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島——
陽光明媚,天空蔚藍,太陽如一塊巨大的紅寶石,釋放出無數修長纖細半透明的光芒來。
穿過神音島的一大片樹林,居然還有著像學校一樣的建築,隻不過沒有代表國家的旗子,沒有鈴聲,也沒有所謂的門衛,有的隻是99個對於JL而言極有潛力的孤兒,隻有著這群被成為“未來JL殺手”的孩子們。簡稱“futurekiller”。不知道是他們年齡還小,還是K先生看那個人還沒來,並沒有怎麼為難他們。沒有讓這些孩子的訓練達到恐怖這個階段。
孩子們喜歡在學校的廣場玩,雖然廣場的後方與樹林前方一樣,也是一片汪洋的大海。孩子們沒想過要逃走,因為唯一提出要離開的小女孩已經當著他們的麵,被K先生下令擊斃了。
敏感的冷凜發現K先生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一邊看手表,一邊仰頭看天了。他皺起眉頭,感覺有點不對勁。同時,媚鬼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凜與鬼是這裡最優秀的兩個學生,是K先生親自挑選的孤兒。
正當冷凜猶豫著要不要問K先生時,一架飛機出現在廣場上空。眾人都驚訝地仰頭看去,幾乎忘記了呼吸。
直升機的螺旋槳滑出強大的氣流,那聲音,那刺耳的滑開風的聲音,似乎是囂張的炫耀它的高高在上。它在上空盤旋著,遲遲沒有降落。
K先生皺眉,墨鏡下沒人能看見他眼裡的神情。
他仰起頭,身後20個軍人出身的教練氣勢淩人。但他還是全身每一根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蔚藍的天空。
機艙突然開了扇窗,一麵代表JL的旗幟伸了出來。K先生突然全身放鬆下來,笑一笑,輕聲嘀咕著:這家夥怎麼還是老樣子?
他已經知道是誰了,手一揮,直升機終於落地。
喧鬨的孩子們突然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紛紛轉身望向直升機。
艙門打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按在艙門的銀色扶手上,他從直升機裡走出來。到肩的頭發在風中釋放,一下子吹散開來。他的鳳眼掃過在場所有的人,那似笑非笑地神情讓孩子產生了窒息般的壓迫感。他們不由自主的像海水一樣紛紛散開,給他和K先生讓出一條道來。
冷凜的心臟一窒,險些站不穩。他望著那個人,一股氣流在胸膛流動,手關節勒出咯咯的響聲。
為什麼他明明是笑的,但還是那樣的高傲淩人。很危險的人物。
羅瓏笑著,他的目光掃國冷凜,又掃過媚鬼。兩人的身體一怔,但他唇邊的笑意卻更深。接著,他就向K獻身筆直的走去。
K先生摘下墨鏡,張開雙臂與羅瓏一個擁抱,大笑出聲:“迦樓羅,你也真是的。怎麼來晚了一個禮拜,JILA有交代過麻藥你親自指揮才行,害得我都不太好插手,隻好等你回來。對了,孩子們你也看過了,你感覺怎麼樣?”
羅瓏輕笑,目光又掃向他們:“孩子們都很不錯。”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冷凜和媚鬼身上,切切實實的對他們一笑:“尤其是這兩個孩子,男孩應該就是你對我說過的冷凜,而那個帥氣的女孩子應該就是媚鬼吧。”
聽到他說到他們,冷凜和媚鬼都不由自主地感覺胸口血氣沸騰,有種窒息的壓迫感。
“不愧是迦樓羅,你也感覺到了”K先生的目光更加自豪起來。
“對了!”羅瓏的嘴唇突然勾起了個奇異的笑容,他望著K先生,又望望所有的人,笑:“也該介紹以下我帶來的這個孩子了。她的名字叫羅刹。”說著拉起她的小手高高的舉起。
K先生詫異地望他身後望去,吃驚地恍如被雷劈中一樣——什麼?他居然沒察覺到?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羅刹身上。的確在羅瓏的光芒下,沒有人在意到她,但當她被羅瓏拉起小手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是發光了。
風中——她染紅的長發縷縷飛舞,臉色略有些蒼白,但嘴唇卻是豐滿晶瑩。她的五官很精致,隻是難眼珠似乎是抽乾了魂,如死水,纖細的身材穿著紅色的旗袍,顯得更加修長,但卻也越顯得脆弱,如一隻失魂受傷飄蕩在孤獨世界的蝴蝶。
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下,羅瓏對她燦爛的微笑,可她卻皺起了眉頭。
羅瓏的目光變得幽深,小聲道:“彆在意了,你的那套黑色衣服實在是破的不行了,我沒空去幫你買其他衣服,這套旗袍你就先湊合著穿吧。”
她沒有說話,避過他的目光,連個歎息也沒有。
“K先生,你覺得我們選的孩子怎麼樣?不比你的寶貝遜色多少吧?”他微笑著說。
“是,是!”K先生一邊接話,一邊詫異剛剛的失態。
羅瓏一笑,鬆開了她的手,轉身走向廣場中心,似笑非笑著。他望著那一群的孩子,良久,目光突然一變,“你們的訓練從現在正式開始。:
他突然邊的高傲淩人,再也沒有看她,而她麵無表情,離他越來越遠,走向列隊。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的位子在哪,也沒人告訴她該站在哪,因為他們不敢。於是她一個人走著,微微垂下眼簾,走進列隊中的一個小角落。
他的眼神又變了,語氣一軟:“各位好,我是羅瓏,也是訓練你們負責人,我希望你們記住,你們每一個人的目標都是成為JL的正式職業殺手。而我在你們最後的訓練前會負責保護你們,希望大家能合作……”
每一個人嗎?
羅刹搖搖頭,唇角上揚,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
訓練後的第一個晚上,孩子們的宿舍大樓燈火通明,沒都沒有關,月光灑近來,窗外傳來蟈蟈的叫聲。幾個關係較好的女孩子圍成一團,竊竊私語。他們雖然是孤兒,在孤兒院的時候為了一點點心有可能就會互相大大出手,但到了這,確實是受到了良好的待遇。
她們分成一隊、一隊的。曾經是孤兒的她們都非常害怕寂寞,所以難得大家平等,也想擁有朋友。即使是虛情假意的,也想珍惜每一個普通的問候。
除了她——
月光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