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二) (2 / 2)

強製性地又塞了三口進去,他開始捂住腹部。

“詹姆……停……停下……”小天狼星的目光含著懇求。

詹姆看了看伏地魔。他可以停下嗎?畢竟沒有人命令他吃下所有東西。他沒看出任何能指導他怎麼做的蛛絲馬跡,於是眼睛轉回看向小天狼星。

“停……”

他讓叉子掉了下去。

他立刻知道了,這是一個錯誤。十三英寸半長、打磨光滑的紫杉木清楚地告訴了他。魔杖輕輕落在鎖鏈上,流連片刻。

鎖鏈開始發光發熱,但這不是詹姆首先注意到的事情。它們纏繞的越來越緊……更緊了。收縮過程緩慢但穩定。小天狼星發出一聲困難的喘息,他掙紮著想獲取空氣。

“停下,他會死的!”詹姆開始摸索著尋找掉落的叉子。

“是啊,我敢說他肯定會,對不對?”

詹姆的手摸到了叉子。“如果你的人質死了,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你的舉動殺了他,你又會怎麼辦?無論誰最終獲勝,你都不能帶他回去,不是嗎?”

一塊胡蘿卜不知怎麼的落進詹姆嘴裡,堵住了他的回話。伏地魔抬起魔杖,鎖鏈停止收縮。然而它們也沒有放鬆到之前的狀態。

小天狼星每一次喘息都痛苦而困難;他的眼睛裡依然滿是對食物的渴望。

詹姆強迫自己地咬下一口又一口,試圖令自己相信他是在幫助他的朋友。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他拖的時間越長,他能保護小天狼星不被折磨的時間就越長。如果他能吃完……也許一切都會沒事的。他的視線粘在小天狼星身上,努力在沉默中傳達著消息。一切將會過去。一切將會好轉。隻要再三天。受儘折磨的眼睛也回盯著他,他既無法忽視,也無法轉開視線。

最終告訴他的是那雙眼睛。對小天狼星最大的折磨不是即將如期而至的疼痛,而是現在這樣。是餓得快要死去時眼睜睜望著詹姆吃東西,這是在要小天狼星的命。認識到他自己的行為使得他的朋友如此痛苦後,經過的每一秒都變得越來越艱難。最終,詹姆不得不將目光從他的朋友的臉上移開。小天狼星之前曾經懇求詹姆停止。他是為了詹姆好,但詹姆現在意識到,他也是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