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有點心煩,把手機摁完之後撇得老遠,我跟一旁的付穎說:“穎穎你說要這樣的男朋友有何用?無關痛癢的問候幾句,誰不會啊……”
付穎起身撿起手機扔回來,“小樣的,生個病還撒上嬌了!這些話你得跟他提去。”
手機有短信來,短信內容:睡著最好,如果睡不著,給我打電話,我陪你聊天。我晚點睡,等著。
結果過了很晚,短信又來,沒睡吧?
我想了想,回了句:沒睡。
電話打來,“睡不著啊?發燒嗎?”在我回答完,心血來潮,說,“你不愛說話,要不然,聽我給我唱歌吧?”
我燒得暈乎乎的,忘了一句重要的提醒,就是曉雅曾經說過,說唐誌輝五音不全,他唱歌連他自己聽著都害怕。這話聽來總覺得有點誇張的成分在裡麵,結果他唱了幾句後,我緊急打斷,“唐誌輝――”我降了下聲調,我說:“你還是說吧。”聽他唱歌我倒是不害怕,但影響我情緒,情緒相當的不穩定。
他沉默了下,有些受打擊,“好吧。”
我也挺想不通的,你說多好的一個人,說話聲音也好聽,怎麼唱歌就不行呢?差哪呢?
感冒四天,總算好利索了。唐誌輝用快遞郵過來兩套很厚很笨重的睡衣,我都沒見過這樣的款式,穿上跟裹著棉被沒什麼區彆。付穎拿過來翻看,笑到不行,半天說了句:“他這人心挺細的。”
唐誌輝問我,“穿了嗎?”
我說穿了。其實已經束之高閣。穿上它我還能睡嗎。
他說:“開始肯定有些不習慣,但總比生病強,你堅持一下。”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他:“挺好,挺習慣的。”
他說:“好的話我再給你郵過去兩套吧?”
這日子沒法過了就。“不用,兩套就夠了,如果有需要,我還跟你客氣。”
他安心不少,“以後結婚就好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我不常感冒的。”我想說,我不是天天蹬被子玩的。
也許付穎平靜得夠久了,開始換她不對勁兒。我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
連續幾天都是半夜三更的回來,什麼也不說。今天下班回來又沒見人影,叫了外賣吃完。在八點左右給她打電話,如往常般問詢:“到哪野去了?”
她聲音沙啞,“就在樓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