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哈利的聲音中沒有絲毫力量。沒有情緒。空洞平板。羅恩被嚇到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可能隻能讓事情更糟。你希望我離開,你一個人呆會兒?”
哈利直直地盯著他,眼睛幾乎要貼上去了。
“你知道什麼是更糟嗎?阿茲卡班。它比任何事都更慘重。如果他們告訴我他在醫院,或者死去了或者隨便什麼,我都能承受。但阿茲卡班,你知道在那裡他們會對人做什麼嗎?”
“我希望我不知道。”羅恩不知如何組織語言。他希望能在那裡,多多少少做些幫助,但那兒沒有事情他知道該如何解決。因此他改而沉默地坐在床上,挨著哈利,僅僅留在這裡便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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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鳳凰社內變得越來越不安。那些不知道破冰行動的人恐懼於伏地魔能抓走諸如詹姆·波特這樣的人。而知道的人更加恐懼。
他們是那些知道詹姆為拯救他們全體而走進地獄的人。每個人內心都在想:“我應該替他去。”
但現在已經沒有事情可以做了。每個人都受到影響。
貝拉一天至少訓了海絲佳·瓊斯六次。雖然貝拉訓斥人們並不是完全不同尋常的事,海絲佳還是注意到了次數的顯著增加,問貝拉她為什麼不一次訓完了事,幾乎已經開始詛咒她。萊姆斯躲進他在霍格沃茨的辦公室。斯內普諷刺了比平常更多的學生。Dung僅僅帶著魔眼走來走去。沒有人質疑,沒有人認為這隻不過是失去了一個朋友。
但他們都確切知道,他們在他身上寄托著什麼。而現在除了等待無事可為。
時間流逝,狀態越發緊張。
日子慢慢地一天一天過去,然而一個星期模模糊糊地結束了。
七天過去,詹姆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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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徑直走向阿拉貝拉。她發現那位女士坐在辦公桌後麵,試圖令自己看起來公務繁忙,但埋在掌心中的頭顯然令她失敗了。
“告訴我他死了。”
阿拉貝拉猛地抬起頭:“誰?”
“詹姆。告訴我他已經死了。”莉莉的眼神瘋狂。
“我知道你是說詹姆,但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如果他沒有死……他就被困在那裡了。最後期限已經過去,他不應該還在那兒。而且我們送他進去的。而且他是我的丈夫而我知道他寧可死也不要進阿茲卡班。我們中任何人都是的。伏地魔會對他做什麼?他將要對他做什麼?我甚至不想去想象;隻要告訴我他死了。”這些話滔滔不絕湧出來。
“他沒死。”
“你怎麼知道?”莉莉終於重重坐入一把椅子。
阿拉貝拉繞過她的辦公桌,將手覆在莉莉的手上麵:“如果他死了我們會知道。伏地魔會展示屍體。”
莉莉開始抽泣:“隻要讓他活著回來。我會考慮剩下的事情。隻要帶他活著回來。”
“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可以,莉莉。”
“我們將要做什麼?”
阿拉貝拉輕輕一握莉莉的手:“等。這是我們能做的全部。我們等。”
“等待?肯定有某些事我們能做吧。一定有。”
“你有什麼建議,莉莉?在那裡散步?這樣我們會失去更多的,而且我們不會得到他。他會在重重最高安保之下。伏地魔已經設法抓他十年了。這就是為何我們知道這會起作用。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知道他還活著。除此之外伏地魔都沒法抓到他。”
“我隻是在想……我們像這樣失去了小天狼星。他也是認為他知道自己將進入什麼地方,而他現在去世了。該死,我們失去了小天狼星就為防止這件事發生!我隻是……不想也失去詹姆。我是不是自私?”
“不,莉莉,你不自私。我們每個人都不想失去他。他對我們來說都很寶貴。”敲門聲響起。“請進,萊姆斯。”
萊姆斯走進,在他能發問之前阿拉貝拉說:“認出了你的腳步聲。”
點點頭,萊姆斯看看莉莉,直截了當地問:“莉莉怎麼樣?”
