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蔭在酒樓的日子很平靜,沒有什麼很特彆的事情發生。柳蔭每天就是負責酒樓的衛生還有在後廚幫忙,摘菜,洗菜什麼的都做,偶爾忙的時候還會幫忙切菜,一起出去買菜,當然這樣的時候很少,柳蔭來這裡的一個月的時間裡隻有過一次和彆人一起出去買菜的經曆,在柳蔭看來在這裡的一切都還不錯,不需要為了下一頓吃什麼而擔心,也不會再飽一頓饑一頓的,所以隻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柳蔭就長胖了一些,也白了一些,這讓他看起來不再是一副被虐待過或者災民的模樣,而是像一個普通的小孩子。
“柳蔭,你去把三號桌子收拾一下。”一個負責在前麵招待客人的小二這樣對柳蔭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柳蔭停下了手中正在洗菜的活,往前堂走去。這見酒樓在這個酒樓林立的京城並不是特彆有名,很普通,酒樓分為樓上樓下,和大多樹酒樓一樣,樓下是大廳,而樓上是雅間,區彆是所花的銀子不一樣。雅間都有名字,而樓下的桌子就隻是用數字加以區彆。
柳蔭來到前堂大廳,正在收拾桌子的時候發覺大廳裡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柳蔭奇怪的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進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男子,中年男人長相很普通,但是卻有一個大大的肚子,一看就知道是平時生活太好,大魚大肉的吃多了。這個中年男人正對年輕男子說著什麼,表情看起來很是諂媚,而這個年輕男子正是柳蔭剛來京城的時候幫助過他的柳愈乘。對於柳蔭來說,能看到柳愈乘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很顯然柳愈乘已經不記得他了,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連頭都沒有轉一下。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該乾的活還是要做,於是柳蔭有些失落的回到了後廚。
“怎麼了,柳蔭,是出什麼事情了嗎?”一個胖胖的廚師問道。
“沒發生什麼事。”
“那你怎麼這麼不高興?”另外一個廚師問道。由於柳蔭在這裡最最小,平時也很懂禮貌,很乖巧,在這裡大部分的人都很喜歡他。
“我看到了我剛來的時候幫助過我的那個叔叔了,可是他已經不記得我了。”柳蔭還是有些失落。
“也許他事情太多了呢,而且你比剛來的時候變化太多了,所以不用太在意,好好的乾活吧。”那個胖胖的廚師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的說道。這隻是一個很平常很不起眼的事情,就連柳蔭自己也很快就不再在意這件事情了,如果沒有發生後麵的事情的話,也許柳蔭會很快的就忘記。
“柳蔭,你去收拾一下雅竹間。”
“我馬上就去。”
柳蔭來到位於樓上的雅竹間,這裡麵的人已經吃完離開了,隻剩下滿桌子的殘羹剩飯,就在柳蔭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突然闖了進來,一進來就不停的在桌子上翻,似乎在找什麼,還沒等柳蔭開口問,這個男子問:“我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一個玉佩。”
“玉佩不都是掛在身上的嗎,怎麼會在桌子上呢?”柳蔭很不解,於是很直接的問。
“我拿出來給我的朋友看,然後就放在桌子上了,可是現在東西不見了。”年輕男子很是氣憤的大聲說道。柳蔭隻能儘量的解釋:“我進來的時候桌子上麵就沒有玉佩。”年輕男子一聽柳蔭這麼說就更生氣了,大聲嚷嚷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想訛你們一個玉佩嗎。”
麵對這樣的客人,柳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乾癟癟的說:“我真的沒有看見你的玉佩,會不會你拿走了但是你忘記了?”
“我拿走了難道我不知道嗎?”說完翻了翻自己身上以示自己身上真的沒有。柳蔭這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年輕男子依舊不依不饒的大聲嚷嚷:“你們這個酒樓怎麼回事?我的東西在放在桌子上轉眼就不見了,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我要跟他說,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柳蔭沒辦法解決,隻能去把掌櫃的找來,路過傲梅間的時候正巧裡麵有人出來,柳蔭無意間一轉頭看見裡麵的人正是柳愈乘。
柳愈乘所在的傲梅間和雅竹間是挨著的,所以雅竹間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是聽見了的,於是柳愈乘對身旁的小廝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小廝聞言就離開了,和柳愈乘一起來的中年男子笑著說:“王爺,你真是太好心了。”中年男子的這句話說得還是比較真心的,柳愈乘的好心腸在京城那是人儘皆知的,並不是中年男子奉承柳愈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