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有些……所以就什麼都彆說了。
如果沒記錯,我回來的第二天,胖胖打來的電話,言語裡傷心欲絕,她哭著說:“小新把我辭了!他說嫌我煩,他說討厭我管他……是我說的,那件事是我說的……老大,你彆結婚,你選小新吧……我走開,走得遠遠的……”
我說都與我沒關係了。請放過我。
這個世界偶爾出乎意料的讓人瞠目結舌,又失望到死心踏地。當有一天,你自認為的了解其實並不準確,以為看透一個人實則盲人摸象,很可怕。
想起小新在很久以前就問過我的,“姐,將來我要是做錯什麼事了,你會傷心嗎?”那個時候,他就在掙紮?
我當時回答:不傷心,但會生氣。我還說:都會犯錯,但不能明知故。
當我出現在小新麵前時,他躺在床上,嘴唇乾裂,發著高燒,就那麼睜著眼睛保持清醒的發呆。胖胖到過住處,叫門無應,以為沒人。我卻能找出他。
目光在看到我時,眼神才有了波動,他說:“姐,人不吃飯不喝水幾天會死?”聲音乾枯嘶啞。
我朝他走過去,我不知道過去乾嘛,給他一巴掌?或者拳腳相加?我不知道。直到近在咫尺時,我發現我什麼都沒做,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小新起初還在我的目光中回望著,漸漸有些不支,他一定看出了什麼,動了動,身體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配合,他應該也傷得很重,但他沒躺到醫院,而是蜷縮在住處。然後他像一個無措的孩子,不知接下來乾什麼了。那張清豔無比的臉越發的蒼白無色,在我重重的注視下,再撐不住,淚水洶湧而出,濕了一臉。
我分不清是這張淚水漣漣的臉讓我不忍,亦或是一直以來的相處讓我狠不下心,我隻是覺得造化弄人,並為此心力交瘁。我看著他:“我很傷心。”
“姐,”小新哭著說,“我隻想要你,隻要你……”
我喃喃重複,“我很傷心。”
我真的不認識他了,這讓我想不通:“怎麼就有這樣的狠心呢?怎麼就不能好好的過呢?”一笑如此陽光,向來懂事機敏的大男孩,怎麼就做了呢。
我教過他業務技巧、為人處事,也曾摘用一些話教他:
鋒芒不必露儘,留三分餘地與人,留些深斂與己;
才能不必傲儘,留三分餘地與人,留些內涵與己;
凡事不必做儘,留三分餘地於人,留些餘德於己。
可惜都如一陣春風過,一地殘紅!全都對牛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