莉莉抬起頭。“她就在這裡。你可以直接問她。”
“很壞?你隻有要掩蓋事情時才像這樣暴躁。”
歎口氣,莉莉回答:“為什麼你這麼了解我,萊姆斯?”
“有什麼理由我不該如此?”
莉莉決定先放下這個,轉到她最委屈的一點上:“貝拉不肯告訴我他死了。”
不需要問她在說什麼,或者為何如此。萊姆斯知道。“我們所有的消息都表明他還活著。對不起。我知道他不會想在這種規模的失敗中幸存。”萊姆斯歉意地看著她。僅僅聽到“失敗”這個單詞,就能聯係到她的丈夫的生命懸於一絲的行動,幾乎令莉莉瀕於崩潰邊緣。
幾乎。讓自己鎮靜到足夠再次開口,她問:“它是怎麼發生的,萊姆斯?他怎麼會錯過時機?”
“我不知道。有一百種可能的變數。我們現在隻能等。”
阿拉貝拉遞過去一個眼神:“告訴過你,莉莉。這不就是我說的嗎?”
"“是的沒錯。我不想接受它。”淚水自莉莉臉頰無聲流下。
“莉莉,貝拉,我來是因為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塞弗勒斯一直無法找到詹姆的任何消息。這不完全是個好消息,但是是新的。他知道的全部就是伏地魔現在非常高興。”萊姆斯頓了頓。
“什麼意思,萊姆斯?你告訴我。”莉莉的眼睛為她辯護。“他還說有一次經過阿茲卡班時,他聽到幾秒慘叫的聲音。他說那是他從未聽到的。”
莉莉和阿拉貝拉同時退縮了。萊姆斯沉重地繼續說:“我們知道送他去了什麼地方;我們從未幻想過它不是個地獄。”他停下來,眼神在阿拉貝拉和莉莉身上打了個轉,“我也是來和你們倆交換意見的。”
阿拉貝拉問:“關於什麼?”
“我們是不是要告訴哈利?”
哽咽的莉莉嗆了一下:“告訴他?他知道不是嗎?我們在他被抓的時候就告訴他了……”
萊姆斯將一隻手放在莉莉肩上:“他知道他在那裡。他不知道他是故意進去的。他不知道魔杖和門鑰匙的存在。他不知道不知何故計劃失敗了。他應該知道這些,你說呢?”
莉莉看著萊姆斯堅定地眼睛,儘可能平靜地說,儘管每一個詞都令她覺得肮臟。她討厭說謊。“不。不要告訴他。現在還不行。他未來可能會恨我們不讓他知道,但讓他保持住詹姆繼續戰鬥的幻想吧,隻是那戰鬥有些長了。”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方式,莉莉,我們就這樣做,但我建議不要。”萊姆斯平靜地說。
“我想要的方式?我想要的是詹姆奇跡般的安全健康出現,而那時我會告訴哈利一切。方式是什麼?現實從未與我們所希望的一致。這個世界上沒有。”
“現實是我的丈夫受製以至於以塞弗勒斯從未聽到過的方式慘叫。現實是我什麼事情偶讀不能做,除了坐著想象他可能遭受什麼,然後認識到我的想象僅僅可能不比現實更糟,至少不比他們觸及到的表麵更糟。”
萊姆斯突然起身伸出雙臂緊緊擁抱住她。
“我們都希望他回來,莉莉。而且我們會和你在一起。與此同時,我們必須繼續生活,這是詹姆所希望的。”
“你怎麼敢,萊姆斯·盧平。你怎麼敢說到他的時候就像他已經死了似的。”
阿拉貝拉打斷:“莉莉,沒有人放棄他。他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男人。如果某個人能活下來,任何一個人,那就是他。”
莉莉沒有反應,而即使她有什麼想法,哭泣也掩蓋了她說話的能力。她改而在萊姆斯的肩膀上哭泣,直到淚水流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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