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好……那就讓五爺我猜猜看。”吃了閉門羹的白玉堂是愈戰愈勇,既然對方不肯將秘密告知自己,那也隻好猜猜看了……總比三個人坐在一堆喝悶酒強吧……
“嗯……宮裡發生了大事情?”
毫無動靜,仍是重複著斟酒喝酒的機械動作。
“也對,若是宮裡發生了大事情,身為禦前四品護衛的你也應該進宮聽候差遣了,哪會如此悠閒……難道是包青天患了不治之症?!!”
抬眸瞪了瞪口出狂言的某人,然後拿起一壇新酒並將其開封。
“要不就是……”白玉堂被眼神警告不許再拿開封府的府尹開玩笑之後,苦思冥想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然而這些可能性根本沒一個合理。
“……金虔?”一直沉默著的一枝梅忽然開口道。
筆直身軀猛地震了震,手中酒盞裡的甘醇液體灑了出來,呆愣片刻,又恢複了自斟自飲的機械狀態,但動作卻是異常僵硬。
白玉堂和一枝梅看到展昭的反應,相互對視一下後,一枝梅又垂頭喝酒,白玉堂則若有所思道:
“嗬嗬……搞了半天,原來是小金子惹的禍啊……”眸轉眉挑,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五、五爺,這一大早的,您把咱‘請’過來陷空島到底有什麼指教呀?”
金虔掐媚地笑著,心裡卻道:見鬼!這隻白耗子不知道發什麼春,一大早便坐在咱的床上等著,見咱醒了便二話不說地把咱擄到陷空島,還用那雙猥猥瑣瑣的桃花眼盯著咱,盯得咱渾身不自在……
“小金子,你最近犯了什麼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忽見那雙媚態百生的桃花眼猛地一凜,竟露出重重殺機。
“什、什麼事……小人沒犯什麼事……”被這雙危機四伏的桃花眼一瞪,縱使是常年與展大人的渾厚殺氣周旋的金虔,脖子也不禁往裡縮了縮。
“沒犯事?你給我好好想清楚!”白玉堂一本正經道。
金虔著實被嚇得不輕,嘴裡隻能唯唯喏是。不過這也不能怪金虔,若是一個平時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忽然正經起來興師問罪,任誰也會吃驚的,更何況是問罪的對象是自己。
“讓……讓小人再想想……”咱最近犯了什麼事?咱最近能犯什麼事!那個超級無敵的損友坐時光機過來這事已經把咱累得夠嗆了,又要安置房間,又要整理行李,還要忍受當旁邊無人時損友對自己尖酸刻薄的挑剔……哪裡還有空去做這種勞心勞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見白玉堂一副堅定肯定以及篤定的樣子,金虔也隻好努力回憶一下自己近日有沒有做過一些經天緯地的大事。
……
半刻鐘後。
“……小人不才,不知五爺所指的是何事?”擺出一副恭敬的笑臉,金虔小心翼翼道。
“幾日不見,小金子愚鈍了不少啊。”白玉堂早已等得不耐煩,也沒有興趣再賣關子了,於是伸出食指對金虔勾了勾,“過來。”
金虔見白玉堂如此神神秘秘,又看到白玉堂示意自己過來,便附耳上前,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昨晚,五爺我在酒肆裡遇見了貓兒,看到他竟然在買醉,於是五爺我好心上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不料他居然視我於無物!想我白玉堂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名氣一點也不比南俠差,他卻擺了個臭臉給我看,小金子你說,這是不是人神共憤?五爺我的武功遠勝於他,他憑什麼……”白玉堂越說越興奮,同時越說越氣憤,嘰裡呱啦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大通他和展昭之間的恩恩怨怨,大有欲說之而後快的氣勢。
“得了得了,白五爺,您的武功天下第一,無人能敵!這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能不能挑重點說?”聽著白玉堂離題萬丈稀裡嘩啦的說了一通後,頭昏腦脹的金虔終於忍受不住,打斷了他慷慨激昂的說辭。
“重點?”被打斷的白玉堂一臉茫然。
金虔聞言差點暈倒,這隻耗子的記憶也未免太……
“哦!對對對,我這就說重點,”白玉堂猛地拍了拍腦,頓然醒悟,“重點就是,這次展小貓買醉的原因是因為你!”
“因為咱?!!”細眼繃大變為龍眼,高八度聲線再高八度,此言猶如一道驚雷劈中了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