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乍變 誰知迷霧繞幾重(2 / 2)

[射雕]公子不射雕 靨色 2316 字 11個月前

“咳咳。”一絲一絲的癢意漫上來,氣管之間有風的回響,郭靖舉袖掩著唇角,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輕盈舞動的金蓮。

……

葉先生道:“還有件小事,本門不為人知,若是有不相乾的人知道了,最好滅了口,往後阿靖彆為一時心軟多了聒噪。阿靖自言擔不得蒼生,也的確不要你擔,咱們隻是坐觀天下棋局。”

……

連綿不絕地咳著,有些不耐煩地咽下湧上的一股暖流,口腔裡有腥甜的味道。微不可查的低喃:“我如今已知道,你們隻是坐觀棋局的人,那麼當初你是何必?”何況入了棋局,卻連過江卒子也算不得一顆。

一陣細微的衣袂帶風的聲音,他原本咳著,若非內力漸深,原本難以察覺。郭靖一凜,轉身之際隻來得及把那瓶子握入掌心,就推門出了屋子。風聲轉瞬即逝,那人想必跑不遠的,門外是懸空的二樓回廊,隻有回廊儘頭植著花樹九株,俊秀挺拔,枝葉交纏,千朵萬朵的潔白花盞四季不落,覆蓋下的陰影藏的一人足矣。

他摸出一枚金針,運力擲向陰影,隻是試探,沒有用上生死符,算留了餘地。但是針上習慣性的附帶上了陰陽二氣,若是真有人這樣被擊中了,絕討不得好去。

“叮”的一聲,是金針撞擊大理石的聲音,此後長久無聲寂靜。郭靖走上前去細看,花樹後麵一堵乾乾淨淨的石牆,彆無他人。他有點著惱,不由又咳起來,一手掩住口,另一隻手顫顫地扶住石牆。

也不知動了哪裡的機關,石牆竟然動了起來,半邊牆體連帶著前麵種植花樹的一塊地麵一塊翻到一邊,露出一個極陡的隧道來。郭靖剛想退開一步免得掉進去,冷不防一陣柔風拂到後背,大力襲來,半跌半滾地掉下了那密道。他隻來得及抬頭,見到一張格外精致的側臉,眸光含笑。刺耳的機關移動聲音裡牆體迅速合攏過來,郭靖一抬手,指掌間的殷紅液體迅速凝結成冰,左掌拍出,趁著縫隙未合攏時射了出去。也不知擊中了沒有,牆體“咯吱”一聲合在了一起,眼前剩下一片漆黑,往下滾落的過程中隻覺有森森的寒意透體而上。

那人將郭靖推入牆體之內,剛緩下一口氣,就是寒風襲體,肩間“缺盆穴”、上臂“天泉穴”一涼。他知道不好,硬是翻轉身形,躲過另外兩片薄透的暗紅冰片。他身上原本帶著內傷,連番動真氣身子也極虛弱,隻能把丹丸拍入口中暫緩一下,收拾了痕跡就轉身往石堡門口趕去。

途中被打中的兩處穴道慢慢泛起千萬螞蟻咬齧一般的麻癢,他隻做渾然不覺,心中苦笑:這小師弟認穴功夫再弱上一分就不行麼,唯一能解生死符的天山六陽掌他可沒得傳授啊。

隻聽石堡門口隱約有喧嘩的聲音,越來越大,再走近幾步,就是刀兵相交之聲,越發向堡內靠近了。他側耳細聽,雙眉一軒,喃道:“連九天眾部是把你們往埋伏那裡引去都察覺不了,蠢才!”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一卷畫紙,他加快了步子:“總算弄到了這東西,今日一走可就不回來了,倒有些舍不得呢。”

順手理了理衣冠,他提身到石堡門前的那隻石雕的猛鷲上,紫金墨玉的冠帶束起長發,那些人手舉的火把零星映在他眼裡,卻也隻是空洞的反射著而已。

他抬起手掌借著火光看,想了想,反手拔出長劍,略一挑眉笑道:“家傳劍法可是沙場打群架用的,祖父你拿它單打獨鬥對上天下第一劍——不輸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