マo夢回千裡 而那終點,是港灣,亦……(2 / 2)

糖幻流年 子夜の歌 4312 字 11個月前

“百年好合啊,而為,什麼時候發喜糖?”

安靈兒再一次埋下頭,用單車定了我,差點踉蹌地摔下來,我猛地站穩,前後搖了幾下,又笑“切!這麼小氣,喜糖不給喜酒總有吧!”

我們的笑鬨中,都忽略了聲旁的夏澈冗,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我想,他帥氣的臉上,嘻嘻,一定會是慢慢的笑意吧。

家裡。我們回首說了再見。

我闖進安靈兒的臥室,甩著手裡手機上的掛物,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吧,“我說還是和你在家好,要不空蕩蕩的,要是你們樂隊的大學生每天都蔡家Party……”點到為止。

安靈兒拿下手裡的《Kiss the Rian 》樂章,扔在不遠處的小床上,將四肢舒展開“我說還是你給我爸媽打吧,我受不了那打擊。”她擺擺手,一副疲憊的樣子。

我撥通了號碼,屋裡一片沉寂,我的心臟狠狠地跳動,想家了,想家了,想那個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市了。如果,安靈兒的父母也沒有時間,那麼……

“喂,請問哪位?”電話那頭頗有禮貌的聲音傳來。

“我是紀冉。靈兒的好朋友。靈兒讓我問一下,您十一有時間在家麼?”“呐……我看看,太遺憾了,我和叔叔要去澳洲開會。”“是啊,那靈兒我倆就不回家了。”“行,行。”……

我合上手機,轉身靠在床頭的小沙發上,“真巧,我爸媽去過他倆的‘二人世界’,安大老板又去開會,咱是回不去了……”閉上眼睛,仿佛可以逃避,可以不麵對眼前如鐵如山的現實。

“唉,靈兒啊,要不咱明兒去老班家解釋解釋?這麼僵著也不是件事啊!”

“明天,是十一啊,咱還是等等吧,五號再去吧!”安靈兒翻開月曆,定定地望著,“對了,還得叫著王澤宇。”她拍拍腦袋,大徹大悟的樣子。

“也是,那你,怎麼和老班說?”

安靈兒咬住嘴唇,沉默了良久,語氣淡淡的,“怎麼說無所謂,隻是,我們不會放棄。”

“哦。”我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音樂,有這麼難以割舍嗎?或許我不懂,幾十是兩年多的密友,五年的同窗,我也不能完全體驗到安靈兒心中音符的分量和樂章的優雅。

回臥室,開機,上□□。看了幾集《六人行》,感覺美語的卷舌太嚴重,有點尾音上揚下降的紛繁,就個人來說,我還是偏愛純正的英式發音,想花開的聲音一樣清脆,響亮,不摻雜任何雜音。這就好比如果一個女子抹了太多的脂粉,覆蓋了原本的質樸和天真,那麼,那些粉飾也僅僅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進入高三後,很少有時間看些純正的美劇,英語聽力的水平也有所下降,很多時候看英文字幕都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皺皺眉,批了件外衣,牆皮自己去聽RAP,節奏感極強的搖滾音樂,仿佛給整間五子鑲上閃亮的金屬外殼。

望著窗外不斷落葉的枝乾,它們蒼勁有力,表層上古老的條紋,給人以曆史的久遠和變遷的震撼。

一直沒有像今天如此煩躁,洗了澡來到陽台,屈膝坐下,打開窗戶,耳邊的音樂換成了張韶涵的歌,其實,我和安靈兒都不是追星的人,隻是裡麵的一句歌詞,“像從來沒有失過望受過傷,還相信肝肺還有天空那樣。”讓我萌生出,一種過於滄桑的情懷,是家境讓我早熟,還是十七歲讓我成熟?

是啊,在一個沒跌過跤的小孩子眼裡,無論是什麼,都會讓人想要闖一闖,試一試,它們肯定真誠的相信,即使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傷心的哭泣,也一定會有一雙手,熟悉的,陌生的,給予自己溫暖和愛。

這樣的世界,存在嘛?我相信,在我的心裡,愛的信仰,也會汨汨流動,承載著光明,不會停息。

就這樣,我再次體驗到愛的存在,便心滿意足的和安靈兒道了晚安,鑽井被子裡,迷迷糊糊的,沒有了意識。

假期是一周,七天的時間,我掰著手算了算複習的時間,應該夠了。

這些天裡,我過的不是很輕鬆,幾乎每天都會被物理的競賽題擋著去路,再從裡麵苦苦掙紮,然後過的雲開見日出。

第三天假期,國慶熱鬨的氣息漸漸消失,雖然還有很多紅色的寫著“歡度國慶”的大牌子在陽光下然要,偏下頭,字跡被光線拆散,不見。我拎著一本厚厚的《英語口語訓練》去上那個金發碧眼的外教的口語課,環視一周,沒有熟悉的人,卻意外的發現一個身穿本校校服的男生,我路過他時看到他的名字——蘇旭,暗自吐吐舌頭,“怪哉,怪哉,此乃非人也——竟然穿校服。”

回家後,我一臉興致勃勃的打電話把蘇旭的怪異講給安靈兒聽,手舞足蹈的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