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玫瑰呢?”薛家庭院中,薛傅正不怎麼開心地回來。結果那個人又來了。
“送人了。”薛傅不怎麼好氣地回答。
“看來那位紅衣樓的姬子不領你的情啊,否則你的臉也不會這麼臭。”
“你,你給我下來!”薛傅指著那棵百年老槐,氣結。
在密密麻麻的槐樹葉中,隱隱可見一位灰袍男子躺在枝乾上,斑斑點點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周身散發出的光芒。
“等我好好睡個午覺,自然會下去。”
薛傅翻身上去,左足點在槐樹粗壯的枝乾,右足毫不留情向灰袍男子踹去。
灰袍男子一動不動,睜眼定定看著他:“你試試?”
薛傅收勢,他又不傻,踹人的是他,自後被踹飛的依舊是他!
“我說,你小子真動情了?”
薛傅坐在槐枝上,沒有言語。
“還是對一個青樓女子?”
“那又怎麼樣,姬子她,身處青樓,心比天高。”薛傅緩緩道。
“唉。師門規矩,不得情愛。你忘啦。”
薛傅眼神黯淡下來:“我當然沒忘。”
“師兄,你,喜歡過什麼人嗎?”,許久,薛傅問道。
“沒有。在我心中,除了練劍,沒有其他。”
薛傅笑笑。“姬子,她似乎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女人的事我沒興趣聽。”灰袍男子閉著眼,似乎還在輕眠中。
“你是沒見過她,否則你一定不會對她印象這麼差。”薛傅折下槐樹葉,放在手裡把玩。
“你今晚是不是還要去找她?”
“不,這幾天晚上,我都潛心練劍,想著不能趕上你,起碼也彆差得太遠。還有,這樣被她赤裸裸的傷害,我也需要好好療傷一下。”
“真的?”灰袍男子睜開一隻眼,挑眉看他,一臉的不相信。“我聽你那小侍童說你曾經一度發燒燒得要死不活,結果到了十五那天,雖然你爹娘死命阻止你,你還不是拖著病體照舊去紅衣樓。”
“那個時候是身體痛,又不是心痛。”薛傅用力握拳。
“我打賭,你還是會去。如果你賭輸了,還像小時候那樣怎麼樣?”
薛傅腦中浮出這麼一副畫麵。
一個少年衣衫襤褸,“求求你了,我的妹妹早逝,我要籌錢為她安葬啊。求求各位,施舍點錢吧。”
“這麼可憐哪。”
“唉。來,這點錢你拿著。”
另一個少年站在街角看著這幕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