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家,他們便不再說話。他比從前更拚命的工作,還同時接危險又耗時的任務,幾日幾日的在外。任務結束後,回家取了換洗衣物便去辦公室。
周圍的人都不解,鳴人讓佐井同他一組,任務回來,佐井隻說了兩個字:“瘋了。”
問她,她莞爾一笑:“隨他。”
這樣也好,這樣,他也能斷了這彆扭的羈絆。她望著櫻花樹影,想道。
可現實不如想象。每每看見垃圾桶裡血跡斑斑的繃帶和一些破爛的衣服,她總有說不出的心疼。撐開寬大的道袍,刀痕與血跡遍布在要害附近,她能想象他受傷的模樣。衣服上有他獨特的清香,纏繞著殷紅的血跡,像帶血的苦無,插在身上。右肩的傷隱隱作痛,她放下衣服,覺得自己也遍體鱗傷。
夏季暴雨,電閃雷鳴,雨水如鋼板,雨聲如嘶吼,撕扯暑熱。
卡卡西難得休假,仰在床上看小說,看得忘時,直到受傷的帕克說餓了,他才驚覺已是夜晚。家裡沒有食物,他看著窗外咆哮的雨幕發愁。
“要不然你回去吧。”卡卡西說。若隻是自己,餓一頓倒也無礙。
“回去也沒有吃的,何況我有傷在身,你不能這麼無情啊。”帕克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趴在床上說。
倏爾,它抬起頭,道:“有人來。”
不等他質疑,細小的敲門聲證實了帕克無人匹敵的嗅覺。本以為是不知火之流,卡卡西懶洋洋地開門。
卻是濕透的希格,提著食盒朝他微笑:“我煮了很多食物,要不要一起吃?”
他愣了兩秒,她又道:“沒關係,這次是我煮的,沒有毒。”
迎她進門,找來毛巾給她,她擦了擦,躲進被子,縮在床角,抱著帕克取暖。
卡卡西被她自然地動作驚得瞠目,搖搖頭笑道:“這位稀客,你還真不見外。”
“是您說的,‘有事開口’。”她檢查了帕克的傷口,皺皺眉,道。
“可你連口都沒開。”他笑道,“隨便上彆家男人的床,你倒不怕自家男人生氣。”
她的動作頓了頓,又嫻熟地為帕克重新治療,淡淡道:“他不在乎。”
她為帕克係上繃帶,打開食盒,滿滿的食物,精致豐盛,她取出一些喂給帕克。
“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他笑問。
她一麵取碗碟,一麵道:“今天是寧次的生日,不過,他沒回來。許是忘了吧。”
卡卡西知趣不言。
帕克走後,他搬來凳子坐在床邊:“怎麼了?”
她垂目微默,輕聲道:“被您說中。我們,都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