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枉為兄長,能做的卻也隻有這麼點,克烈乞顏兩部之間死局已成,他百計無法更改。
無法更改。也隻能這般說著堂皇的話,他又怎麼敢去試著改?
誰又知該如何去勸華箏——設計都史全族的是她父親,帶兵戮儘都史父兄的是她兄長……若要說,隻因都史是克烈部少主、王罕之孫。
錯不錯,他說不得。
能做的,也不過撐住她身子。那一顆心,悲喜沉涼亦不過自家門前殘雪。
薛素問聞言也隻抿唇勾了個笑弧出來,心知決計當不得這一謝。
見郭靖與托雷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模樣,倒是阿越不耐地挑了眼道:“那全真教的尹誌平這幾日怎的沒見到過。”
拖雷鬆了口氣道:“早就收拾包袱被他師父拖走啦。”
素問年前匆匆見過尹誌平,此時嫻靜笑意之間卻取笑道:“月下——正是憶美人的時候呢。”
托雷被她鬨的無奈,道:“是我疏忽,確實不該拘著你們了,夜間趕路有諸多的不方便處。”他皺著眉,按下心裡的想法,說什麼月下美人,太和被他師父這般使喚來去,一路上風砂磨礪隻怕弄的人越發要憔悴了。
手上還有尹誌平的行程,算著日子,他今日該是到了襄陽了。
襄陽。
月下美人。
尹誌平恰恰從客房裡出來,往下麵看時隻見中庭清淨,一襲白衣行過其中。那少女側臉極是蒼白,給高燒的紅燭一照倒顯出十分的顏色來,但她似是嫌燭光刺眼,整個人立到月下,彎刀銀月,皎皎寒寒的月色照映下竟不似塵世間人。
那少女瞧了會月色,突然伸出右手,手指在空中一筆一劃的寫起字來。然而說是寫字其實更似施展拳腳,每個字的筆畫原本有多有少,但她一路劃過來筆劃多的不覺其繁,筆劃少的不見其陋,雖然字體難脫女子風流雋巧之氣,但風飄雪舞之輕捷與秋水滄海之恣肆卻處處契合,神妙無言。
這一路字隻二十四個,那少女反複三次之後也就停了手,回頭向尹誌平一笑。
尹誌平蹙起眉道:“你……在寫字麼。”
那少女側頭道:“尹寶寶好聰明,那你瞧這一路書法——如何?”
尹誌平與這少女也算的相鄰舊識,知曉她此時並非玩笑,便認真道:“縱橫開闔,全是宗師氣象,但有幾個字的變化太過神妙——”他懊惱道:“我瞧不出來你在寫什麼。”
白衣少女倒是愣住,突地笑出聲來,道:“誒誒,你這麼實誠,可不是逼大夥兒都盯著你欺負麼?”
“……”尹誌平眨眨眼,猶豫著要不要糾正少女仿佛他師父一般老一輩的口吻,那少女湊近來拍了拍他的肩,神色間分明是小女兒態。
“睡了睡了。”她轉身回房,忽笑道,“這倒也可看作一套拳法,你可是第一個見它的。”
尹誌平正為他的好奇心而猶豫著要不要去追問那二十四字的真身,早已與他擦身而過回到客房的白衣少女卻忽然全身一震,側耳細聽窗外。她雙手霍然握緊,卻是越發心驚,喃喃道:“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遇到了。”
簫聲隱。浸潤的夜空分外寧靜。
碧潮碧落,碧海湮。
小劇場.考據(慎)
公子爺的美貌……嘖嘖,原著郭就請無視先。
首先,關於美容這檔子事兒,在本文設定偏向於金庸以《天龍》為首的武功玄幻流的情況下,功法與美容之間的掛係是比較大的。
公子爺的內功是小無相功……
對於這個,靨色所知的說法有兩種(小無相功之所以有一個“小”字之前因後果,說法一:這個“小”是與佛家普渡眾生的大無相相對應,道家的小無相隻作用於女子陰身上,所以稱為小無相。這個版本很簡單的把小無相功定義在了女子美容功這個本質上了,但是這與天山童姥所練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即不老長春功的作用相重合,說明查大俠想象力缺乏……說法二:這是由於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其實是道家修真的基礎功法,所以冠以“小”字。嘖,這個說法看起來就跟本不太像是從金庸武俠裡出來的功法描述……遠目
於是在缺乏想象力和太有想象力之間,無論選擇哪個,小無相功強大的美容功力都是不容置疑的o(╯□╰)o)
重瞳,如果非要從血脈傳承上尋找根源,也就是所說的遺傳比任何說法都有說服力的話,咳咳,公子爺即小郭的母親姓李,江南人士……(這個屬於沒有任何根據的攀附,可無視。)
而如果以上成立,那隔代遺傳的幾率,也是有的,遠目。
當然,如果無視上列,那麼直接來一聲“相由心生”,其實最簡單最簡單了……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