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小金子你還是趕快從實招來,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嫵媚俊臉忽然放大,此時的白玉堂離金虔不到三公分,還用雙手鉗住金虔的肩膀讓其動彈不得。
在白玉堂看來,這完全是自己太激動太想八卦了的失態(當然這是事後才知曉),毫無意義;
在金虔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預示著這隻白耗子很有可能因一時激動而把自己給哢嚓了;
但是在旁人看來,這是一種十分親昵曖昧的動作,意味著這兩個人還將會有下一步的舉動,而這種舉動還是發生在一對熱戀的情侶之間。
尤其在展昭看來,這種動作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不可姑息……於是不由得一聲高喝:
“你們在乾什麼!!”
一聞此言,這對“熱戀”中的“戀人”急忙分開,一個心虛的低下了頭,另一個卻好似沒事人一般朝自己走來。
“沒乾什麼,隻是五爺我好奇心太強,想關心關心昨日開封府的貓兒為何喝得爛醉而已。”嘩的一聲打開那把“風流天下我一人”的折扇,白玉堂笑得一臉春光燦爛。
“……”展昭卻好像看不見他似的,自顧自地從他身邊走過。
白玉堂見展昭對自己不理不睬,心裡頓時無名火起,便對展昭嚷嚷:“喂喂,五爺我跟你說話呢!你這隻又聾又瞎的臭貓!”
“……”然而展昭除了背影之外,什麼也沒有留給他。
被再次忽視的白玉堂怒不可遏,對著展昭又發作不起來,便把滿腔怨氣遷怒到尾隨展昭而來的非常無辜的黑衣人身上:
“一枝梅!你為何將他帶來壞我好事?!若不是你,五爺我就可能問出此次貓兒買醉的原因了!!”
“白兄可要明鑒啊,這實在是不關在下的事。”一枝梅摸摸鼻子,坐靠在客廳一旁的木椅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
“不關你的事?昨日的事情隻有你我還有這隻貓兒知道,而這隻貓兒又喝得爛醉,肯定不會記得昨日之事。如果不是你告訴這隻貓兒,他又怎麼會這麼快就趕來陷空島要人?!”白玉堂越說越氣,最後竟然抓住一枝梅的衣領,凶神惡煞地吼道。
“白兄,萬事好商量嘛……何必動手動腳呢?”
這天下第一神偷的名號果真不是蓋的,脫身功夫可十分了得,白玉堂隻覺得眼前一晃,手中一輕,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那一枝梅已經在玄關口的樹蔭底下乘涼了。
“在下真的沒有透露過白兄的行蹤,隻不過是白兄昨晚不小心留下了這個東西……”一枝梅慢吞吞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佩。
“這、這個……不、不就是我的……”白玉堂一見此物不禁後退兩步,雙手先是翻遍全身,旋即桃花眼猛然迸裂,左眼寫著驚,右眼寫著恐,語無倫次道。
“這就是白兄的‘五鼠令牌’,昨晚喝酒時不慎留下,又不慎被開封府的貓兒撿到的……現在物歸原主!”說罷便隨手一揮,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便向白玉堂飛去。
白玉堂接過玉佩,仔細翻看,輕噓了一口氣:“這真的是白五爺的令牌……”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些什麼似的,桃花眼頓時泛紅,足尖一點,飛身掠到一枝梅麵前,麵目猙獰地吼道:“說!你昨晚到底對這個玉佩做過些什麼手腳?!”
“冤枉啊……這可是白兄不小心掉下來的。”一枝梅皺著臉,一雙清澈的鳳眸眨了眨,裡麵分明寫道:我是無辜的。
“沒做過?!這可是白五爺貼身的寶貝,一直都放在貼身的地方……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掉下來?”桃花眼危險地眯了眯,“倒是你這個天下第一神偷,幾天不偷東西就手癢了是吧?”
說罷,畫影出鞘,銳利的刀鋒攜著濃濃的殺氣向一枝梅刺去。
“白兄!”軟鞭一揮,輕易地將畫影纏住,“君子動口不動手!”
“管你什麼君子,五爺我今天要替天行道!”白玉堂抽了幾下畫影,硬是沒能抽出來,索性丟開劍柄,對著一枝梅施展拳腳功夫。
一枝梅自是不敢怠慢,同時放開軟鞭,雖然還是保持著之前那種懶懶的表情,但鳳眸中明顯閃過一絲冷光,身法加快了不少,躲閃著白玉堂毫無章法但狠勁十足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