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接受或者拒絕，是你的權利。”沈衛惟想起方正那非常傷人的做法，有點窩火，“你可以直接拒絕我，沒關係。我不會糾纏你。”，可是給了人肯定的答案，一夜間再變為否定，這樣的做法，比直接拒絕惡劣太多，她覺著方正分明是故意傷害自己，就如昨晚看相簿時那番特意說給自己聽的話一樣，帶著太多惡意。

她想起在去機場的車上，她不想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麵前掉眼淚，極力忍著，快到機場的時候小夕說替方正向她道歉，她從這個年輕女孩臉上看到的同情，讓她覺得儘管她當時沒掉淚，也一定是沒能掩藏住當時的失望。

“我知道小正真心喜歡你。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她做得不對。”小夕對她說，“如果小正一定要談戀愛，我希望你們在一起，至少你真心喜歡她，才會讓她有機會這麼對你。”

小夕的邏輯聽起來很奇怪，沈衛惟知道小夕對於方正，就像是金程對於自己一樣的關係，她聽到了小夕的話，也相信了，但是這不能改變方正行為惡劣的事實。

“對不起，那時候是我沒有處理好，我做錯了，我真心向你道歉，我知道光說對不起沒用，不請求你原諒我。我隻是不想你不開心。”

這道歉，聽起來很真摯。

“方正，你喜歡我嗎？”沈衛惟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問出口。

“喜歡。”

沒有一點遲疑的回答，沈衛惟那顆有點懸起來的心因為這個答案落了下來，

“那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為什麼不願意在一起？”沈衛惟向來對想要留在身邊的人事物會努力爭取。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可那不代表我們就應該在一起，喜歡沒什麼大不了的，中國十幾億人口，每個人總能碰到很多喜歡的人，沒什麼特彆的。可是生活不隻有喜歡，有愛情。年輕的時候，我相信一個人一定要有另一半，生活才算完整。可現在發現單身比兩個人在一起輕鬆太多。兩個人在一起，需要相處，需要磨合，我隻想要安安靜靜地過點小日子，不想改變。”

“我不會要求你改變什麼，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很簡單，就像我們以前在一起一樣。”沈衛惟覺得聽方正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借口。

“惟惟，彆忘了，我們當時沒有選擇彼此，是有原因的。”

“以前我沒有選擇你，是因為你有王曉薔。”提到王曉薔，沈衛惟猛然想起王曉薔閃婚閃孕的事來，也記起方正對王曉薔的在意，她曾經想要把方正留在身邊，可方正對王曉薔和對自己的態度，對比太明顯，“我知道有王曉薔在，我頂多是個second choice，我不能當任何人的second cho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