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村精市。”(主上第一次正式出場)……(2 / 2)

幸村精市見勢也收回了手,嘴角扯起幾不可見的笑意:“沒事。你也是在做好事。”

啟裡沒有再接話,從地上撿起背包背上,向他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慢慢離開。

“請等一下。”他撐著傘跟上來,語氣裡帶了些許嚴肅,眼神落在她的手指間,“實在是非常抱歉,剛剛太用力了,讓你也受傷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食指指節處的傷口正靜靜地流著血,混合著雨水,一陣生疼。

她笑著擺擺手,示意他自己沒事,又欲離去。

幸村精市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原本柔和的眉眼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請跟我來一下。”

無奈他的手勁太大,她隻得被他扯著走出小巷。

“被鐵絲劃傷了啊,那就一定要打破傷風針了呢。”花白頭發的醫生仔細瞧了瞧她的手,這樣說著。

啟裡不禁微微瑟縮了一下。

生平最討厭打針了呀!!!吊針還好說,她最頭疼那種很疼很疼的小針了!!

但她卻也不是不曉事理,隻得苦了臉看著護士取來了針管和藥劑。

她已將帽子拉了下來,露出裡麵同樣濕透的亞麻色長發。

幸村精市在她拉下帽子的一瞬間呆愣住,瞳孔驟然緊縮。

是她。

柳生比呂士的,同胞妹妹。

相同的眉眼,隻是她更顯精致,而比呂士則更穩毅一些。

發色想來是染過,發頂處的淡紫已經隱約可辨。

幸村精市不禁輕聲笑了起來,靛紫色的發垂下來,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愉悅。

“請你……輕一些吧……”啟裡使勁地向後縮著身子,無奈護士緊緊地拉著她的手臂,她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酒精藥棉塗上她的臂彎處。

眼見著針尖越靠越近,她心下害怕卻忍不住死死地盯著,結果便是身子顫得厲害,護士費勁兒找著了血管卻無法下針。

幸村精市見狀,微微思索了一下,解開了頭上的頭帶,輕輕地係在了她的腦後,也遮住了她的視線。

“好了。現在可以了。”他將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柔聲說。

護士點點頭,迅速將針紮了下去。

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微顫,眼皮輕輕動了動。

“嗬嗬。”他低笑一聲,用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手指堅定而有力。

啟裡愣了愣,突如其來的暖意衝淡了來自手臂上的疼痛。

一直到護士收拾了東西離開,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他是誰?為什麼同他接觸會帶來一種意料不到的親切感?

她認真地注視著眼前笑得柔和的男生,滿眼疑惑。

幸村精市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他們一直走到醫院門口,幸村精市脫下身上的校服外套,擋掉了她欲推拒的手,執意為她披在肩上。

他說:“和你一樣,我也是個善良的人呢,既然你幫了那隻小狗,那麼我便來幫幫你吧。”,然後臉上便是一副同不二周助一般的無害表情,“我是立海大附屬中學高等部的,幸村精市。”

她不禁滿腦袋黑線,難道她在他看來便是另一隻落難的小狗麼?

礙於禮數,她不得不也自報了家門:“我是冰帝學園高等部的侑廿啟裡。你的衣服我會儘快還給你的。謝謝你了。”

他為她撐著傘,將她送上公車,然後微笑著目送她離去。

公車漸漸駛遠,啟裡最後一次看向兀自揚著嘴角望著公車離去方向的幸村精市,看他精致眉眼裡浮動著的絲絲欣悅,靛紫色的發拂動在風裡,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熟稔感覺。

不經意間低頭,頸中湖綠色的頭帶映入她眼中。

等哪天有空,再還給他吧。她默默地想著,伸手觸摸頭帶上殘存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