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我看來你活法很不開心呢。或許是不是該給你心中的野獸上一副枷鎖啊,不然這麼一直燃燒下去,說不定有一天你真的會被它燒死啊。”
“哼,這個不用你多事。”高杉輕輕移到銀時耳邊,“再叫一次吧。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嗯,晉助。千萬彆死啊。”
“不用操心,目的沒達到之前我舍不得去另一個世界呢。”
窗外的黎明悄然到來,天亮之後,新的一年就這麼到來了啊。
高杉臨走的時候說或許下一次見麵——與其敵對不如再也不見罷了。
到底還是來道彆的嗎?銀時料想高杉知道土方的事了吧,雖然相關的話他一句都沒有問,不過知道就是知道,他畢竟在某些方麵是聰明人呢。至於敵對不敵對的。。。沒什麼好說的吧,自己可是沒有那樣的立場,站在那一邊兒這種立場壓根就不存在呀。
燒傷的痕跡徒然留在胸口上,銀時低頭凝望許久,哎,搞不好要留下疤痕了。看來必須趕緊想個合理的借口應付土方,若是被他看到的話。說來奇怪,自己竟然沒覺得慚愧什麼的,絲毫都沒有,心裡反而頓感輕鬆許多。或許這是一種注定的必要的了結形式吧——對過往的那些經曆,在除夕之夜統統燃燒融化殆儘,最後成為烙在胸口上的這小塊傷痕。皮肉之傷,痊愈隻是時間問題,好了就不會再痛了,剩下的隻有結痂變形的皮膚而已,算作是最後的留念吧。
“叩叩叩”
銀時才想躺下稍微休息一會兒門外邊傳來的不停頓的敲門聲。
今天可是新年誒,老太婆不至於連過年都不讓人喘口氣吧?
“你要睡到幾點啊?話說元旦就該早早等著看日出才對吧?”
“哎?怎麼,怎麼是你們?”
門外站的是人竟然是月詠和晴太君。
“拜年啊。”月詠言簡意賅地回答。“你這態度是什麼意思?”
“是啊,是啊,我們代表吉原來拜年的,媽媽本來也打算來看看但她實在走不開,便委托我們無論如何也要來看看你們。月詠姐姐不熟悉這裡,是我帶路來著!”晴太一臉自豪地說道。
“啊,還以為這裡的世界有多麼不同呢。原來和吉原也差不多啊,不,我覺得街道更加肮臟。”月詠吸了一口煙無奈地說。“那些男人們的眼神也更猥瑣啊。不過看到你就早該想到這地方的模樣啊。”
“喂,好歹夫妻一場,雖然是假扮的——”銀時還沒說完一支苦無便紮上了他的額頭。
“少說廢話。趕緊換件衣服下樓去,我們在一樓等你!”
等阿銀收拾利索下到一樓的時候,看到大家差不多都坐在登勢婆婆的店裡。
“呦,新的一年開始了,你好好打起精神吧。一早起來就垂頭喪氣可真不像話。”登勢婆婆站在吧台後,啪啪兩下打燃打火機。
“哎——昨晚大概喝得太多了,現在頭還是暈暈的啊。”
“啊?我們昨晚根本就沒喝多少吧?我說,阿銀你是不是把我打發走之後自己又去了其他店啊?”長穀川大叔轉過頭問他。
“嗨,不要光我說了,你估計也差不多吧?”
“誒,我、我嘛。。。咳咳,沒有的事。”長穀川一時語塞,索性閉嘴繼續抽煙。
“呿。無聊的男人們。”月詠哼了一聲。
“阿銀,我們有帶年糕給你哦!”新八高興地說,“喂,神樂,年糕呢?你該不會一個人都吃了吧?”
哈,真吵啊,大清早都不能好好睡個懶覺。阿銀歎了口氣。不過,真熱鬨啊。自己不是一個人了吧?
一襲黑和服的土方是中午才匆匆來到萬事屋的,他解釋說昨晚大猩猩喝得太多太醉了,一直嚷嚷著要跑去阿妙小姐家,結果被其他人攔住了,折騰到快天亮他們一群人才消停下來。這不,立即就趕過來了。
“啊啊,點心我就收下了哈,你就不用進屋了。”
“喂,你生什麼氣啊?!”土方死死扒住拉門。“我可是有叫過你,可是你不來的!”
“沒,我是說——”阿銀回頭瞅瞅屋裡,壓低聲音,“小鬼們昨晚都沒睡,剛剛實在撐不住了休息呢。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咦?”
“乾嘛啊?不願意的話那我也去休息了。”
“沒說不願意啊!那就走。”土方拉過阿銀的胳膊。
“土方君,新的一年裡你要更加努力地摳納稅人的錢啊!”
“切,你這是祝福還是詛咒啊?”
“啊——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還有。。。彆消失啊。”
“我說,你這家夥新年都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土方不爽地抽出香煙點上。
“哎,你要是不在了的話,阿銀我會很寂寞的。”
“嗬,這還差不多。”
。。。。。。
“晉助,要不要聽聽我的新作?”高杉才回來萬齊就迎了上來,“唔,傳統的新年歌太無趣了,我加了點現代元素進去。”
“其他人呢?”高杉沒理他的茬。
“這個,鬨了一夜現在應該都在睡覺吧?”
“哦。”高杉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去哪兒了?”
“呃,我覺得比起知道那些,現在你回來了才是最重要的啊。”
“嗬。”高杉挑起嘴角,“你這家夥多少變聰明了嘛。”