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樣。”詹姆懇求。

“啊，但我愛怎樣就怎樣。”伏地魔回答，向他漫步走來，“現在你知道這一點了嗎？”

詹姆仍然沒有說話，努力眨眼，試圖把眼淚逼回去。他隻盯著倒在地上的小天狼星，他幾乎一動不動，隻除了身體偶爾顫抖一下，痛苦地喘息著。伏地魔在他身前立定，彎下腰，於是他們再一次麵對麵了。

“痛苦和瘋狂之間隻有一線之隔。”他聲音輕柔，“無論如何，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在你的朋友身上試驗。我讓他活著，波特，就是為這一天做準備。他的命攥在我手心裡，你一分鐘不服從我的話，他就要遭一分鐘的罪。”黑魔王笑了，“我知道你不關心自己身上的痛，但你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人呢？看著他受折磨，你的原則還能存在嗎？”

詹姆隻能越過伏地魔凝視著發抖的小天狼星。他的腦海中有那麼多問題在壓力亂成一團，不知道哪個才最重要。他的一部分仍然不敢相信小天狼星還活著；詹姆花了很多年才接受他最好的朋友的去世，在他適應小天狼星已經離開的事實之前，仿佛度過了一生的時間。但現在他的世界被完全顛倒過來了。小天狼星沒有死——伏地魔留著他的命。但他真的還活著嗎？他還是完整的嗎？真的有人能在黑魔王手裡過了十年而幸免於難，身心完全沒有受傷害嗎？

如果他崩潰了，為什麼我們此前從沒有見過他？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詢問。當然，如果可以，伏地魔肯定會利用他……有任何人，即使是小天狼星，可以這麼強大嗎？他一直知道小天狼星堅強不屈地死了，永遠沒有背叛他——然而現在不一樣了。這事兒令人恐懼。

“快點做決定，要麼就繼續看他受罪。”

詹姆眨眨眼。他死盯著小天狼星，祈禱能看到生命的跡象，或是能證明他的朋友不僅僅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證據。但就算是小天狼星已經完全被擊垮了，詹姆又能忍心看著他受更多的傷嗎？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為什麼你那麼想要我？”

“你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波特。”伏地魔嘶嘶作聲，“不要耍花招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