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第三天晚搜捕後,也就是周禮辰失蹤第四天淩晨,在天城的西部嫻靜的溪流邊,多處骨斷,昏迷不醒的護衛被人暗中悄悄地扔了出來。發現時雖然還留了口氣,立即送了醫館急救,可何時能醒來卻說不清。
追擊出城的和查詢當天出城馬車的護衛也陸續傳來的消息,有幾個可疑之處,其中是查證出城的一輛在中途交了貨第二天回了城馬車,在追蹤查接貨馬車去向時,發現此馬車進臨鎮時間比一般晚了一整天不說,且不見貨物。問及原因,說是途中遇到買商,逗留了一天將貨轉賣了,卻說不出買商是誰去了哪裡。
從天城到臨鎮隻有一條車道,當天便有護衛追查不說,接交貨物必有交貨單,中途專賣需的在交貨單上簽署最後收獲商,車主卻沒有。如若車主說的是實話,唯有可能是和山賊交易,
難道與山賊有關?聯想到周立辰化名許悠時親自圍剿過山賊,被山賊嫉恨不是沒有可能,這些日子自首的山賊裡混有造勢之人不是不可能,但查探下來並沒有異樣彙報。受傷的護衛這幾天卻是被藏在天城西部,疑問的馬車確是出的東門。
眼看已經五天了,沒有一點周立辰和杜捷的消息,日夜不眠的徐簡霖隻覺得心中越來越寒,難道真的會~~~~~,
徐簡霖無法抑製自己心中的害怕,拿著資料的手急劇地顫抖著,不行,不能失控,現在不能,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強逼著自己喝了雨維讓人送來的熱湯,徐簡霖小眠了半刻,繼續分析著幾天來逼供的內容。赦免期間突然去圍剿山賊,總是有失民心。幾天裡,雖然得知了不少消息,可依舊還沒有能夠確定的周立辰和杜捷的所在。
第五日午後,齊雨謙帶來了找到周立辰的消息時,精疲力儘地徐簡霖再怎麼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激動地站起來便朝外跑:“快~~快去告訴齊卿。備馬,快,去東城。”才接近門口,人搖晃了幾下,手扶著門框,緩緩地攤軟了下來,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讓幾個隨從在彆室洗漱替換過衣物,從偏門由護衛陪同離開了醫館。周立辰幾人隨護衛進了醫館專門安排的院子,醫師早已經候在一邊,見過禮便察視起了杜捷的傷勢。 吩咐將小晨帶來,周立辰陪江威益去隔壁看了下這幾天暫住的房間。
回到杜捷這裡時,醫師已經大略查完,判定腳髁忍韌帶挫傷,手臂骨裂,也無錯位,隻需做個固定。
“悠哥~~”周立辰還沒來得及向杜捷確認是留在醫館還是回莊修養,小晨已經跑了進來,行了禮,見到醫師愣了下,在目光在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立即撲向了躺在床上的杜捷:“捷哥哥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疼不疼?”
被冷淡的周立辰朝江威益瞧了瞧,尷尬地嗬嗬笑笑,示意醫師先退下去。
“捷哥哥沒事。”杜捷答著,隨即輕聲教斥了句:“沒規矩,還不先見過禮。”
“悠哥。”小晨對周立辰垂頭彎了彎腰,朝江威益看了看,不知如何稱呼,轉頭有看向杜捷。
杜捷伸手拉過小晨:“小晨,捷哥哥記得小晨說國有哥哥是不?你還記得是怎麼叫哥哥的?”
小晨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微微垂下頭,輕聲答道:“我隻記得棒哥。”
目光一直打量著小晨江威益,聽了全身一頓,瞧著小晨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望兒~~”
小晨猛地抬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人卻往杜捷身邊縮了下,手緊張的拉住了杜捷,眼睛盯著江威益,神色不安地喚著:“捷哥哥,捷哥哥。”
杜捷微微點點頭,輕撫著小晨的頭,指了指江威益:“小晨,那是你棒哥。”
“望兒。”江威益又喚了聲,忘情地向前跑去,伸出雙手一把抓住小晨:“望兒,我是棒哥,棒哥。”
小晨呆愣愣地沒有反應,茫然的臉頰看不出一絲起伏的波動,既不傷心也沒有相見的興奮,默然地由著江威益搖著自己的肩。
周立辰和杜捷不明地對看了一眼都沒有作聲。一瞬間,江威益不知是失望還是自責,失力地鬆開了雙手。
就在江威益漸漸往後退時,小晨突然猛撲了上來,緊緊地拽住江威益的衣角:“不要,不要,不要放開我,我怕,棒哥救我,救我。”
“不放,不放,棒哥死也不會放。”緊緊地擁抱住小晨。江威益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主子快回去吧!我在這裡陪著小晨。”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杜捷輕聲說道。
回去還要忙活一陣子,周立辰微微點點頭:“也好,先安心這裡養傷。”捏了捏杜捷的臉頰,一個人匆匆地趕回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