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安,你彆這樣無理取鬨!”林遠恐是看不下去了,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無理取鬨?”喬夢安指了指自己,忽然大笑了一聲,舉起桌子上的酒杯,使勁摔到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引得旁邊幾桌客人也紛紛把目光向這邊投來,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遠徹底的怒了。
“我想做什麼?林遠,虧得我還曾經把你當作朋友,沒想到你和你的老婆都是這般沒心沒肺的白眼狼!恩將仇報不止,現今還要問我做什麼?我便就是要讓你們把這欠的都還上!”
林遠被喬夢安說得十分糊塗,完全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便料定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方放緩了聲音說道:“夢安,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是有,你便說出來,我們才好解決問題!”
“誤會?”喬夢安不禁反問一句,怒火中燒,反而變成無奈的笑,她手指著林遠的胸膛,大聲罵道:“你竟然說這些是誤會?不愧是林遠,可真會說話!一個誤會就想把自己的過錯掩蓋的乾乾淨淨。”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是當真不明白,還是和我裝糊塗。七年前若不是你,薛笙笙又怎麼會被學校記過,遠走異鄉。現今,你不光不感恩圖報,竟然還與這賤人聯合起來逼迫著薛笙笙出國,你們是一點活路都不想給他留。”
提到七年前的事情,肖揚不禁神色一陣青白,她身子抖得個格外厲害,還不忘去拽林遠,低聲說道:“林遠,算了,我們還是先去敬彆的客人吧。”
林遠正聽得疑惑,哪裡肯走。
“夢安,你這是再說什麼?薛笙笙當年被記過與我何乾?”
“與你何乾?”喬夢安聲調一揚,一時控製不住,竟然甩手給了林遠一個耳光。她下手十分狠厲,林遠又沒有躲閃,是以那一聲十分響亮,開始有人驚叫道:“哎呦,怎麼打人了!”
肖揚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與喬夢安杠著,隻急急的拉著林遠想走,奈何林遠也是一個倔性子,死活不肯離開。
喬夢安也沒能料到自己會出手打人,驚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繼續說道:“當年若不是拜你所賜使得肖揚懷孕,薛笙笙又怎麼會跑到藥店去替肖揚買驗孕試棒,如果不買這該死的驗孕試棒,她又怎麼會被同學撞到,導致流言四起,最後迫不得已退學出國。薛笙笙因為愛你,竟是替你背下了這個黑鍋,沒想到你這個懦弱小人竟然都不敢站出來證明她的清白,現在又要逼她出國。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林遠把這些話聽得很是真切,卻又覺得自己仿似在夢中,他感到自己耳朵嗡嗡作響,世界混亂成一團。“你說什麼肖揚懷孕,怎麼可能,我對她什麼也沒做過。喬夢安,你知道的,我當年到底有多愛薛笙笙。”
二人均是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肖揚,隻見她的臉色如死灰一般。
林遠登時頭腦清明了許多,他雙手緊緊握住肖揚的肩膀厲聲問道:“當年是你故意害笙笙的對不對?你逼她出國,然後又騙我說她懷了彆人的孩子,說她不貞不潔,你做這一切,隻不過是為了得到我,對不對?”
肖揚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她嘴唇微微動著,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害薛笙笙的!”
林遠當即五雷轟頂,一把扯了胸前的紅花,就要往外走,卻被肖揚死死抱住了她大腿。
“你放開!”
“林遠,求你彆這樣,我是你妻子,你不能這樣拋下我!”肖揚瞬時已經哭做淚人。
“你還好意思這麼說,這些年的感情不過都是你騙來的!”
“不!我是真的愛你!”她嘶聲力竭的叫道。
“肖揚,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再不是什麼夫妻,我會找律師和你離婚的!”林遠把話說得決絕,動作上也不手軟,使勁掙開了她的糾纏,轉身向飯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