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啊,是因為打不過一個小你十多歲的女孩惱羞成怒,所以才罵她被咒靈的術式影響了吧?”
禪院甚一氣的渾身顫抖。
而禪院直哉則是以毒攻毒,眼下給自己撐台子的老爹來了,加快了自己的毒舌口速:“難道不是嗎?天啊,你居然會被這麼小的女孩子揍成這樣,說出去誰信啊,我看你啊,出門就彆說自己是甚爾堂兄的親哥哥了,不管是實力還是長相都挺給他丟臉的。”
禪院甚一氣的險些仰倒。
“什麼?”禪院直毘人鼻孔下的八字胡一噴氣,他一臉嚴肅,看起來是要問責悠依的模樣,下一秒卻話鋒一轉道:“甚一身上那些傷,我還以為是之前甚爾那小子揍的。”
禪院甚一:“……”
禪院悠依:“……唔。”
“不是甚爾哥哥,是我。”她非常坦然的點了點頭,承認了:“甚一哥哥他剛剛上來就對我釋放了一些從天而降的掌法,所以我就正當防衛,打了他一拳。”
雖然用的是風元素力,參考了一點靖妖儺舞的爆發方式吧。她在心裡小聲道。
“這就是說,悠依,確確實實是你把你的兄長揍成這樣的?”禪院直毘人又是沉著臉問道,他的大個子配上十分嚴肅的表情,怕是能嚇哭小孩子。
悠依很誠實的點頭:“對。”
禪院甚一雖然心裡不爽,但是見直毘人還是要給他找場子了,鬆了口氣。
下一秒他這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哈哈哈哈,好,好,天大的好事情啊。”禪院直毘人笑道,大手能將悠依的小腦袋都整個罩住,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揉的她搖搖晃晃了一下:“看來你覺醒了非常強大的術式,這是一件好事,如今算算年紀,你也快滿六歲了,這倒也在情理之中。”
禪院甚一:“……???”
不是?啊?
沒有人給被打的我發聲?
禪院直毘人這個時候才是將將想起來那邊半死不活的禪院甚一一般,用上了有些嚴厲的語氣:“你還愣著做什麼?忘記了今日會有五條家的族人前來拜訪嗎?快去收拾一下自己,再與長老們那邊一齊準備。”
禪院甚一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齒的應了聲是。
—
半小時後,家族裡的各位身上的傷將將養了一半的長老們全部被召集了起來,主宅沒有了,大家就隻能換在了道館中集合。
而那位傳聞中已經被咒靈吃掉的禪院悠依小姐,此時此刻正穿著他們從未見過形製的服飾,全須全尾的站在禪院直毘人的身側,非常平靜的看著各位長老。
這大概也是這些本家的大人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那位“零咒力”的,名義上的本家小小姐,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模樣比她的兄長要討喜很多。
於是他們開始在心中琢磨,琢磨這個女孩今後的可利用價值。
老家主的和服穿的鼓鼓囊囊的——好像裡麵藏著上次被甚爾群毆所有人時波及到打的石膏。
老家主看了一眼渾身掛著彩,看起來比上次甚爾揍的還要狠上許多倍,這會兒還在咬牙切齒的磨牙的禪院甚一,又看了看身上沒有染上半點塵埃,周身氣場看上去沉著又冷靜的禪院悠依。
“聽你的伯父說,你是覺醒了強大的咒術,剛剛甚至在你兄長的教導過程中反擊了回去,是嗎?”
不愧是老家主啊,很圓滑的就將哥哥想要殺掉妹妹的行為說成了“教導”。
禪院直毘人的鼻孔出了下氣,而禪院甚一強行忍耐著怒火,大抵是自己有覺得丟臉,因此沒有暴起出聲反駁。
但是悠依卻沒有回答家主的問題,她環顧四周,隻見到了一堆飽含著算計和打量的陌生麵孔,女孩歪了歪頭,開口說出的一句話就讓全場都沉默了下來。
“甚爾哥哥,在哪裡?”
一片死寂。
一句“甚爾”就讓所有人一同回憶起了,那一天,他們被天與暴君狠狠踩在腳下的恐懼,以及那份屈辱。
但是他們強行說服自己隱忍了下來沒有發飆,勸自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如今擁有優秀天賦的小輩本來就少之又少,必須要刷洗她對禪院的印象,不能造就新一個禪院甚爾。
緊接著,下一秒,小女孩有點擔憂的問道:“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嗎?已經可以自己活動了嗎?”
禪院家眾人此刻的神情更是由白轉青,好不精彩:“……”
哈哈,不僅可以自己活動了,還像龍王歸位一樣差不多把在坐的每一個咒術師統統痛打了一頓而且還全身而退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