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盼望你 再讓我愛你 這疼,……(1 / 2)

莊曉夢的愛情傳奇 珍* 5319 字 10個月前

發布會開始了,嚴建生和莊曉夢沒有機會再說話。

好不容易等到發布會結束了,嚴建生卻被父親叫住。父親說,他難得回香港一次,又碰巧餘家駿父女都在,機會難得,一定要一起吃個飯,聚一下。嚴建生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隻想著去找莊曉夢,正思慮著如何謝絕這一場晚宴,卻見蘇惠芸過來向他和嚴老問好,笑得很親切。她看嚴建生的眼神暗含挑釁,嚴建生預感她的出現與他有關,但是終究不明所以。於是,他留下來參加晚宴。

嚴建生落座方知,蘇惠芸竟然成了年過半百的富豪餘家駿的女朋友,並贏得餘家駿的寵愛。看得出來,他很尊重和疼愛蘇惠芸。

蘇惠芸在眾人麵前表現得大方得體,對嚴建生更是偽裝得很好,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一樣。這讓嚴建生感覺到驚奇,不知道她是有意隱瞞過去的身份,還是又有什麼與他相關的企圖,他暗自揣測。

餘賽蓮坐在嚴建生的旁邊,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餘賽蓮從來就是矜持而驕傲的,如同一朵睡蓮。追求她的男子不少,可是她看不上。鳳求凰,她隻想等嚴建生給她一個答複。兩年了,她經常借故去Y市看他,雖然相聚的時光短暫,也不像戀人那樣親密。但是她愛嚴建生,他的冷峻和堅毅,甚至他說話不多的表情,都深深吸引著他。她隻是想通過時間來培養感情,期待著有一天,他的愛情會降落在她的頭上。於是,縱然知道家人在為他們牽線搭橋,在敦促他,她也不催他。她默默地守護和等待著他的答複。她愛他,即使沒有他的愛情,那麼有一個答複也是好的。可是他不和她談論愛情,也不和任何女孩談情說愛。她隻好繼續等。

嚴董終於把嚴建生和餘賽蓮的婚事拿到了台麵上來說。他想為嚴建生做主定下這門婚事,特彆是今日見到莊曉夢的出現後。嚴董說:“餘老弟,建生和阿蓮交往的日子也不短了,阿蓮是個好姑娘,我對這位未來的兒媳是一百二十分的滿意。建生是我的長子,我盼望著他成家的願望已經很幾年了。趁著今日大家都在,餘老弟又逢第二春,”說著向蘇惠芸和餘家駿會心地看了一眼,說,“在這裡就厚顏向餘老弟問個訊,什麼時候把他們倆的婚事訂下來也好讓我安心哪。”

餘家駿對著蘇惠芸和嚴紹華哈哈一笑,說:“這倒是樁美事,不過要看他們兩個小輩的意見,我這邊就聽從嚴兄的安排。”說著,把話語權推給了嚴建生和餘賽蓮。餘賽蓮聽到他們的話早已羞澀地垂下了頭。

嚴建生對餘賽蓮也不是沒有一點好感,但他心裡還裝著莊曉夢,所以態度曖昧,但是今日他又與莊曉夢重逢,心早就不在餘家這一邊了。這是他的終身大事,今日既然已不可回避,隻好把話說清楚,也顧不得兩家的麵子了。他說:“我想大家是誤會了,我和阿蓮這兩年的確是情同手足,相見恨晚,但是我們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從未考慮過結婚。”

餘賽蓮的心激烈地波動起來,他說的是我們。我們的感情像兄妹。我們從未考慮過結婚。他是霸道地把他的意誌強加於她身上,掩了眾人耳目,從未與她商量過。他的言語,不是他拒絕她,而是他和餘賽蓮都沒有兒女情長之意,這是他們共同的意見。他給她留住了麵子,但也是置她的一片真心於腦後,裝聾作啞。她心疼起來,這疼,如纏繞在脖頸之間的絲絲線線,禁錮得她不能說話,不能呼吸,隻有將一腔熾熱的氣息往肚裡咽。讓它冷卻,讓它消散。愛,如同一片冰心在玉壺。

餘賽蓮站起來,強忍著彆扭和疼痛,眼淚奪眶而出,哽咽地在席間說了一聲失陪,離席而去。她眼瞼低垂,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席間的氣氛刹那僵硬起來。嚴建生看到父親眼裡的責備和氣憤,而餘家駿和蘇惠芸則是訝然無語,看著餘賽蓮的背影和嚴建生的表情,不知該說哪一句。

嚴紹華對著嚴建生,幾乎是吼一樣地說:“你還在這乾嘛,還不去看看阿蓮?”

嚴建生呆了幾秒,起身而去。但他並不是去追餘賽蓮,而是拿出莊曉夢給他的名片,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電話。

男人麵對愛情是狂熱的,自私的。嚴建生也不例外,一得了自由自身,他就完全忘記了考慮他剛才的言語帶給餘賽蓮的影響。

“你在哪裡?”他問莊曉夢。

“在外麵吃飯。”莊曉夢語氣平靜地說。

“說地點,我來接你。”嚴建生說。

莊曉夢看了一下和她在一起,剛開始用餐的威廉,說:“半小時後我給你電話好嗎?”

“我想馬上見到你。你在哪裡?”嚴建生又問了一遍。

莊曉夢本來就對今日發布會上嚴建生和他的圈子耿耿於懷,此刻見他這麼固執,不為她考慮,心裡就有點憋屈,冷冷地說:“對不起,我正在和朋友吃飯,不方便見你。你要沒什麼事,我掛了。”

嚴建生立刻說道:“等等。你說和朋友在一起,是今天那個威廉嗎?你們是什麼關係,有什麼不方便見我?”

莊曉夢見他說話這麼不講理,還胡亂猜測她的生活,更生氣了,說:“我跟誰有關係與你有什麼相乾,你現在不是應該陪著那位阿蓮嗎,來跟我消耗時間乾什麼。”說完就摁掉了電話,留給嚴建生那頭一陣盲音。

嚴建生氣得胃疼。緊緊地攥著手機,恨不得它就是莊曉夢。那個他做夢都想要把她攥在手裡的女孩,他現在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嚴建生氣急敗壞地在餐廳外來回走了幾步,想起剛剛在席上父親責備的眼神,他撥通了餘賽蓮的電話:“阿蓮。你去哪裡,怎麼不吃飯就走?”

那頭是餘賽蓮柔和的聲音:“我胃口不好,出去走走,你們吃吧,不要管我。”

嚴建生見她溫言軟語,一如平常對他說話的感覺,就放心地說:“好吧。你早點回去,免得你爹地擔心。”

“好的。”她聽話地應了。

“拜拜。”

“拜拜。”餘賽蓮說。以為會有的怨,在聽到他關心的一問時,消散得無影無蹤,隻剩下頷首和應和。愛越深,矜持越重,麵對他,怎麼也放不下矜持。學不會撒嬌。學不會無理取鬨。餘賽蓮看著濛濛的天空,行走在這靠海的城市,看過浮在島上的房子,無聲地歎息。第一次覺得,愛也會讓人無力。如此無能為力。

嚴建生回到席位。父親見他一個人回來,便示意他給大家一個解釋。餘家駿也看著他。

嚴建生平靜地說:“阿蓮說這裡的飯菜不合她胃口,她回家去吃。讓我們不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