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炎附勢的王雪琴 夢萍一見到畫兒,就……(1 / 2)

夢萍一見到畫兒,就相當地不客氣,說話既尖銳又難聽,直接就讓她“滾”出去。這讓邀請畫兒來家裡的如萍非常尷尬,跑過去拉著夢萍的手,小聲地說道:“夢萍,你不要這個樣子嘛,這是我的朋友,你這樣也太失禮了。”

“如萍,這個女人,不是好人啦,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夢萍甩開如萍的手,憤憤地說道。

畫兒心裡完全知道,夢萍這麼生氣的原因,無非就是小女生的吃醋嫉妒。她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是笑著對夢萍道:“夢萍,你真的誤會了,我與周先生,並沒有什麼關係,你完全沒必要為了那天的事情,而悶悶不樂的。”

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一直刺進了夢萍的心裡。少女懷春的時候,總是很喜歡把身邊的女性都當做是假想敵,特彆是周晉城那天的舉動,讓夢萍覺得,所有的錯,都是這個叫梅如畫的女人造成的。

她不屑地看了畫兒一眼,冷哼道:“你不要自以為是了,不要以為你猜得透我心裡的想法,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來教訓我。”

“夢萍,你在吵吵些什麼?”雪琴在樓上,聽得樓下的爭吵聲,終於忍耐不住,走下樓來喝罵道,“整天就知道大聲嚷嚷,一會兒你爸爸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又要發脾氣了。”

夢萍挨了母親的罵,很不高興,一屁股坐到沙發裡,氣呼呼道:“你們總是這樣,爾傑再怎麼吵,你們也不會說他半句,我一說幾句話,你們就開始罵我。真是不公平。”

“爾傑是你弟弟啊,他比你小那麼多,你還跟他計較啊。”

“那又怎麼樣?不就因為他是爸爸的老來子嘛,你們就慣著他,把他寵上了天。”夢萍對爾傑,一向有些爭寵的意味。如果不是爾傑的到來,她就是陸家的老幺了,本應該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弟弟的出世,完全打亂了她的人生,儘管她依舊吃穿不愁,卻還是心有不甘。

雪琴懶得再理她,轉頭看向如萍,這才發現了畫兒,笑著問道:“如萍,這位小姐是誰?是你的朋友嗎?”一麵說,她一麵上下打量著畫兒,發現畫兒身上的衣服材質不錯,耳朵上還有一對閃閃的耳環,看不去不像窮人家的孩子,心裡就有些喜歡她了。

幸好畫兒在馬場的換衣間,換下了那套紅色的騎馬裝,不然雪琴要是看到了,準以為這是陸振華在外麵養的老婆生的女兒了。隻有陸家的女人,才會穿那樣的騎馬裝,豔麗得簡直有些刺眼。

如萍見夢萍閉了嘴,趕緊向母親介紹道:“媽,這是我的朋友,梅如畫小姐,我們是在麗秀家的舞會上認識的。”

“哦,梅小姐?你跟周家也認識?”對於王雪琴這種在上海有些閒錢的女人來說,認識各門各戶的有錢人,就是她最大的目標。

畫兒見她一副市儈的模樣,心裡暗暗好笑,嘴上卻還客氣道:“我與穀太太的妹妹是同學,不過,其實我父親與穀先生是好朋友,他們以前在杭州時,是一個畫會的朋友。”

“你父親?敢問你父親是哪一位啊?”

“我父親叫梅若鴻。”

雪琴聽到這個名字,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娶了航業巨子杜世全的女兒?然後和畫壇新秀汪子默也相識的那個梅若鴻?”

畫兒暗自驚歎雪琴的交際網之廣闊,識人之多,八卦能力之強,當下便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雪琴發現,自己一下子就跟航業巨子杜世全搭上了關係,心裡萬分竊喜。雖然陸家現在還算有點錢,但畢竟沒有產業,在上海隻是有錢的閒人,是沒有根基可尋的。杜世全就不一樣了,他的四海航運財大氣粗,是上海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說起來,那可是家底豐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啊。

雪琴立馬就對畫兒眉開眼笑了起來,客氣地賠禮道:“對不住啊,梅小姐,我們家夢萍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剛剛得罪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媽,你乾嘛要……”夢萍不滿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