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宅——
劉叔興奮的是老淚樅橫,“真的嗎?領導人,你真的肯收少爺做您的乾兒子。”
“是的,從今往後冷凜就是我的乾兒子。”JILA笑著,唇邊有著一抹古怪的神情,“以後他便是‘死神’,與‘鬼’一樣,是新的六星。”
冷凜身子一怔,“什麼,鬼不是在一年前就失蹤了嗎?”
莫非她根本就沒有殺鬼,那個時候她為什麼沒有對他說?
冷凜清楚,那天她在掐他脖子的時候根本沒有用儘全力。這幾天他一直處於迷惑之中。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麼給他活下去的機會呢?
“啊?”JILA笑笑:“原來迦樓羅是這麼對你們說的,既然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不瞞你了。原本迦摟羅就一直在選一樣有領導能力的殺器,為了這個,他還不惜害死了六星中的雪蹄。終於他選中了羅刹,並且她也成功的通過了考驗。”
考驗?
考驗是指讓她殺死羅瓏嗎?
那其他的人算什麼?
都是羅瓏手中的棋子嗎?
冷凜頓時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他咬住嘴唇,十指握得死緊,心中陣陣絞痛,這是,劉叔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他明白他的“主”,他知道現在他的少爺一定很不甘心,但這沒有辦法,他的少爺現在不能衝動,他知道JILA一向喜怒無常,誰知道他前一秒收冷凜做義子,後一秒會不會讓冷凜萬劫不覆。好在,在冷凜的體溫下,冷凜總算冷靜下來。
JILA繼續說,“鬼很有天分,我覺得她做墊腳石有些可惜,所以我讓她和K先生提前到JL總部去做事。”
冷凜的臉上神情和睦是複雜,他有些結巴,“請問你會怎麼對待……她呢?她沒有輸,她會得到什麼?”
JILA眼珠突然轉向冷漠,笑容從他臉上消失不見,他冷漠的看了窗戶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回頭看了看這房間,眼中有著一種幽深。
房內靜悄悄的,有些詭異,冷凜和劉叔都不敢說話。
JILA神色古怪。
良久,良久。他又抿開了一抹微笑,眼底有著一種猶有興致的情感,“那就要看她會向我要求什麼了。”
這部戲的高潮已經結束了,也應該到第二幕的戲了吧。
他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羅瓏你留下來的……
……
******
夜漸漸深了。
JILA支起下巴,在羅瓏的房間裡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封封信。良久,良久的,他深呼吸一口,將信件全部收到一個精致的小木匣子裡,然後看著那些照片發呆。
月光下,羅瓏房間的簾子被風吹得搖曳起來。照片被風吹得在空中翻轉。過了許久,才飄落在地板上。JILA歎了口氣,大步的朝那張照片走去。
但他沒有馬上揀起那張照片,而是看著,似乎在等一個人。
終於,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如果想讓我察覺你在最好開燈,如果不想,最好還是關窗。”月光有些清冷,她的唇角揚起一抹冰冷,發絲在空中搖曳,帶著駭然的決則。她抱著豎琴,衣角飛舞,看上去像隻豔麗的蝴蝶。
JILA笑著看著她。
她收回手腕釋放出來的銀弦,從窗口上跳躍下來。她掃過一眼地上的照片,搖頭,目光冰冷的打量著JILA,“你倒是像預知了我今天會醒過來。”
他似笑非笑,“剛剛Q夫人打電話來說,你不見了。”
“是嗎?”
“而且我有聽某個家夥說你從小就喜歡爬窗。”
心臟驀然抽緊。
掩飾好心底的情緒,她神色平靜的打量起房間,冷哼一聲。“雖然你是領導人,但是隨便闖入彆人的房子還是有點不好吧。”
“……”
“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已經相當的累了。”她的唇邊掛在對他的暗示滿不在乎的嘲諷表情。
“冷凜的命不是你留的。”
羅刹的身子僵住。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JILA還是似笑非笑,“自然的,也不是我留的。”
“……”
JILA繼續說道:“我並不是很稀罕他的力量,至少沒有像稀罕媚鬼一樣稀罕他的力量。雖然他是個聽話的殺器。”
羅刹站直了身子,十指緊握,冷冷的說:“如果你以為用他可以牽製住我就大錯特錯了,對我而言,他隻是個認識了6年的陌生人而言。”
“我沒想過用他來牽製住你,他不配。”
那為什麼要留著他呢?
羅刹回視他的目光,有點不解。
對視了一會。
JILA突然溫柔的笑了:“好了,怎麼說你這孩子也不辜負迦樓羅期望,讓我滿意了,我也應該給你點獎勵,說吧,你要什麼?”
“不要把話說的太絕。”
羅刹凝注著他,說:“有些東西是你給不起的。”
JILA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喘息了一會。
羅刹垂下睫毛,仔細想了想。
良久,她眯起眼睛,心中襲來一道從來沒有的渴望。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權利!我要權利,可以選擇的權利。”可以選擇說不的權利,可以選擇自由的權利,可以給自己起一個名字的權利,可以問的權利,可以哭的權利,可以……
JILA有些詫異。
他的眼中迸出一股殺氣十足的駭然,“你,以,為,我,會,答,應,你,嗎?”
她的眼睛在黑夜裡像瑪瑙,眼神很靜,很靜,靜靜的凝視著JILA的眼睛,眼底似乎有著一種無法言語的氣勢,綻放開來,“我不管你怎麼認為,我隻是絕對這是你的給的起的,僅此而已。至於你會不會給我,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JILA長久得怔住了。
好久,他放聲長笑起來,對著夜,“哈哈哈哈,迦樓羅,你給我留下的到底是我的繼承人還是我的主人呀!”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