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任何人的second choice,除非那個人是智障。”

“方正，如果我不是你的second choice,那你為什麼不選？你到底怕什麼？當初連前途都不管就逃掉，現在你做的事情，跟以前有什麼區彆，一樣是遇到問題就逃跑。為什麼不好好麵對？”

“我滿足於現在的生活，不願意為任何事情破壞現有的生活。”方正皺著眉，努力思索著的樣子，“我現在的生活，是一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衡，我不想破壞這個平衡。”

“平衡？”沈衛惟更加不解，

“我爸媽喜歡小夕，小夕喜歡我，我不喜歡我爸媽，可是有血緣關係在，還是有義務的，比如過年回家，我帶著小夕，爸媽會開心，小夕不用一個人過年，大家在一起熱鬨些。我有好幾年沒回過家了，如果不是覺得有了小夕，兩個人過年太冷清，我可能不會回家來。”

“方正，我們是否在一起不會影響你的家庭，這是兩個人的事情。”沈衛惟覺得方正的邏輯跑得太遠太偏，已經不是在說同一個問題。

“這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彆忘了，你和金程已經結婚了。”方正指了指沈衛惟手上戴著的婚戒。

沈衛惟恍然明白過來，原來方正一直所在乎的，恐怕不是口裡說著的“習慣了單身。”，而是在意她有名無實的婚姻。

“我和金程結婚，是對我和對他來講最好的選擇。金程的情況你也知道一些，這幾年他家裡對他越來越嚴格，如果不是他結了婚，他的生活會受到家裡很多限製。”沈衛惟知道方正對於婚姻和第三者的概念非常傳統，隻好試著解釋，“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住，金程一個人住在我們的婚房那邊，我們的婚姻關係，一方麵可以讓他有自由，另一方麵兩邊的人脈和資源共通。我們的婚姻沒有影響宋欣和我的關係，我想不出為什麼會影響到你和我。”

“可你和宋欣不是一對一的關係。”方正想到什麼說什麼，脫口而出之後意識到不該說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這個的，你們的關係怎麼樣是你們的自由。”

“我知道宋欣是怎樣的人，我們的確不是一對一的關係，你沒說錯什麼。這個跟我的論點沒有衝突，我的婚姻沒有給宋欣造成困擾，你為什麼那麼在意on paper的關係呢？”

“On paper的關係，嗬嗬。”方正冷笑了兩聲，神情變得有點憤然，“那是因為你覺得方便吧。”

“方正，如果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我們不需要繼續談下去了。”沈衛惟對著忽然言語帶有攻擊性的方正，感到失望。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方正似乎是猶豫著，最終神情平靜下來，變為疲憊和無奈，“我那麼在意on paper的關係，因為我得不到這張paper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