是當個小妾也是個福氣。如今張公子有心娶離姑娘,還請了老身這個媒人,雖然沒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但也比一般小妾的禮數周全多了,離姑娘好福氣啊!”那老婦人拉著我的手笑的滿臉開花。

“什、什麼?他、他要娶我當小妾?”我騰的一下站起來,變了臉色。

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的女兒,但也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麼能就這麼給一個心術不正的公子哥不明不白的當了小妾!

“離姑娘,你失諾在先,害的張老夫人臥病在床,張公子不計前嫌,非但不和你計較,還送了聘禮請了媒婆娶你過門,你不要不識好歹啊!”王掌櫃陰笑著,似乎是料定了我不得不答應。

那三個惡仆大漢紛紛朝前邁了幾步,這架勢,哪是求親,分明是搶親!

“小娘子,本公子看你有幾分姿色才一直以禮相待,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姓張的公子揮揮手,三個惡仆大漢作勢要撲上來拿人。

幸虧我學過些武藝,與這幾人纏鬥起來還不算吃力,隻是不想傷人,鳳吟一直在劍鞘之中。可那幾個惡仆見久攻不下,竟然個個都從腰間抽出木棍,招招攻我要害之處。

而那姓張的禽獸在一旁拍著手喝彩,“好,打的好,就是莫要傷了小娘子的臉!”

我心中怒不可和,正要拔出鳳吟將這幾人教訓一番,那三個大漢忽然揮手,向空中撒出什麼東西來!

糟糕!是迷藥!我見勢不妙,急忙屏住呼吸。

可惜那迷藥的藥勁太強,我隻吸入一口,便已經是搖搖欲墜的站不穩,腳下一軟,身子歪歪斜斜的倒下。

那姓張的禽獸就勢將我接住,我掙紮著想自己站起來,卻全身無力,一頭紮進他的懷裡。

“怎麼,小娘子性子不是極烈麼?這會就這麼著急投懷送抱了,哈哈哈。”那人將我摟在懷裡,一雙手不老實的胡亂摸著,我羞憤難當,若是此刻能動,必當砍掉他的爪子!

“你們看,小娘子都猴急了,不如現在就跟本公子洞房了?”那人麵獸心的禽獸將我攔腰抱起,放在石桌之上,看那架勢,莫非要在這黃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若是蒼天有眼,我願此刻一死,也不願被這禽獸玷汙分毫!

“住手!你若敢碰她一下,我定要你滿門抄斬!”

一個聲音從屋內傳出,聲音不大,但是卻隱含著極為壓迫的威嚴和隱隱怒意。

那禽獸被那聲音嚇的一哆嗦,停下手來,慌張的看了看左右的人手,見己方人手眾多,壯著膽子喊了句,“你是何人!憑什麼讓本公子住手!”

屋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踏出屋門,他麵色陰沉,眼神凜冽,隻看了眾人一眼,那一眾氣焰囂張的禽獸都開始偷偷摸著額角的冷汗。

男人沉吟片刻,一字一句,神色認真,“就憑,我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