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得說:“好了,我有事先走,你玩開心點。”
直到坐上深露姐的奧迪,深露姐才說話:“許,他是你同學嗎?”
他點點頭:“是。”
她笑道:“他看起來很怕你嘛。”
“是嗎?”他笑了。
她突然將臉湊近他,幽幽地說道:“許,我最喜歡你笑的樣子了。”
他楞了楞,在不知怎麼回應的時候她已經將唇貼了上來。
[2]
父親漲紅了臉:“說!你這錢到底從哪來的?”
他冷笑:“錢又不是給你花的,你管那麼多乾嘛?”
“你還反了你,這樣跟我說話!”
他不再看他:“反正這錢是先解決住院的問題了,但是接著還要用到那麼多錢,你能湊就湊吧,不行還不如趁早放棄吧,媽跟了你那麼多年,也不見快活過幾個日子。”
他發火:“你這個不肖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許叔叔!”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然後他看見一個纖柔高挑的身影闖了進來。
是林以箏,他氣喘籲籲地說道:“許叔叔您彆衝動!”
然後一大步站在了他麵前,像是要幫他把父親的拳頭給擋下。
他這才發現,原來林以箏比他高了些許。
但他那若不經風的身子骨,恐怕一個拳頭下去就蔫了吧。
他笑著推開林以箏,他卻一臉堅定地說道:“許戈,你有什麼困難就跟同學說吧,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這時候的他還真像個熱血青年,那他是否應該涕泗縱橫地感謝他。
他冷笑:“算了林以箏,你彆無聊了,我的事你少管。”
他像是被一掊冷水澆了似的,任他推到一邊不再說話。
父親倒生氣了:“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看我不打死你!”
他冷冷轉過身去收拾東西。
林以箏已經上前去跟父親說話:“許叔叔好,我是許戈的同學,我叫林以箏。”
父親一臉假笑,忙這忙那把林以箏當菩薩一樣伺候著。
“我先出去了。”
他摔上門,徑自離開。
然後還走不出十米,林以箏就已經跟了上來。
“乾嗎跟著我?”
他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要是說出一句讓他不爽的話他就不看什麼同學情意了。
他微笑得一臉公關,毫無真情:“我跟你父親說了,那錢是全校同學募捐來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很吃驚的是他說話的乾淨利落。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那錢的事,或許他該去查一下?
但他沒空去想那些事,母親的病需要更多的錢,而他隻能去求深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