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彆這麼歎氣。高興點!從光明的方麵來看。”她用手肘輕輕撞撞他的肩,大笑:“他還活著,不是嗎?”
詹姆終於轉而看向貝拉特裡克斯:“不,你隻是不停息地折磨他。我應該為此感激嗎?”他疲憊地說,但聲音中隱隱有一絲鋒銳。
“當然。”她乾脆地回答:“此外。一旦他們嗅出他的味道,他們會從島上各個角落來到這裡。那兒那一隻,”貝拉特裡克斯指著其中一隻攝魂怪,詹姆無法分辨出是哪一隻。“事實上是從島外來的。不是不能把它們分開,如果我願意那麼做。這是它們應得的。他們付出服務,因此他們受到款待。這是一個循環。你明白了?”
詹姆不幸地能看到。它令他惡心。貝拉特裡克斯繼續說:“實際上是有用的。當某些人有嚴重自殺傾向時事先給我們個消息。當然,不總是像這樣的反應。”她自鳴得意地笑了笑
詹姆試圖小心地挪開。一英寸一英寸地移動,他試圖不讓自己的腿擺動太厲害。他退縮了一下,發覺血液從臉頰衝到腳上,碰到了貝拉特裡克斯的腿。
貝拉特裡克斯的反應像閃電一樣快。她的手蛇一樣伸出,抓住詹姆手腕:“想跑?”她最終轉而麵對他。
“當然不。我能去哪裡?”他手臂上的壓力開始變得令人疼痛。
“那你故意替我?”貝拉特裡克斯的語調中摻雜幾分娛樂的意味。詹姆僵住了,就像強光下的一頭鹿。
她的手滑下詹姆的手臂,爬上他的後背,貝拉特裡克斯站起來的同時將他推下桌子。她帶著他走到那群攝魂怪的邊上,將他們兩個人都推進群中。
“你想要一個可去的地方?我正有一個地方可以去。”即使他們沒有被它瞄準,攝魂怪們仍然掃過了他們,漩渦一樣向內流動。已經太遲無法出去了。詹姆的耳朵開始蜂鳴,回蕩著它們擁得更近時小天狼星的慘叫。
他們到達中心時,貝拉特裡克斯扶著桌子,這兩個人才沒有再被擠出去。“看!”她穩住自己,放開桌子,伸手輕輕拂過從小天狼星身上升起的白色霧氣,令它生出波紋。攝魂怪們立刻起了反應。無論她向哪個方向引導那薄霧,那個方向立刻升起溫暖感。她因這遊戲咯咯大笑,貝拉特裡克斯放下手,重新抓住桌子。
即使在這裡,攝魂怪都完全無視詹姆的存在。他從未在這麼近的距離清晰地觀察過攝魂怪。他的胃不停翻江倒海。他試圖向小天狼星彎下腰,想至少讓他的朋友知道他在這裡,但貝拉特裡克斯不會允許他這麼做;在他背上的手令他穩穩直立。
“你在這裡僅僅是一個觀眾,詹姆。我,它們已經習慣了。你,你隻是個食物。僅僅因為我的影響力你才能到這麼近。你不希望他們注意到你吧,不是嗎?”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裡滿是愉悅。這是一個真正的警告。她的低語是那麼的嚴肅,一陣顫抖爬上詹姆脊梁。
以他所知的方式靜靜站著,詹姆覺得他自己似乎在小天狼星的慘叫聲中一點點死去,卻無能為力。“我能對他說話嗎?他能聽到我嗎?它們會不會注意到?”
“它們不會注意到,但他也聽不到你。”聽到貝拉特裡克斯如此溫和的講話真令人不安。
儘管如此詹姆仍然嘗試的說:“小天狼星,我在這裡。是我,詹姆。我在這裡陪你。”尖叫聲沒有減弱,小天狼星也沒有露出任何跡象說他知道詹姆在這裡。詹姆繼續道。
“我知道你不能聽到我說話,但我在這裡陪你。”他的視線模糊了,最初他以為是攝魂怪們終於注意到了他,直到淚水洶湧直下。“帶我離開這裡,貝拉特裡克斯。”
“這個魔法詞彙是什麼,吉米?”頑皮的嘲笑重新回到她的聲音中。他感覺到她的手沿著他的脊背向上,靈敏的手指在他的濕發中彎曲。詹姆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不是現在。上帝。隨便什麼時候但不要是現在。
“請。”
“我要的不是這個。”
詹姆快瘋了。她尋求的不是什麼?她想要什麼?他幾乎不能思考。現在的時間和地點都不適合玩遊戲。“你想要我說什麼?”
貝拉特裡克斯的眼睛閃著光芒:“求我。”
感覺好像他剛剛出售了自己的靈魂,詹姆喃喃道:“我祈求你。”這幾個詞幾乎聽不到。他無力去抵抗,而且這個遊戲場太危險了。
“這是一個開始。”貝拉特裡克斯哈哈大笑,她帶著他們兩個進入將他們帶出大群攝魂怪的漩流。詹姆幾乎沒有記住更多。他周圍的整個世界停滯了,我祈求你這幾個詞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次又一次。
什麼都不存在了。隻有這三個詞撕破了他的本質,讓他變得空空如也,不再完整。一次又一次,這幾個詞在他腦中回響。
我乞求你。
我乞求你。
我乞求你。
詹姆隻有感謝他還沒有滑得更遠去說一組不同的三個詞,但這隻是微不足道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