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車主也是受害者，茫然而又無辜。李晨罵，這個該死的偷車賊。

張果老在兩天內第五次來探望時將我帶離，他說：“去我那兒，王楠在家等你呢。”

到了張果老家，王楠瞅我，“人不是沒事了嗎，怎麼還一臉悲痛的？”

我低眉順眼，“有吃的嗎？”

王楠閃進廚房，三分鐘後喊我，“進來塞飯。”

我奔進去，剛想吃，又停下，瞅著張果老與王楠並排站在一旁，跟個丫環似的，上陣夫妻兵。“這是你們家吧？乾嘛像伺候主子似的？我沒那麼尊貴。”

“瞧把你美的，”王楠扶著腰坐下來，“快吃吧。”

我開始吃東西，瞄到張果老還站在一旁，拿筷子戳著他，“彆說教啊，不然我哭給你們倆口子看。”

張果老背著一對胖手，搖著頭走了，“看不下去了，跟鬼子進村似的。

王楠也起身，扔下一句：“我困了，為了我兒子我得養精蓄銳，所以你吃完收拾利索，然後去空的房間找床休息，這幾天就窩在我家吧，在我不煩你的前提下，彆換地方。”

我衝著她的後背：“讓張果老陪我睡，不然，我不留宿的。”

王楠連頭都沒回，對著客廳的張果老道：“張果老，那就收了她，到時給咱兒子洗尿布。”

張果老抻著脖子喊話，“劉燕，你行行好吧，留點口德。”

吃完刷碗，甩著手出來，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歪，坐對麵的張果老推了推果盤，“吃吧，免費的。”

王楠不在，看來去睡了。真放心我啊。

張果老說。“幾次去，沒敢細問，光說沒生命危險了，具體傷哪了？我看到那個臉――”

“肋骨骨折，刺傷肺部，其它的都是小傷，臉被擋風玻璃劃的，大夫說不深，即使有疤痕也不會太明顯。”

“人沒事就好。”

“你沒看那車，前麵都麵目全非了。”坐直，隻覺得心裡空，沒來由煩燥：“人活著怎麼什麼事都能遇上，真沒勁。以前不認識其實也挺好的。”

張果老愣愣的看著我，“嚇傻了你？”

“真的，有些東西真多餘。”

“你這人就這點不好，一遇到什麼事就往回縮，你現在應該慶幸。”

“給我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