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真是任性……”

無奈地搖頭看著對方，眼中卻沒有絲毫不滿，隻有無儘的溫和與包容。

“哈……那爺就更任性一點，以後的每年花期貓兒你都要來陪爺賞景！”

“白兄之邀，展昭莫敢不從……”莞爾含笑。

“哈！放心！爺也不會虧待你，到時十八年的女兒紅，爺讓你儘飲！”

“不是陪白兄嗎？”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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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輕笑睜眼，白玉堂垂首看向樹下，卻隻有未動分毫的女兒紅錯落有致地堆放著，那與他相約對飲之人卻失約了。

“嗬嗬嗬……”

抬首捂眼，白玉堂低低又笑了幾聲，迅速翻身而下，抓起一壇女兒紅又重新靠回樹上，拍開泥封，仰頭大口大口地吞咽起來。

一壇。

一壇。

再一壇……

終於飲儘。

“呐……貓兒……你看，即使你不在，爺也能自己全部解決，所以……即使你不來，也沒有關係的，對嗎……？”

喃喃自語，卻又自問自答。

“……隻是，終究少了美景……少了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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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

艾虎抬頭看了看牽著自己的青年，猶豫地開口道：

“……師傅，我們明天還去看花嗎？”

“虎兒不想去？ ”展昭聞言低頭看向小徒。

艾虎糾結了一下，糯糯問道：

“師傅很喜歡桃花？”

“……嗯，喜歡。”

停頓了一下，展昭頷首道。

“那虎兒明天還陪師傅去好了，我會……努力不惹人討厭的……”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艾虎用力點頭說道。

“嗬嗬……也不一定會再遇上……虎兒不討厭他嗎？”展昭含笑問道。

“不討厭，騏兒那麼好看，肯定是我做錯了什麼才生氣的。”

“嗬……”

“師傅，燈點亮之後，小師弟就會回來了嗎？”

突如其來，艾虎想起今日隨師傅到大理寺後，所辦的另一件事，不由好奇問道。

“……”

展昭沉默了片刻，才略帶乾澀道：

“……嗯，會的，會回來的……他隻是還太小，怕黑迷了路……師傅已經在大理寺點上一盞長明燈，為他指路，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哦，那太好了！小師弟一定長得很好看，就像騏兒一樣……”

無知的稚童，天真的話語，卻不知這寥寥數句應答，對青年來說，是何其殘酷。

傷口倏然被撕裂開，暴露在朗朗蒼天白日下，展昭卻猶自克製著，竭儘全力，才沒有當場失態，顫抖的靈魂，滿布無人得見的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