マo新葉虯枝 樹葉飄落在地……(1 / 2)

糖幻流年 子夜の歌 3694 字 11個月前

安靈兒:“什麼一模不一模的,本小姐才懶得理呢……”我像個“大”字似的躺在床上,無頭緒的自言自語。我不去想去老班家解釋什麼,因為我不覺得我哪裡錯了,同樣,王澤宇和紀冉也沒錯。紀冉是為了我們才撒了謊,可老班竟然對她用“失望”這個字眼,這個詞太過沉重了,對於每個人都是。我要跟老班解釋清楚,一定要,老班不可以誤會紀冉,更不可以不理解我們的夢。

“嗚~算了,這種煩人的事不去想了,等五號再說吧。”

十月一日,醒來時已經十點多了。窗外的陽光不是很明媚,打開窗戶,一股秋風鑽了進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又將窗戶關上。整個上午,我既沒好好複習,也沒有認真的練吉他,而是坐在電腦前,把看了兩周的動畫片看完。

《玩偶遊戲》。看完之後,我隻是悄悄的掉了幾滴眼淚,很奇怪吧,平日裡我很少哭的,可在一個人靜靜地讀某本書,看某部動畫,或是聽某首歌而遇到感人的片段時眼淚總是會悄無聲息的落下,等反應過來,不是不能停下,而不是不想停下。

結尾又響起那熟悉的插曲《always be with you》,靜靜地回想起初的紗娜是怎樣改變惡魔羽山,紗娜是懷著怎麼的心情拒絕自己親生母親的,紗娜因為阿武離世而哭的悲痛欲裂,紗娜最愛的羽山成為死黨的男友,跟著直橙“逃去”紐約,經過一路坎坷,和羽山終究還隻是成為了關係不一般的死黨……種種感動,我都記得。

“冉冉,冉冉!”我拿著日曆衝到紀冉的房間,“我忘記了,明天是我奶奶的生!怎麼?怎麼辦?現在定火車票肯定來不及了!嗚~我答應奶奶說會回去給她過生日來著——”

“讓你爹給你定呀。”

“啊!對呀。”我又風風火火的奔回自己的臥室,抓起手機,撥通的老爸的電話,“爸!明天奶奶過生日,我忘記了,你幫我定明天早上的火車票!”

“行,幾張?”

“兩張。”

“還有事嗎?”電話那旁傳來老爹不冷不熱的聲音。

“嗯,沒了,記得明天給你娘打個電話,彆忘了呀!”我想了想,又重複了一遍“千萬彆忘了呀!拜拜。”

看看表,已經三點半了,我稀裡嘩啦的逃生外套,抱著吉嚕衝到門廳,邊換鞋子邊喊:“小冉,咱們明天早上走,啊!練習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啊,拜拜!”

隱約中,好像聽到紀冉說她不想去來著。

外邊寒氣透骨。遠處楊樹的葉子已經是橙色,零零散散的。樹葉飄落在地上,又隨著風轉圈圈。拉了拉羊毛衫的領子,一路小跑到練習室。

掐指算算,加入這個樂隊差不多一個月了。記得剛來時,我呆呆的抱著吉嚕,為了區分幾位年長的隊員,不惜麻煩叫“橘也學長”、“葛疏桐學長”、“夏敏學姐”。時間久了,我也不再那麼拘束,因為橘也是這個樂隊的隊長,所以簡稱為“隊長”,葛疏桐是“學長”,夏敏不習慣叫她學姐,乾脆就叫了名字,王澤宇還是“王澤宇”,聶天陽成了“小七七”。

“呐,我明天要去奶奶家,大概去3、4天。”練習結束後,我邊收拾東西,邊說。

夏敏一個箭步衝到我身旁,露出祈求的表情“小鈴鐺,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當然,如果方便的話。”

我停下來看著夏敏,想了想出門前紀冉說過不想回去,夏敏和我一起回去,這樣也好,“方便,方便,正好,我老爹多定了一張票,那明天早上七點半到火車站,好不?”

“嗯嗯!”

回到家,我隨便裝了兩件衣服,便小心翼翼的拿起書桌上的禮盒,裡麵裝著我親手為奶奶織的圍脖和給爺爺的一雙襪子,圍脖和襪子都是鮮豔且穩重的中國紅。看著這攤紅,思鄉之情湧上心頭,又化作空氣彌漫在我的四周。

十月二日早上。霧氣還沒有退散,我就到了火車站。在小攤上吃了一碗板麵和兩根油條,就開始閒逛。候車室裡有好多小店,我隨意的擺弄著那些算不上可愛的東西,偶爾會有店員來問我喜不喜歡,我笑笑,繼續擺弄或是離開。

火車上。夏敏是睡過去的,而我則看著窗外飛速轉換的景色,思緒也跟著快速變換——想到未來,又飄到過去。未來,也許我還會像這樣,坐著火車從更遠的地方回到家鄉,回到我出生、長大的土地亦或者來探望伴我高中三年的城市;過去,我是帶著不舍來到新的城市,同樣是坐在這個龐大到可以壓碎流年的大物,那時的我不夠成熟,我哭了,哭的好絕望,好悲傷,就像再也不會回到家,就像要與親人永遠分開。

在通往村莊的石子路上,向日葵正直挺挺的站在兩旁,麵對太陽仰起臉,我敢肯定,那一定是立在家鄉土地上的幸福笑臉。遠遠地,看到有人再向我揮手,是奶奶,是奶奶!沉沉的思鄉之情和回鄉之情瞬間完全在陽光的照耀下蒸發,我丟下身邊的夏敏,衝著奶奶跑過去。有一年沒見麵了,一年沒見了,上個暑假因為學校補課,沒有回家,沒有回到真正的家,雖然奶奶有跟爸爸媽媽來探望過我,但畢竟不是在家鄉的土地上……

“奶奶!”

“乖靈兒。”聽著奶奶親昵的叫我的名字,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不知道我的眼淚是不是能夠滋潤家鄉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