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救我?”
“師父說女孩子是用來保護的。”
“我不是女孩子。”
“可你明明就是女孩子。”男子頓了頓補充道:“雖然你穿著男裝。”
……
“我叫勝藍顏。”
“哦,我叫亓拾遺。”
歧視你?
藍顏囈語著從混沌的夢鏡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青竹床下,身下是熟悉的觸感,咯的後背有些疼,似乎有些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夢中。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側目問。
“風向偏了。”他隨口答。
“將來你會後悔的。”
“嗯。”
藍顏不再說話,閉上眼不去想他去而複返的原因。
“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拾遺見她依舊閉著眼睛不動又追問:“我回來的時候看你倒在沙灘上。”像死去了一樣。
藍顏翻了個身麵朝裡側昏睡過去。
自那後兩人的關係稍有些不同,不再那麼冷臉相向,甚至算的上和言悅色。藍顏做家務時他會在一旁看著甚至有時候會出手幫忙。
“這片小白菜長的真好。”拾遺誇讚,藍顏卻隻是微微彎了個嘴角表示接受。
“它們哪個是阿花哪個是阿嬌。”拾遺指著兩隻正低頭四處覓食的母雞問。
“壯些的是阿嬌,灰色的那隻是阿花。”
“上次被下酒的那隻叫什麼?”
“不知道,山上打的野雞。”
“……”
第五個月圓夜藍顏又躲到山洞中,隻是這次被跟來的拾遺逮個正著。她披頭散發渾身痙攣抱成一團的縮在枯草堆中瑟瑟發抖,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拾遺靠近她,觸摸到似冰如雪的體溫毫無防備的被驚訝到。她說是練功走火入魔,導致每月全身血脈逆流,甚至不能運功抵抗隻能活活承受。
衣衫散儘,他抱著她在火堆旁坐了一夜,天亮時藍顏已經筋疲力儘的倒在他懷中。回到竹屋拾遺將藍顏放入準備好的熱水中,她像塊融化了的冰瞬間滑入水底,癱軟成一團無骨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