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三分球投得很好而已,其他沒什麼,尤其是體力不好。”
“可是你搶走了我的球。”
“那是意外。”嘉兒想不到他居然還記得自己搶他球的事,看來絕對不能惹到流川楓,他應該是一個很會記仇的人。
就這樣兩個人在天台一直呆到下課,嘉兒坐在天台的地上發呆,流川楓則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呼呼大睡。
放學後的社團活動,嘉兒帶著一頭的繃帶出現在籃球館,所有人都震驚了。櫻木第一個跑過來問:“嘉兒,你怎麼回事,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嘉兒無所謂地聳聳肩。
“什麼小傷,纏了這麼多繃帶還說是不礙事,嘉兒你還是到醫院去看看吧。”木暮學長有些著急有些心疼。
“前輩說的是,反正今天也是簡單的訓練,我自己可以照顧的,你去醫院吧。”彩子走過來十分關心嘉兒的傷勢。
“我真的沒事,大家不要擔心了,不要管我開始訓練吧。”嘉兒感到暖流滑過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困難受傷的時候這關心我。
晚上回到家的嘉兒意外看到了哥哥擺放在門口的鞋——哥哥今天居然提前回家了。她走到客廳,看見黑到發藍長發垂肩的哥哥。聽到開門的聲音,哥哥也向玄關的方向望過來。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三井壽率先開口。
“你今天回來這麼早就是為了問這個嗎?那我告訴你,你要失望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沒回來我很擔心你嗎?我一晚上都沒睡好,給你打電話你手機關機。”三井壽的聲音變得有些柔和。
“手機沒電了當然會關機,還有,你會擔心我嗎?你不是一直都在忽略我嗎?”嘉兒還是咄咄逼人。
“你這是什麼話,昨天你遇到什麼事了,還有,怎麼會到流川楓家去的。你一個女孩子……”
“你不用在這種事上嘮叨我,我已經不小了,自己有分寸。再說昨天我完全就是個死人,昏睡了一個晚上,你以為我會乾什麼。”
“沒事就好,我怕你出危險。”三井壽的聲調越來越低。
“危險?有你這個哥哥是我最大的危險,你在外麵鬨事,事後人家都找我報複。昨天你碰巧回家,又碰巧我不在,你才知道。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被不良少年圍在小巷裡折磨,然後還要自己回家自己包紮傷口甚至自己去醫院檢查,這些你都不知道吧。我也沒想過要你知道,等你去尋仇之後,更倒黴的是我。你以為不告訴彆人你有妹妹人家就不知道了?人家是白癡嗎?人家不會查嗎?三井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白癡。”嘉兒越說越激動。
“你以為我不在乎嗎?誰說你我不在乎!”三井壽的聲音響起。
“我不需要你的在乎。”嘉兒抿了一下嘴唇,在眼淚掉落前泡上了樓。
三井壽看到嘉兒眼裡的淚水,他想追著她,可是他做不到。
嘉兒沒想到在其後的一段時間裡,她居然成了湘北茶餘飯後的話題……
“你知道嗎,不良少年集團去找一年10組的三井嘉麻煩了。噩夢老師還因為質問三井嘉,被她說英語發音不標準,整張臉都氣紫了。”
“真的假的,她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會招惹是非的人啊,怎麼會惹到他們呢?”
“不知道啊,我也覺得奇怪,她是籃球隊的助理經理,聽說籃球打得很好,還多才多藝為人隨和,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會和那些人有交集。”
“我聽說,不良少年集團的三井壽問三井嘉為什麼晚上沒回家,然後流川楓就說她是因為在他家過夜所以沒回家。”
“真的嗎?流川楓和三井嘉在交往嗎?”
“不可能吧,流川楓那種千年冰山一樣的人怎麼會對女孩子動心。”
“那不良少年集團的三井壽怎麼知道三井嘉晚上沒回家的,莫非他們兩個住在一起?看他們的名字那麼像,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誰知到,三井嘉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不會她和什麼邪惡的東西有關係吧,我們還是離遠點吧。”
……(佩服一下大家的八卦能力……)
消息傳得很快,一時間嘉兒成為湘北學生關注的焦點,走到哪裡都有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本來沒什麼朋友的嘉兒,這下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午休時間,嘉兒帶著自己的便當登上了教學樓的天台,跟在身後的是拿著麵包的流川楓——教室裡實在是太嘈雜了,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他們兩個人。
流川楓最近就像是嘉兒的跟屁蟲一樣,嘉兒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還不多說一句話,最多的時候就是坐在嘉兒身邊睡覺。嘉兒習慣且不在意這個跟屁蟲,有時也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這個麵癱狐狸聊幾句,但基本以沉默告終。
命門的結果是,因為被不良少年找麻煩而名聲大噪的嘉兒,這下因為總是跟在身後的流川楓而又一次在學校裡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在流川命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