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齋藤側過頭問她“有不舒服的話,要說出來,你這兩天的臉色都很差。”
“啊啊,沒關係的。”晴有些狼狽地躲著齋藤的眼睛“我可是好得很。”
“才不是吧。”齋藤伸出手撩了撩晴的頭發,“頭發亂了。”
晴為這個親密的動作微微瑟縮了一下,齋藤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失禮了。”他緩緩放下手,顯得有些生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氣——明明自己的確是失禮,自己是在生誰的氣呢!
晴垂著頭不語。
她這是怎麼了,因為自己的病就變得軟弱起來?
還是有什麼人使得你牽掛,使你變得軟弱?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問她。
不!她在心底否認了這個觀點。她東方晴不需要那樣的存在——無論是守護還是被守護,她都不需要。
-------------------------------伊東鴨子登場!------------------------------------------------
“瞧,那就是伊東甲子太郎。”新八很不屑地說道“據說繼承了一刀流。”
“惡心。”
“什麼!”新八不敢置信地看著晴,據他所知,晴是不會隨便罵人的。
“瞧他笑的跟個女人似的,小白臉一個,諂媚的表情真令我反胃。”晴彆過頭去“這種人能和我們好好相處嗎?”
她看起來心情極其地差。
“伊東先生是一位學識淵博能言善辯的有才之士!”山南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眼中卻浮動著些許不滿的神色。
“啊,對,對不起。”晴輕輕鞠了一躬“是我的錯。”
“知道就好,晴,一會去中庭找我。”山南說完就慢慢走遠了。
晴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好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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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似乎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晴不安地絞著手,站在山南身後——她站在山南先生身後已經很長時間了。
“在晴君的眼裡,我是個怎樣的人呢?”山南突然這樣問道。
“我。。。”晴蹙著眉,思考該怎樣回答山南的問題。
“啊,晴,剛才是我自言自語,你不用放在心上。”山南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已是下午接近黃昏的光景,中庭裡偶爾有風吹過,將樹葉吹得啪啪作響。晴低著頭,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山南先生,是個很溫柔的人。”她用一種很低的聲音回答道“會從不同的角度去守護新選組,很細心。”
“啊,是嗎?”山南笑了起來“在你這裡得到這麼高的評價,真的很感謝你。”
“山南先生,胳膊的事,我想有一種辦法可以治好。”
“我的武器白娘子,那條銀鞭的芯是用一個千年蛇妖的筋做成的,她在死後靈識並未散去,而是附身在這條被銀線纏繞的鞭子上,我可以用召喚式神的方法將她召喚出來,活了一千多年的她,說不定知道些什麼方法。”
晴慢慢走近山南,想看看他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是山南並未有什麼驚訝或喜悅的表情。
“沒用的。。。”
“什麼?”
“有一次我問過她了,在送飯的時候。”山南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她說,照這種情況來看,我可以幫您治療,但最好的治療結果,也隻能拿起筷子而已,根本不能握刀。”
風停了,晴原本抬起來想扶著欄杆的手又放下了。
白娘子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
“是這樣嗎?”不等白娘子回答,她又開口說話。
“可是即便這樣,山南先生,不能喝下那藥啊!”
“如果不喝下那個藥,我就真成廢人了!!!”山南突然衝她狂吼著“我還活著,我還想為新選組做些什麼,所以我必須再次拿起刀來,那是我全部的生存理由!”
晴的頭又一次傷心而苦惱地低下了。
該怎麼勸山南先生,怎樣阻止他變成羅刹,自己當初提出要研究這個藥究竟是對還是錯,追隨山南先生這個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太陽漸漸地落了下去,餘暉如血一般鋪滿天空,原本白色的雲朵在黃昏的光景中被染成了近乎詭異的紫色。
“對不起。”山南蒼白著臉轉過來“我失態了。”
說完,他便走回屋內,不再看她
“沒關係的。”晴看著山南的背影越來越遠,喃喃自語道。
山南先生,越來越冷淡了啊。。。
-----------------------------------------晚上------------------------------------
“啊,愉快愉快~”
喧鬨的聲音從近藤先生房間裡傳出,昏黃的光斜斜地照著屋外吹著秋風的地麵。
“特彆是新隊士的加入。。。”
喧鬨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醞釀著一場歡樂和諧的未來,但這未來又是如此模糊。
“啊,打擾了,我來收拾酒杯。”千鶴拉開門,麵帶笑意。
“辛苦你了。”近藤臉上的眉毛似乎也帶著笑意,沒有因為被打擾就皺起眉頭。
伊東看在眼裡,嘴角帶著笑意,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庭院)
“千鶴,很忙吧。”晴走過來“真是的,忙成這樣,還是不會好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