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
文久四年,一月。
穿女裝會擾亂隊內的風氣,所以以後鄙視是要穿男裝的。
這是新選組給我們姐妹定下的規矩。
抬手,看著自己消瘦的臂膀,無力感頓時洶湧而至。
還是忘不了啊……那天早上的事情。
走在廊裡,仿佛能感覺得到,其他人正在看著,悄悄的說著。
說著,一些我不願意聽到的話。
就如同一月的冷冽的寒風,直直的吹進耳朵,然後,被凍住。
手扶著腰間的佩刀,這已經成為自己的習慣了。
從小到大的訓練使得自己的神經在外是不得一刻的放鬆。
可是,從小到大啊……
頓時,有是一陣的無力。
衝田總司,在十二歲擊敗了白河藩劍術指導。加入新選組之後,十九歲時的他在劍術上的造詣就已經超越了師傅近藤從而成為天然理心流第一高手。年僅二十歲就成為了新選組一番隊長兼新選組劍術指導的職務。(依舊感謝百度)
原來天才,是真的存在。
坐在廊上,看著庭院飄落的雪花,洋洋灑灑。感受著刺骨的寒風,卻不如身體裡的某一處刺痛的厲害。
微微歎一口氣,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一旁的直柱,腦袋抵在硬冷的木頭上,卻奇跡般地使自己平靜下來。
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事事如意。
從小到大不停歇的訓練卻比不過一個真正的天才,那這樣,即使努力了,又得到了什麼。
——但是,卻又不得不努力,而且必須是傾儘全力。
想來,自己是明白的。
為了千鶴,自己在所不惜。
——但卻,無能為力。
隻能逼迫自己一個一個腳步慢慢向前進,全力衝破那些阻擋自己的障礙。
那,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前進道路上的阻礙呢?
到那時,又該怎麼辦?
煩惱的用腦袋撞了撞柱子,試圖讓腦中的煩人的想法撞出去。
與其在這裡想這些沒用的,不如抓緊時間去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然,就算我想要避開,麻煩還是會主動不請而來。
“喂,看見了麼,他就是昨天和總司比試的那個人。”
“啊?就是他啊。看他那麼瘦瘦小小的,能比得過總司嗎?”
“當然不可能,總司可是天才啊。你是沒看到昨天他有多慘,刀被打飛了不說,到最後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呢。”
“哎呀,這麼慘……”
“誰叫他不自量力的要當新選組的陪練,我們新選組可是強的很啊,就憑他……”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煩人的聲音不絕於耳。
剛剛站起的身子在一瞬間變得僵硬,想要抬起而去的腳失去了向前邁步的勇氣。
手,不由自主的緊握腰間的佩刀,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這麼不堪的一麵揭露出來,為什麼……
深深的呼吸已經壓不下胸口中的躁動,一時間,腦子裡充斥著的全是讓他們閉嘴的想法。
閉嘴,閉嘴,閉嘴!
等反映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迅速那兩人衝了過去,而腰間的刀已然出鞘。
速度,竟是比昨天還要快。
用著僵硬的手舉起泛著冷光的刀,全力向對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兩人砍去。
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隻是強烈的感覺到身體中跳動的某處正在激烈的抗議,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看下去的那一瞬間,沒有想象中的紅色,隻有震耳欲聾的聲音。
“鏘——”
是,刀劍相交的聲音。
“你現在在做什麼!”
一聲怒吼,將我的思緒全部崩斷。
“滾開!彆擋著我!”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知道用儘全力的想要讓擋在前方的閃開。
這是頭一次,在彆人麵前顯示了自己情緒的暴動。
已經無法控製的情緒,那就由它而去吧。
“你們倆趕緊走,快點!”
對麵的人衝著身後的人說道,一邊頂著我的刀,說道:“在人背後說壞話,如此不光明的行為怎麼會在新選組裡發生。自己去找副長,知道該怎麼做。”
隨後一個大力,把我擋開,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將手中的長槍直指我的喉嚨,但由於我又向前衝的勢頭,雖然最後還是堪堪停了下來,但槍頭還是在脖子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頸上的刺痛使得我不得不看清現在的狀況,默默地將手中的刀收回,恢複了本來的冷然的模樣。
“清醒了嗎。”
對麵的人把長槍揮了兩下然後架在頸後,雙手搭在上麵,就如同那天夜裡,在紛飛的雪花下的第一次見麵。
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輕輕抹了頸上的血珠,此時已沒有了傷痕。
“副長讓我管好你,不讓你在隊中惹事。對於剛剛那些人所說的話,由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