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間兩次提親,看著半年前還癡傻在床現已神智如常的女兒,裴夫人決定和裴立威好好說說。
“夫君,這京城當中,可有關於綺兒的什麼傳聞沒有?”裴夫人覺得綺兒養在深閨,突然被提親,一定和傳聞有關。
“傳聞?你指什麼方麵的?倒是綺兒身體好了,大家多少都知道,黎大夫妙手回春,把我們的癡女兒救回來了。”裴立威不以為意。
“這半月,戶部侍郎夫人和兵部尚書夫人都說要給綺兒結娃娃親——”
“這馬夫人我倒是知道的。馬尚書有次和我提過,我還當是玩笑話,也沒當真。你說這秦夫人也來了?怎麼一下子就來倆!”
“可不是,所以我想讓你多打探打探。你說綺兒不過病剛剛好,她上頭還有三個姐姐,一個還是嫡出的。我倒是想不通怎麼就單看上綺兒了。”
裴立威心裡一激靈,“你還是對綺兒有偏見!你說過會待他如親女的。”
裴夫人眼眶一紅,險些掉下淚來:“我和夫君保證過,就必然會做到。她都去世那麼久了,我也爭不過她在老爺心中的地位,何苦為自己添堵呢。我隻是覺得,在外人眼中,無論是年齡抑或出身,都不太可能來結娃娃親。事有反常,不過提醒夫君多個心罷了。夫君又來疑我。早先不給綺兒上家譜,不是因為綺兒身體不好麼。現在綺兒歸在我名下,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馬夫人提親後,我就和侯爺還有族裡提了入家譜的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家譜歸在侯爺名下,咱們府和侯爺府卻是分開另過的,入家譜得和侯爺族裡一起議定,儀式麻煩,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定下來。”
裴立威在細想,覺得裴夫人前句話的確沒有拈酸的含義,知道自己想歪了,“為夫多心了,還望夫人見諒。家譜的事,有勞夫人了。至於綺兒的親事,其中古怪,我也會多加留心的。”
第二天,裴立威傍晚才回府,滿臉陰鬱。
“夫君,可是朝中有事?”裴夫人將裴立威迎至鬆林苑,一邊為裴立威脫下官帽換下官服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